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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胳膊为跪,在直起身的同时脚下一旋,抬手抓着荆轲持匕首的手腕,一拉一拽一个干净的过背摔后,翻身骑坐在了他身上。
    “别动哦~”荆轲因为失力脱手的匕首掉落在地,锋利的匕首插入地面后发出了‘嗡’的鸣叫声。
    而白舒手中的剑尖,也恰好在这个时候停在了荆轲的喉咙前:“万一我手抖,你就要和这个漂亮的世界说再见啦。”
    护在嬴政身前的李信看着白舒那眼熟无比的动作,发觉不做当事人的感觉竟然如此之好,看着荆轲的眼神里带了些同病相怜——确认过动作,都是被他文弱长相骗了后,被背摔的可怜孩子。
    只是这一次,荆轲没有李信的运气好,白舒身上的伤早在这些日子恢复的差不多了,且与当时威慑的想法不同,此刻他面对的是敌人。所以是用尽全力制敌的,在卸了荆轲一臂将他制服在地上后,白舒又很快卸了他另一条手臂,确保他再无反抗之力。
    动作干净利落到让旁观的李信打了个哆嗦,感叹自己运气还是挺好的。
    嬴政沉着脸站在所有人的身后,决定此事过后给自己换柄短一些的剑:“夏无且,”他沉声,“去看看那匕首上是什么毒。”
    就知道自己忽然出现在朝堂上不是个巧合,医官连连应声,绕道小跑到了刚才被他投掷出去的医箱旁,卷着医箱又抛到了白舒身旁:“大人可有受伤?”小声的询问了一句坐在荆轲身上的白舒。
    就像他此刻出现在朝堂上不是个意外,夏无且深信这位赵国降将之前佩剑上朝,也是王上授意。那么有这么多秦将不用,偏偏信任一个降将的王上,到底是不信任还是过于偏爱,也就有了定论。
    “王上叫你看毒,看你的毒就好。”剑尖对准脖子更多地是为了威慑,如今威慑已过白舒早改刺为横了,“不该说的就不要说。”
    虽然在场的都是聪明人,他今日一番往日的持剑上殿和突然出现的夏无且能说明一切,事后肯定也会有人直言不会的逼逼叨,弄得人尽皆知。但看在夏无且曾经给他看过肩伤的份儿上,白舒还是提了一句。
    荆轲躺在地上,看着上来后先关心白舒的的夏无且,看着坐在他身上制着他的动作的白舒,远处站着的秦国臣子,还有被护在最后的那位秦王:“喂,你不是赵人么?”他的腹部还因为那一击疼得要死,“那边儿可都是灭你赵国的仇人啊。”
    白舒嗯了一声,对荆轲的游说不为所动。
    “他们灭你国家,亡你族人,你竟然还替他们做事?”看着白舒坦荡的样子,荆轲不可置信道,“以你的功夫和能力,想要刺杀秦王不是什么难事吧!”
    蒙恬带人冲到了白舒身边时,听见的就是这么一句话。
    “的确不难啊,我若是想要啥一个人,也无需用什么刀剑——兵器杀人是方便,但是时最容易被提防的那个啊。”你们怕不是不知道在后来,出了多少种能够杀人的方式,纸笔皆可杀人,就问你怕不怕。
    起身看着荆轲被秦国的士兵抓在手上后,将剑递给了蒙恬:“你见过我。”
    白舒很确定秦国的臣子没有叫出自己的名字,自荆轲入秦以来他又一直蜗在秦宫给扶苏当老师,那对方斩钉截铁的用赵国刺自己,就很有意思了。
    荆轲停顿了一下,不情不愿道:“荆轲年轻时,曾去过雁北。”
    白舒哦了一声,去雁北的人那么多他又不可能全都记得,这样也说得通。
    然而荆轲就像是想要强调什么一般,死死地看着白舒:“轲曾亲眼目送将军站在城楼上,告诉百姓人终有一死,但比起两手空空的死去,倒不如带走些什么,留下些什么。轲是亲眼见着将军烧了旧关,带人北上的。”
    他被秦兵擒拿,被迫跪在了地上,跪在了白舒的身前,仰头的视角让他想起多年前让他决定不要苟且一生的,临死之前也一定要要轰轰烈烈做件大事,让百代之后的人记住自己名字的身影。
    白舒朝着嬴政走去的步子一顿,转头看着面他而跪的荆轲,开口扯了件似是毫不相关的话题:“我觉得你们挺奇怪的,莫不是以为杀了秦王,秦国就会停下来?”
    没想到自己的话得到的是这样的答案,荆轲直直的看着白舒。
    “国与国的战争,就算没有小为边界交锋,大为侵权扩地。匈奴和羌人打,是因为靠游牧为生的他们冬天在草原过不下去,想要从靠种植的中原人手中抢东西,活过这个冬天,所以边关逢战,多是冬日。”
    “他们想活,但又不想改变自己的生活方式,所以只是少杀抢掠,快乐就完事了。这个冬天过后,下个冬天他们还回来,往后的冬天亦是如此。”转身看着荆轲,“只是中原人的仗,六国,和那群匈奴羌人不一样,是另一回事。”
    身后传来了脚步声,白舒知道那是嬴政上前的声音。
    “六国之间的战争起于欲望和贪婪,封地易主,城头旗帜变换是常态,但毫无理由的杀戮不存在。君王多懂得长久发展的道理,得地想的是如何将其变为己用,而并非少杀抢掠将富饶之地变为废土。”
    “你可有想过,”白舒看着荆轲,“若是有一个人,将这些土地统统改换为同一个名字,将这些生活方式极为相近的人统一为同一个民族。那么这片大地上,可还会有战火?”
    荆轲沉默了。
    而这样的沉默,是白舒意料之中的:“你其实也知道刺杀若是成功了,会发生什么吧。”
    荆轲想要杀秦王么?
    他想,但也不想。
    若是他刺杀成功了,秦国会有两种情况。
    其一是因为太子年幼,秦国陷入内乱之中,权力交锋和战争会笼罩在秦国内部,而刚刚被稳定下来的前韩国、赵国和燕国的土地因为压在他们头顶的那位君王的逝世也,会陷入混乱。
    其二,他没有成功,或者他成功杀死了秦王但秦国上下一心,刺杀定然会成为他们怒火,首当其冲的便是燕太子丹和燕国。刺杀的目的不仅没有达到,反而成了接下来所有事情的□□。
    荆轲抬头看着白舒:“将军,”他看着白舒,“真的会有那样一个天下么?”
    “你,看到那样的天下了么?”
    “会有的,”白舒垂眼,对着荆轲露出了一个清浅的笑容,“这是吾辈位置努力和奋斗的目标,不是么?”
    荆轲刺秦,或许为名为利,但名利之外他那颗敢于直面死亡的心,最初的起点不就是为了一个那一个天下众生都渴望着的,没有杀戮的天下么。
    “我无路可选。”他看着站在白舒身后的秦王,“我于燕国听闻将军选择侍秦,心有不解。此行入秦,除却为刺杀而来外,也是想要再见一见将军,问个为什么。”他垂眼,如自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