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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看着对面的这位婉约而又美丽的女子,秦玉的心里是一种说不上来的滋味。她欲语,却忽然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道歉吗?安慰吗?用这些来还一个女子的清白之名?到此时此刻,秦玉才知道。她欠这位姐姐的居然是如此之多。
人一生,名誉或许不是最重要的,但同时它又是最可贵的。人可以轻视名誉,但他却不可以没有名誉。
咏兰是一名□□,但她本身却是清白的。可就是因为她这个‘□□’的名头,使她注定一生都不能被人与人同视。
所以,她或许欠贤王的,但现在秦玉确是欠她的。
门外所传来的吵闹之音并没有躲过屋内人的耳朵,见时辰已到,秦玉便也就不做多留,二人打开房门便一齐从屋内走了出来。
他们所在的咏兰的闺房,乃是这金满楼的二层阁楼上,出了房门两个人来到栏杆间向下去一张望,便发现了这吵闹声的来源。此时就连老鸨子云娘也赶忙赶了过去,一个劲儿的相劝这位国舅爷。因着是平南王当朝国丈的长公子,却也没人敢对其动粗有一丝的不敬。
“滚!”这位国舅爷却一点面子也不给,伸手抓着这姑娘就不放,说什么就不松手了。楼上,咏兰看着也叹气,秦玉不解“他经常如此吗?”
“唉~自然是。”对于这位在江宁城中流连于醉花梦死温柔乡中的当朝国舅,咏兰谈不上了解,但也受过他的轻薄。
“舅爷!舅爷,你看这……”
“舅爷……”
那方楼下的人正在争吵之中,那赵广森迷迷糊糊的,伸手刚要去二次扒这姑娘的长裙时,却突然有一条水流从天而降!
正落在赵广森的头上“啊?!”
“啊?这……”满楼的人都惊呆在了那里。把赵广森气的,当时就蹦到了一边去,酒也醒了一半“谁他妈的?!滚出来……”
众人随之向上看去,赵广森也怒而抬头,然而却正在这时有一只银制的酒壶从天而降,正砸在地上。把赵广森吓了一跳,结果被那壶中的酒溅的衣服上也湿了大片,他一抹脸上的酒水,二次抬头向楼上看去时,却正见一只手臂收了回去。
那人一身的暗红长衣,手中执着另一只酒壶对着嘴巴往里倒,身上的衣袍松松垮垮的却也未穿戴好,便是头发也是颇显得凌乱松散。他提壶对着嘴巴,饮了一大口酒,而后不顾下巴上流下的酒水,趴在了栏杆之上,醉眼朦胧。
刚看到那下面怒目相向的人时,那人却还一乐“赵……国舅……来,来,喝几杯?”
他一打嗝便又开始仰头灌了起来。楼下,赵广森气的牙痒“李昭!你别太过分了!”
鸿亲王,李昭,先帝的第五子。当朝宋太后亲子。这位在整个南唐都闻名的‘色王’,居然也在这里,或者说一看他那样子,八成从外游历回来就一直没离开过这里。
楼上。李昭的侍卫蔡平连忙过来扶住摇摇晃晃的主子,看他倒在栏杆上醉的不省人事,蔡平也很抱歉“对不住了舅爷!这喝醉的人出点什么事也难保不是?还请舅爷见谅……王爷?王爷?”
他这边呼唤着鸿亲王李昭,而下面的赵广森却气得脸都青了,拳头紧握最后冷哼一声,甩袖而去。
“大家该乐乐,别在意啊……”这边老鸨子让人把姑娘安排下去安抚,楼内的众人见此大多也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这虽不是常有的戏码,但这人物却是常见,这二位可都是这里的常客。
“鸿亲王……”这边,听秦玉念叨于那人,咏兰不由得笑了“你可能都忘了……”
“怎么?”
“当年……你与那人可是有婚约的。”
“他?!”秦玉怎么不知道此事呢,不过咏兰也并未多提仅是一笑而已“罢了前尘往事,再提也无益……不过这位色王却好似并不是外面所传的那般……”
确实。刚才的那一幕,秦玉可不认为他只是因为醉酒耍泼,不过也有可能是她想多了,这位色王,看他那样子也不像是干好事的人“既如此,姐姐保重,小生告辞了!”
她一作辑反倒把咏兰给逗乐了“状元公保重,可莫要忘却奴家。”
“自然、自然。”二人相顾一笑。就此分别,秦玉转身向楼下走去。正在走过一处道路时,不曾想那对面却又行来两个人,那当前的一人一身暗红色的衣袍,手中执着酒壶昂头边走边灌,脚下的步伐凌乱。而一侧相随的则就是方才说话的侍卫蔡平。
“王爷……王爷小心啊……”他就怕鸿亲王一个不小心再从楼栏杆上摔下去,二人一边往前走着,却正与秦玉走个对面,两方的人相侧身便擦肩而过。当那一袭明白,与那一身的暗红,交错间,那人停下了步伐,身子摇摇晃晃的倚在了一侧的栏杆上,转身时又醉倒的趴在栏上。
“王爷?”
楼阶上,那一袭明白长衣的少年正一步一步的走了下去,她没有看到,那醉卧在栏间的人,抬目时那一双恰被醉意所掩盖的眸光,竟是那般的清明,看向她。
当脚即将要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