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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说,起码要有85%才能稳妥。’白舒的视线落在了虚无缥缈的远方,‘那咱们缩衣节食一下,等这次复命后我自请剿匪,争取把这些年我没走的南边儿走个遍——国库和北方我已经扫的差不多了。’
    说道回去这件事,系统也激动了起来:【嗯!】而后他犹豫了,【你就真的舍得?】
    舍得你这里的身份地位,舍得你这里的朋友,舍得你在这里付出的一切,舍得你追随的还有那些追随于你的人?
    白舒沉默了。
    系统在这沉默中得到了自己的答案,他无声的呼出了一口气,刚想要说些什么,就瞧见一个风尘仆仆的侍卫冲了进来,扑通一声跪在了房间中软毛的红色地毯前。
    白舒侧头看着他,猜测他或许有什么急事,才会如此恐慌且急于见到自己吧。
    比起散漫的白舒,那青年显然更为急迫:“将军,陛下的手信——”
    “有意思,”那士兵听见了白舒散漫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你不是被陛下派到李斯身边的那个家伙么。”显然是认识的,“怎么忽然跑到这边儿来了?”
    因为和系统重逢的喜悦,加之路上一边扫尾,一边思考怎么糊弄一下嬴政好让他准许自己四处走走继续搜寻这种‘天降之物’的白舒,在回程的路上并未有来时那么赶,便恰巧带着一队人,和来寻自己的男人撞上了。
    比起白舒的优哉游哉,那风尘仆仆的信使看起来情况就糟糕多了,只见他扑通一声磕在地上,从怀中逃出一个小铁盒推到了自己的身前,行了稽首大礼:“还请将军,救救陛下。”
    房间中陡然陷入了沉默。
    这个名叫执书的男人,瞧见一双手从自己的面前拿走了那被他展放于面前的东西,心下一松,将自己所遭遇的事情一股脑全倒了出来。
    系统察觉到了白舒此刻翻滚的心绪,识趣的缩了缩此刻再翻滚波涛中属于自己的数据小船,假装自己是海面上的浮舟,只要不沉那就是不存在。
    “你亲眼所见,营地就被攻陷了?”白舒看着被递上来的小盒子,缩在椅子上的脚放落在地,将那小盒子置放于膝盖上,似是漫不经心的询问跪地的男人。
    “陛下交代属下,只要瞧见赵高大人进入他的营帐,就立刻离开营地来巡将军。”执书恭敬的回答,“属下的确是趁着营地慌乱出来的,旁的不敢说,但放属下离开时,东门却是未破。再多的,臣不能忤逆陛下之令。”
    言语之外,是陛下告诉他拿了东西,头也别回,一路向前。
    白舒看着盒子中团起来的三卷丝绸绢帛,神色复杂:“再等两日吧,舒不去复命,倒是你,也不用回去了,替本将军去做另一件事。”
    伸手抽出了最边上写着一的布,靠在椅背上:“趁着这几日,且看看赵高想要做什么。”
    “可陛下——”
    “君王死社稷。”白舒的声音冷漠,好似可能会死的并非是自己唯一的好友,“若是营地真的被攻破,你觉得他会苟活么。”
    疑问的句子,肯定的语气,并未等待的回答:“他若无碍,过不了两日就有人来追你——”晃了晃手中的盒子,“顺带会把这可笑的东西,一并追回去了。”
    跪地的执书哽咽了一下,心中却意识到了为何那日他跪别君王,那位陛下会叫他听命于眼前这人了——在命令他将东西带出营地的时候,君王就已经看到了他自己的结局。
    自此,他便没有必要向死人复命了。
    只是即便意识到了君王之令,毕竟还未听到准确的消息,毕竟还没有亲眼所见,他心中难免还是会抱有一丝奢望的:“若有需要执书之处,请将军直言。”
    没有声音,帐篷里静的好似只有他一人,连将军的声音也消失不见了。
    “将军?”跪地的小兵久久不见声音,贴于地面的头颅微抬,想要去打探将军此刻反应。可他的额头离地还未有分寸,后脑便被一股巨大的力量重新压回了地面。
    一双□□的足停立在了他的面前,雪白的肤色映着艳红的绒毯,而后他听见了头顶的呢喃,是截然不相干的话题:“知道假传、误传军情与王令,是什么罪么?”
    士兵下意识的抖了一下,还不等他回话,将军平铺直叙的声音就再次响起:“你定然是知道的,所有人都是知道的——秦法第一律第一条,凡我秦人,无论男女老少,凡假传、误传、耽搁律令者,诛三族。”
    “虽然我没三族,不过......”那压力从他的后脑消失,立于他面前的玉足调转方向,士兵微微抬眼,只能瞧见背他而去的玉白且骨感的脚踝与抬起的足跟,“罢了,谁让我就真的被他们这对儿父子吃的死死的呢。”
    话语稍顿,而后是将军的轻笑声:“传我令——雁北军即日拔军南下。”
    “是!”帐篷里传来了第三个声音,“敢问将军,是向......”
    “咸阳。”雁北君的声音平静,“他们既然敢在本将军见到陛下之前封棺,就要做好本将军敢亲自掀了棺材板的准备——不长眼睛的东西,杀了便是。”
    匍匐在地的士兵打了个抖,恨不得身前有一条缝,好让他钻到地下,悄无声息的消失在这里。
    因他发觉雁北君似乎于传言中的并不全然相似,岂码在仁爱这方面,相差太多了。更何况他是被精心挑选出来,绝对忠于皇帝本人的亲卫军,此刻这位掌控者北方防线的将军无诏调兵欲图围困咸阳——即便是事出有因,却也细思恐极。
    比起他,那第三个人显然冷静多了:“我们如今手里这点儿人,可不够那些家伙塞牙缝的。况且即将冬歇,蛮子那边儿早有异动,若是从雁北调兵过多......”
    “无妨,”白舒轻笑一声,显然对这人的担忧不以为意,“利是死的不成?他也是时候从那个小破村里滚出来了——不过是区区余孽,还不配我雁北多分出精力来——况且你以为他们真的是一块铁板不成。”
    一语双关。
    “将军要调多少人?”
    “五万足以,”是强大的自信,“另,传我令于蒙毅、李信、王离,凡追查到余孽相关之人,本将军准他们先斩后奏,但若被本将军查到了还有苟活的,漏网的——舒不计较那些杂碎,却会把帐算在他们头上。”
    雁北君与蒙、李、王这四人,已经是如今天下公认的,可以代表整个秦朝武将的绝对领袖人物了。
    只是让士兵暗自心惊的,却是这本该平级的四人,由雁北君在此刻所展现出的,对其他人如此铁定他们会听从自己,铁板钉钉的自信的态度。
    陛下就一直允着这人一家独大?
    “可要他们也协助围剿?”
    “不必了。”白舒缓缓合上了手中的丝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