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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监看雁北情况的管家。”
    “什么!”
    白舒却笑这抬起食指,立于唇边:“嘘,你听——”另一只手在耳后做倾听的动作,“今日你的府里,明明要来那么多人,现在是不是有些□□静了?”
    至此,商户才真的脸色大变,笑容不复:“好手段,”他咬牙切齿,“收买了我的家仆,让他背叛我转投于你。坐在这里让我误以为你已经落入我手中任我宰割,小将军,你比信平侯要狠多了。”
    “我便当做是夸奖了,”半天没听到自己想要的声音,白舒其实还有点儿小失望的,但比起对面那个,今日他的确稳操胜盘,“对了,你知道你今天广发请帖,邀请他们今夜来你府中赴宴,商讨瓜分雁北权利的事情么?”
    浅色的眼睛里跃动着亮丽的色彩,只是商户已经没有心情去欣赏了。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只是个开始:“老夫自诩聪明,最后却跌在了你这个小娃娃手中。”他长叹一声,“我们手中的那些买卖,你也摸了个差不多了吧。”
    既然今日要在他的府中‘宴请’,那想必这些客人的礼,早已被他掌控手中了。
    白舒晃了晃头,没有直面回答:“那么,可以把我的兵符还给我了么?”他笑的乖巧,“临走前不小心落在了你手里,我还真是粗心大意啊。”
    对此,商户冷笑一声:“你既然这么能耐,想必一个兵符而已,很快就能自己找到了。”
    “这样啊,”也不恼,也没有逼迫对方,他只是坦然站起身,“说起来,你知道我是如何在没有兵符的情况下,调动了雁北的兵么?”
    商户看着他。
    “因为寒冬即将过去,春天要来了。”少年声音欢快,眼里是一派天真无邪,“虽然只有区区两千,但自此之后,‘上马击狂胡,下马草军书’,不再是个笑话了呢。”
    早了两千年,可这里,依旧是他所知道的那个,宁折不屈的华夏。
    “你就不怕业报么。”商户已经听见了远处士兵跑步时兵甲相撞的声音,知道尘埃落定的他看着将自己击落至此的少年,“今日你能对我们言而无信,明日他们又如何知晓你会遵守对他们的承诺?”
    “杀人者人恒杀之,辱人者人恒辱之。”少年站在光下,“你们不说,又还有谁知道这场约定呢。”
    只有死人,从不说话。
    “将军!”急匆匆跑入园中的士兵看着站在门外的少年郎,面色慌张,“属下来迟,您可有受伤?”
    “受伤倒是没有,只是或许因为见到我们平安归来,他自言愧对于雁北,”语气面色沉重,“趁着我没注意,服毒自尽了。”
    “什么?”
    “许是因为知晓他对不起雁北百姓对他的信任吧,”白舒叹气,“何必呢,又没想要真的将他逼迫至此。”
    “那今晚的宴会?”
    “自然是要办的,”余光扫过士兵,“他临死之前,供出了一份名单。是在雁北危难之时,弃雁北不顾甚至落井下石的那些人。”注意到士兵大变的脸色,垂下眼帘,“有功者自然要嘉奖,可这些人,也决不能放过。”
    “是!”那随他自草原而归的士兵眼睛中,有的是全然的信任,“那署名?”
    “交给他府中的管家去办吧,”白舒的语气意味深长,“毕竟过后,还有大量讣告要告知雁北诸位呢。”
    番外·箜篌曲·完
    作者有话要说:番外的诗来自刘过的《唐多令·芦叶满汀洲》
    全诗如下:
    芦叶满汀洲,寒沙带浅流。二十年重过南楼。柳下系船犹未稳,能几日,又中秋。
    黄鹤断矶头,故人今在否?旧江山浑是新愁。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
    唐多令,词牌名,又名“糖多令”“南楼令”“箜篌曲”,今天是雁北旧事番外最后一章,明天是正文,《侠客行》的‘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政哥哥登基后的故事。
    谢谢玲玲的地雷
    目测接下来更新能稳定不少,一来因为我个人状况稳定了不少,二来英国因为疫情的原因,改成线上授课,锁在房间里出不去(捂脸),就有很多时间码字了。
    然后就跃跃欲试想要开新......
    第177章 三杯吐然诺
    “皇帝,如何?”
    “皇帝,”嬴政在嘴边细细磨了磨这个词后,侧头看着趴在马圈栏杆上的挚友,“三皇五帝的皇帝?”
    白舒点头:“嗯,三皇五帝的皇帝。”他没有看嬴政,似乎对答案早就持于心中,“在此之前从未有人做到过,在这之后也不会有人能够超越——德兼三皇,功过五帝——如何,敢用否?”
    伴随着马圈中枣马发出的嘶鸣,嬴政笑的开怀:“敢,如何不敢!”
    然而这样的笑声,无疑让此刻跪在马圈中,忙于给枣马接生的医者更为紧张了。毕竟他此时他身后站着大秦最尊贵的秦王和他的心腹爱将,面前伺候生产的主子是连灭四国将军的爱马。
    白舒自然注意到了大夫的紧张,却没拿对方的失态说是,反倒是推了推作为罪魁祸首的嬴政:“你别吓到了灰枣。”
    “一匹马而已,你倒是珍惜的紧。”嬴政止住笑声,神色并无不满,倒是嫌弃之意布满面庞,“红马叫‘灰枣’,这是谁起的名字。”字里行间直接将白舒这个选项给划掉了,一时让白舒不知是该笑他事多,还是该感动于他对自己的自信。
    “她的父亲便是这个名字。”白舒看着在乖巧躺在地上的枣红色马匹,眼神柔和,“算是子承父业吧,所以便也取了这个名字给她。”
    只是可惜嬴政不吃这套,他直言戳破了白舒内心的真实:“真的不是因为什么奇奇怪怪的承诺,或者完全没有必要的执着?”
    白舒卡顿,侧头看了眼胸有成竹的嬴政:“哦,那这次的小马崽儿如果血统够纯,舒就做主送给扶苏公子了。”
    原本看戏甚至还在火上浇油的嬴政,被白舒这句话呛得一口气没上来,急咳了两声:“别祸害我的儿子,”倒是戏虐多于不满,“难得这次从齐国回来后,他身上多了点儿为王该有的狠厉和决断——不过‘皇帝’这个称呼倒是不错,千秋万代自孤始,便称‘始皇帝’如何?”
    白舒:“千秋万代?”
    就如嬴政了解白舒一般,白舒的话也成功戳到了嬴政的点:“只是一个比喻,你一定要在这个时候泼孤的冷水是吧——千秋万代,天下一国,有何不可!”
    “可,太可了。”白舒倏忽的笑了起来,他爬在有半人高的围栏上,将头垫在交叠的双臂上,侧头仰视着嬴政,眼中有光闪耀,“若想要千秋万代,王上可还有的是事情要做,王上真的想好了?”
    “你又想要怂恿孤什么,”嬴政没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