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书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273

      子上摆好,再转身就发现身侧多了一个人:“大哥哥,”是一个看起来只有六七岁的男孩儿,“是这个府上的帮佣么?”
    “二蛋,你乱说什么呢!”紧跟在他身后的女人一巴掌拍在了他的头上,“对不起啊,他往日被俺和他爹惯坏了,”年长的女人转眼看着白舒,歉意十足,“俺知道您是廉颇将军身边的小将军。”
    “那个害得祖父死掉的坏蛋?”小男孩儿原本的好奇瞬间转为了怨恨,“那他为什么还不去死啊?”
    白舒怔了一下,视线滑到了小男孩儿的身上,看着他因为这句话又被他的母亲打了。然而打归打,那位妇女却依旧对着他赔礼道歉:“真是对不起,这小子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便原谅他这一次吧。”
    白舒看着那女人对男孩儿的偏爱,看着她虽然在和自己说话,手却不断将那孩子将身后拉的保护性动作,不知是哪里打错了筋:“我为什么要原谅他。”
    他听见系统发出的疑问声,也看到了妇女脸上的尴尬,但是此时此刻他又为什么要体贴别人的想法:“你让我原谅他,可是我才比他打了几岁吧,凭什么他冒犯了我,我就要原谅他?”
    这样很幼稚,甚至很掉身份颇有几分死缠烂打的感觉,但他就是想要计较:“为什么我要因为你的几句话,原谅他?”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又或者只是单纯的不想放过,“我拒绝。”
    【宿主,】系统怯生生的发出试探,【你要是心情不好,我陪着你出去走走?】
    只是由0和1组成的程序,也知晓人类若是心情不好的时候,会任由自己的情绪做出多么不计后果的可怕事情。
    他不希望自己的宿主在冷静下来后,会因为自己的一时情绪而后悔。
    “你希望我原谅他,只是因为你怕我和他计较,毁了他的人生对吧。”白舒看着那妇女脸上的惊恐,看着她身后注意到这边儿争执走来的中年男人,“你根本不是因为他伤害我而道歉,你是在向‘能报复你的人’道歉。”
    话说出来,白舒就意识到他在无理取闹了:“不,算了。”他看着那男孩子眼中的愤怒,看着他的不满和厌恶,唯独没有的就是充斥在女人眼中的恐惧和敬畏,“当我什么都没说吧,本也就不是什么大事。”
    只是这下,他的心情就更不好了。
    【我们出去走走吧,】系统小声建议到,【不想在灵堂待,我们就出去吧。管家与你也没什么太大的交情,你不比——】
    ‘最初,大叔将他的家人所托付的对象,就是这位管家。’打断了系统,站在门口的少年人回头看了眼正抱着自己的妻子,安慰自己的孩子的一家三口,并未意识到他脸上流露出的羡慕。
    系统感知到了,可他什么都做不了,甚至造成如今局面的他是罪魁祸首:【不如我给你讲个笑话听?】他挑高并且加快了自己的语气,营造出了一种欢快活泼的氛围,【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啊~】
    ‘切,说得好像我多稀罕一般。’扭回头,但脚步却按着系统的意思,如有自我意识一般走向了小花园的方向,‘如果哪天我知道怎么卸载你,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投诉,然后果断一键删除不谢。’
    【哈哈哈,那你试试啊!】系统得意道,【你是绝对不会成功的。咦?怎么回事,为什么前面会有不少人哎?】
    听见系统的提示,白舒放缓减轻了脚步,更在即将靠近时一个闪身躲在了角落中,一个能够听见花园中声音,却又不会被对方发觉自己存在的位置。
    “......走了,我们该如何是好?”
    “这件事,信平君实在是太不讲道义了。”仅是听这声音,便能够脑补出对方此刻愤怒的表情“留下个毛头小子能管什么用,是等着敌人来了扔过去能将他们打退,还是能和那群滑头商人谈判做个威慑?”
    这话显然得来了其他人的认同:“的确,依老夫看,那小子充其量就是信平君走得太急,忘记带上的弃子罢了——他该学学信平君这个管家,自己的主人都不在了,活在世上干什么,浪费口粮么?!”
    “话不能这么说!”出言的声音更为年轻,“不是说小将军在信平君离开那天,本是同他在一起的么?只是后来被人发现他昏在马上,他大概也有阻拦信平君,只不过是失败了而已吧,我们这么说他......”
    “既然是败了,他还会来干什么?”老将嗤笑,“十个他能够顶得上一个信平君?别的不说,就单是邯郸那个蔺相如,难道会看在他是‘廉颇的徒弟’这个身份,继续为我们的粮饷奔波?”
    白舒垂下眼,静静的听着。
    “又或者那些眼睛里只有钱的贪婪狡猾之辈,会因为‘廉颇的土地’这个身份,愿意将粮食低半价卖给我们?”这其中明显发生了什么,白舒听见了除说话声之外错乱的脚步与衣服摩擦的声音,“既然都不能,那老子就要说!”
    “那小鬼头,一点儿用都没有!”生怕别人听不见一般,他甚至拔高了声音,“老子宁肯滚蛋的是他,也不希望是信平君!给老子一个机会,老子绝对选择信平君而不是这个小鬼头——你们装什么装,说到底不都这么想的么。”
    随后,是更为激烈的争执。
    白舒靠在墙角,听着他们的争执,那些谈论他的话很快便被转移,充斥在他们话语间更多的还是该如何向邯郸汇报此事,如何让邯郸送来一个靠谱的人继续执边,抵御外敌。
    直至他们的商讨声越来越大,直至白舒不想再听下去了:
    “这里,”白舒的手背在身后,在无人可视的地方攥了起来,“是死人的灵堂吧?”
    “小孩子在这里掺和什么,”过去曾对着他笑脸相迎的人,如今对着他破不耐烦地摆手,“大人在这里商量正事呢。”
    “这里——”然而这并非是劝退白舒的理由,“是一个人死去后,让他人吊唁的地方吧!”他拔高了声音,不由自主的向前迈了一部,抬高头看着大人们,“活人的是非,和死人最后的安息之地,有什么关系。”
    或许是白舒的重复,那将军看着太过执着的少年人,缓缓叹气:“小将军说的不假,可如今形势所迫,不得不为啊。”男人的身侧有人拉扯,但对方却用手将对方推开了,“如今廉颇将军远走,李牧将军远在邯郸,未必能够归还。”
    “廉颇将军离开的消息能够封锁几日,但时间长了却定然是会被他人知晓的。还有几个月便要入冬,届时蛮夷南下,又有谁能够挡住他们呢?”说到这里,那将军脸上尽是感伤,“只要想到这里......”
    可白舒不明白:“你们不行么?”他的视线划过了眼前的将军,又落在了后他几步的那些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