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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八落的规则也记得没那么清楚。
何梨清拿着冰激凌进到包厢后,自然地给了聂楹一个,然后熟门熟路坐到了路燕鸣和何延之中间。
聂楹站在旁边半天,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褚迟的位子由一个富二代顶替,她也不能贸然坐过去,那最后还剩的就只有岑许潇身边的位子。
催促之下,聂楹还是坐到了岑许潇旁边。
刚落座,男人就贴心地把她面前的酒拿走,转而给她递了杯温牛奶,懒散地语气给了提醒:“少喝点酒。”
话里完全听不出刚刚饭桌上的怒气,聂楹微愣后,说了谢谢。
而后抬眼,聂楹莫名觉得这个座位和两年前的似曾相识,当时的她,和何梨清也是面对面。
当下,身边坐着的男人,居然依旧是岑许潇。
可能是包厢里男人多,温度有点高了,聂楹觉得这会的心脏跳得快了不少,额间蒙上薄薄一层细汗。
克制了好一会,她才平复下心情,把多余的注意力都放到岑许潇面前的那行麻将上。
打的中途,几个大男人就顾着聊点不痛不痒的玩笑话,岑许潇只听着,也不高兴插话。
几次偏头,他都发现聂楹撑着脸颊,眼神弥散,一脸若有所思的字样。
他眸中带笑,低低地问:“想什么呢?”
聂楹沉默了几秒,像是在酝酿说辞。同时,余光注意到了岑许潇朝她伸来的手。
应着心里不断的暗示,她莫名紧张起来。
岑许潇微扯着唇,视线漾出清浅的流光。他的指尖小幅度地勾起她面颊的碎发,慢慢地顺到耳后。
温热的指腹落下的那瞬,轻触了小巧的耳垂。
那一瞬,聂楹心跳如雷,感受着余温的残留,不争气地抿了下唇。
暧昧的光影交错划过面颊。
“好好看牌,”他笑,“这局帮个忙。”
像是怕被发现情绪,聂楹忍着耳骨的酥麻,只很淡地嗯了声。随即,嗓间没缘由地开始发酸,有话堵着却说不出来。
几拳之近的距离。
聂楹的视线像是被安了钩子,紧紧地锁在麻将排面上,脱离不开,看了好一会,却不知道看进了多少。
配上这句玩笑,岑许潇那双蕴着笑的桃花眼,绵如春风,潭起微波般,在她的心头不偏不倚地,稳又狠准地狙了一枪。
有那么一瞬,聂楹仿佛只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扑通扑通的,清脆而利落,没完没了地撞击着胸腔。
让她莫名觉得,下一秒,可能就要冲破而出。先前,从来没碰到过这种情况。
实在是有悖常理。
聂楹定了定神,逼着自己集中注意力,不去想那些不切实际的事情。
走牌一圈接一圈。
半轮之后,即便是聂楹这种不精通的人,也能看出岑许潇手下的这副肯定能胡。
这圈再次轮到岑许潇的时候,他没利落打出,反倒是上身往椅背上一靠,倦态说来就来,眼皮微耷着,好似真的打得没劲。
他没个正形地眯眼笑了下,像是在和聂楹耳语,用极低的气音,慢调子来了句:“累了,帮我打。”
☆、十轮明月
裹挟着麦芽涩味的清冽气息,就这么温热地,一点点地,喷洒在她的耳际,惹得耳根倏的泛了红。
幸好有碎发遮掩,不至于太过显露,但麻感消透后,心跳还是频率半失。
聂楹手心握着牛奶杯,刚想放上桌面时,岑许潇就心照不宣地,伸手从旁接过。
波平无痕,没起半点涟漪。
一帮朋友眼里,两人互动得亲昵,和恋人无差,都看破不说破,只八卦地挑眉笑笑。
还是第一次,到最后关键的几步,岑许潇主动把控场权让出来,要放往常,早就利落地丢牌收钱了。
这会,中央空调定格至恒温,室内温度徐徐升高,香氛的颗粒感活跃地翻腾在半空,迎合着浓醇的酒香,悠悠蔓延开暧昧。
就在大家要起哄时,一旁新加入的男人成峪很有脑子地,开玩笑打了句岔,成功把局面渐变轻松。
聂楹偏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成峪是个白手起家的新星,先前和岑许潇有过多次照面,彼此也算混了个脸熟。
在这个二代公子哥林立的圈子里,健谈的本事帮他争到几次同局的经验,如今有幸混得风生水起。
好几次,成峪亲眼见到这位大少爷怒极反笑,把女伴送出包厢的画面。即便没闹得难堪,那几个姣好面容的女人也照旧下不来台。
一贯认知,岑许潇和外传的脾性阴晴不定毫无二致。
而当下,他却能笑得如坐春风,成峪倒是还有点不太习惯,强忍之后,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更何况,不只是现在。
光是刚才的饭局,他就多次注意到岑许潇和这个女孩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