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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打仗忽悠人家早就写好了战书,弄得我现在各种造假。”言辞之间带着王翦占用他时间的嫌弃和不满。
    王翦笑了笑,罕见的没有回顶。
    这让嬴政有几分不妙的感觉,他很少见王翦如此认真,甚至打算越过他直接将事情都谈开在重臣面前——白舒就不会这样做——但又无可指责,毕竟王翦也是为了秦国:“叫人进来吧。”
    进入大殿的,是一对儿看起来十分年迈神态畏畏缩缩的老仆,还有一个中年男人。
    那一对儿年迈的老妇人自上殿起就没有吭声,反倒是那位中年男人对着秦王行礼,自报家门:“草民廉寇,拜见秦王。”
    嬴政左手撑着下巴,黝黑的眼睛看着对他的视线避而不看的王翦。
    眼瞧着嬴政不打算置会,赵高越俎代庖:“起吧,”为近侍的赵高也的确有这样的资格叫起,“不知这位是有什么隐秘,想要与我们诉说啊?”
    “草民的父亲,是赵国信平君廉颇的管家。”男人跪在地上,抬头看着未将视线转向他的嬴政身上,“也是因为如此,草民年幼时曾在信平君身边长大,后来又跟着信平君去了雁北关,这些年一直在雁北生活。”
    嬴政的视线落在了男人身上,似乎对他的话有些兴趣了。
    这让年轻人一下子激动了起来,声音忍不住的抬高;“草民千里迢迢赶到秦国,是为向秦王谏言,若是秦国再用赵舒为将,那秦国危以!他赵舒是狼子野心不知感恩之徒,他在秦王身边不安好意,还请王上万万要小心啊!”
    嬴政垂在靠背上的手指轻轻捶了捶木架:“你就为此而来?”
    “是。”廉寇跪在殿中央,眼神恳切,“还望王上......”
    “你是廉颇的家臣,”嬴政打断了他的话,声音平静又冷淡,“恨赵舒也是很正常的吧,毕竟他带着雁北投效了赵国的敌人,若是没有他的倒戈,赵国未必会亡。对此,你就从来都不恨他?”
    廉寇摇头,坦然的看着高高在上的秦王:“草民若是说不恨,是假的。草民生在赵国,长在赵国,是信平君的家臣,草民是赵人,而雁北君却背叛了草民的国家。”
    脸上尽是忧愁和难掩的悲伤:“可草民同样在雁北生活了很多年,亲眼见证了雁北从被蛮夷侵扰的地方一步步走到了今天这般强盛——能有如今的太平,全然是雁北君的功劳。”
    停顿后深吸了一口气:“若是自此之后,天下皆能如雁北一般太平安乐,个人的仇恨便无足轻重了。更何况当年雁北君一意孤行,整个雁北也是民声怨天,但到了最后那些声音都消失于无踪了。”
    这样充满暗示性的回答让嬴政笑了一声,他看着廉寇的眼神意味不明:“这样啊,”托着下巴,视线扫过了在场的大臣们,“孤还以为那么你千里迢迢的跑来咸阳,是欲离间孤与赵舒,好让孤阵前换将,将他撤回咸阳呢。”
    “王上怎会这么想!”廉寇面色大变,“如今您是草民的王,草民如何会害您!”
    “随意说说而已,”嬴政的表情似乎完全没将之前的话放在心上,“且说吧,你执意要见孤,究竟是为了什么?”
    廉寇抬头看着嬴政隐于珠帘后的面庞,跪在大殿中对嬴政拱手行礼:“草民的父亲是信平君身边的管家,草民年幼时也曾与雁北君一统长大。”
    这件事嬴政是知晓的:“都说赵舒长于信平君廉颇身边,果然不假啊。”
    “并非如此。”摇头否认了嬴政的话,在一众秦臣面前,中年人缓缓诉说着当年那早已被掩埋的真相,“雁北君是草民十岁那年,由家父的战友相托而来的。”
    “家父的旧友要去往雁北从军,临行前与家父作别,请求家父照顾家中老小。也就是在那时,他提及了身边有一年少聪慧的好苗子,想要推荐给家父,望家父多加照料。假以时日,那孩子定然会成为赵国一员大将。”
    嬴政原本靠在靠椅上的动作慢慢挺直了起来,明显对廉寇的话很感兴趣。
    “后来家父也有去战友家中探望,偶然见到了那孩子。见猎心喜之下,便将那孩子推荐给了信平君,只是信平君尚未来得及亲自去见,那孩子就自己找上了蔺相的府上,由蔺相转而推荐给了信平君。”
    “蔺相如?!”小殿内传来了一阵吸气声。
    除却此刻坐在最上方不动如松的嬴政,靠的近的文武臣已经开始窃窃私语了:“这未免太巧了。”
    “是。”如没有意识到自己到底引起了多大的争议一般,廉寇的故事还在继续,“信平君喜那孩子天生武将筋骨,便将他收在了身边,当做亲传弟子好生教导。那孩子也由原来的顽劣不堪逐渐成长为了少年将军。”
    “只是有一事一直令蔺相和信平君感到愧疚,他们接触到这孩子的时候,他身边并无家人。为了弥补他,信平君与蔺相待他如亲子,为了他派出很多人手四处探寻他的亲缘。”说到这里廉寇脸上出现了哀恸之色。
    “却不想,这从头到尾,都是一场阴谋。”
    嬴政抬手,手背抵在嘴边闷咳了一声,很快又恢复了严肃的模样:“这是何意?”
    “他并非信平君与蔺相所知的山野长大的孩子,而是被有意养在山林间,欲图谋大事的关键人物。”说了这么多,终于说到重点的廉寇眼神炯炯,“草民身后这两位老妇,就是这正常阴谋的见证者。”
    手指敲在木头上,嬴政微微蹙眉神情凝重:“有何阴谋?”
    “雁北君,并非是赵人。”廉寇沉着脸,声音洪壮,“他是被有意养在赵国的,就连他被信平君发现,被蔺相引荐,都是经过精心策划,只为进入赵国的阴谋——这位老妇,就是当年抚养他的人。”
    嬴政眼中闪过一丝意外:“但你之前不是说,是你父亲的旧友在养他么?”
    “是因为这位老妇人实在是害怕,所以便将他丢在了荒郊,是被家父的旧友捡到后,才抚养于身侧的。”
    “害怕便丢弃了?”李斯蹙眉,这在秦国可是要杀头的大罪,“不过一个孩子,有何可惧!”
    “你们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李斯哪句话戳中了老妇人的恐惧,她猛然抬头,眼中尽是惊恐之色,“那根本不是个人,那是罪孽和仇恨所形成的孽种,是会带来巨大灾祸的不详——一定是他祸害了赵国!”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番外,要我开车的一定是在害我(我以前被警告过了),后世评价安排上了,秦时明月和天行九歌涉及版权问题很可能得移步隔壁不V的文(我还没想好要不要写呢),大秦地府是个不错的注意哎,现代AU也可以有。
    楚国还没写完,就已经开始写白起到底怎么播种白舒的爱情番外了,觉得你们应该想到了,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