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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人,一不合适就要死要活的。算了!宁愿回去让自己的顶头上司骂一顿,谁有能力来谁来吧!
就这样,纳兰松月生生就被“身残志坚”的宗懿给保了下来。
任谁都知道,九王府里的九王妃是最没有存在感的一个女人。虽然她仗着纳兰一族的威望在九王府里扎根了下来,但她得不到九王爷的喜爱,更有坊间传言九王妃到现在都还是处女。可谁也没有想到,在纳兰一家土崩瓦解的时候,唯一一个站出来维护纳兰松月的人,却是完颜宗懿。
旁人看不透宗懿,但宗懿自己知道,他维护纳兰松月,只是因为她是纳兰松月,而不是九王妃。宗懿看纳兰松月,就像在看他自己,他和纳兰松月都有着相同的人生——
没有娘亲,为人棋子。
宗懿希望纳兰松月能够永远保持澄澈,像她幼年时的那样,做自己一辈子的妹妹,而不是像个怨妇,天天瞪着血红的眼睛,要宗懿把心挖给她看。
宗懿一度以为自己已经永远失去了纳兰松月,好在苍天并没有瞎眼,又把纳兰松月还给了他。
就像现在:
纳兰松月醒了过来……
她睁着乌溜溜的眼睛望着面前的宗懿笑。
宗懿不可遏制地开心起来,因为这是纳兰松月第一次看见自己的时候,没有哭着叫不要二哥,非要找九哥。
“月儿今天有哪里不舒服吗?”宗懿笑眯眯地问她。
“没有。”纳兰松月摇摇头,“月儿哪里都好,爹。”
“……”
宗懿扶额。
咽下一口唾沫平复好心情后,宗懿耐心地给纳兰松月解释:“我是九哥,不是爹。”
纳兰松月不信,一脸狐疑地凑近了宗懿的鬓边,抓住他一缕头发说:“爹爹莫骗人,九哥没有白头发。”
宗懿抬起胳膊把纳兰松月的手从自己头上扒下来,“月儿,我不骗你,并不是所有长白发的都是爹,九哥是人,也会老。”
宗懿翻过年也才二十四,可就在最近的这几个月里,两鬓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霜白。达及看见了,还会时不时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替宗懿拔几根。
纳兰松月听了,将信将疑。
为证明自己是九哥,宗懿把自己的脸凑到纳兰松月的近前对她说:“你仔细看看我的脸,剑眉星目,鼻若悬胆,你爹可没我这模样好看。”
纳兰松月听了噗嗤一声笑,拿起罗帕抱着脸替说这话的人感到害臊。哪有男的这样夸自己好看的?不是变态就是自恋!
宗懿不管,一把扯下纳兰手里的罗帕,抓住她的手腕,非要让纳兰松月看自己的脸。
宗懿这般热情,纳兰松月推脱不过,便涨红了脸来认真看宗懿的脸——
发现他眼尾上的一颗痣。
纳兰松月认出来了,果然是九哥哩!
纳兰松月之所以认得这颗痣,那是因为“几年前”的新年里,九哥马上要过十三岁生日,祖母带自己和九哥去逛集市,准备给九哥买点他喜欢的东西贺生辰。
走大街上正好看见一个卖木马儿的中原和尚,那木马儿做得精巧,会跑还会跳,九哥很喜欢。祖母一口气给九哥买下十三匹小木马作礼物,和尚乐开了怀,作为报答,便免费给九哥看相。
看九哥一眼,那中原和尚就说了,男娃子这辈子女人缘好,往后不愁娶了。
若是平常人家,这就是一句祝福语,大人听见这话一定会高兴往后多子多福。可九哥就不一样了,祖母听了便有些不高兴,说师傅莫要诓人,我家九郎老实厚道,可不是你说的那种喜欢沾花惹草的混人。
和尚不会做人,也不知道看人脸色,当时就指着九哥眼尾位置的那颗痣给祖母看,还说这里就是奸门位,又称夫妻宫,这个位置有痣,很容易惹上桃花劫。
纳兰松月对这件事记得很清楚,因为后来祖母还生气了,说那和尚大过年的寻人晦气,便拉着自己和九哥走了。当时纳兰松月年纪小,还问宗懿什么叫桃花劫,把他问得当场脸就红了,斥责纳兰松月小小年纪不可以打听这些不好的事情。
可是纳兰松月偏要记得九哥脸红的样子,她觉得看九哥吃瘪的样子很好玩,所以她要把九哥脸红的样子放在心里记一辈子!
“九哥!”纳兰松月认出来了宗懿,便捏着罗帕脆生生地叫他。
“欸!”宗懿很高兴,觉得自己终于得以正名,有种一雪前耻的畅快感。
“昨天你讲那个大阿福被人推进水里后,她死了么?”纳兰松月问。
“大阿福?”宗懿惊讶,他没听说过这个名字,更不知道这人怎么落水了。
“是啊!大阿福被她黑心的舅母推进水里了,接下来又怎样,你断这里了,今天可以继续给我讲吗?”纳兰松月言之凿凿,就像宗懿真的给她讲过这件事一样。
宗懿茫然……
“大阿福是金水湾村水生家的大姑娘,父母双亡后被舅母卖给了村东头的孔屠夫。大阿福不从,坚决反抗,为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