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书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分卷阅读59

      我愿的关系里,他们不过是两个棋逢对手的玩家吗。
    他不信,一个不过二十的小姑娘,不可能会做到这么决绝,以至于,有一段时间,他认为这不过是她以退为进的一种策略。
    玩瘾过了,她自然就会知趣地回到他身边。
    然而,现实的发展总是和想象背道而行。
    时间越是流走,他就越是没来由地心慌。
    日复一日的疏离难耐,无以复加的烦郁上心,都逼得他没法再装得和以前一样不为所动。
    从来都是他掌握每段感情的起承转合,却单单是碰上她,他莫名其妙地变成了时时被动的那一方。
    这一点,光是听上去,就实在可笑,更别说要他相信。
    所以就算再想回头,他都还是强忍着,他的骄傲、他的自尊、他的身份都不允许他这么做。
    可是撑久了,他才发现,这样徒劳无功的坚持除了是在自欺欺人,在她那里根本就掀不起半点波澜。
    与日俱增的挫败,终于在这一夜,成为了压垮他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
    这出戏,他不会喊停,也不可能喊停。
    他承认,他败了。
    甚至是,败得一塌涂地。
    所有积压在心底的情绪,都在这一刻,冲了上来。
    岑许潇不管不顾自己被咬破的唇角,只是舌尖轻抵,任由涩意渐重的血腥味肆意游走,牵制住最敏感的那根神经。
    他闭上眼,呼吸紊乱地抱紧聂楹,臂间的力气重到,仿佛一个不小心,她就会再次消失一般。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一动不动地,维持着当下的姿势。
    凉风过耳,万籁俱寂,纵然感官敏锐,他们也只感受得到彼此身上愈渐滚烫的温度。
    这么久积攒而生的郁气仿若在分秒间化为虚无,再也无迹可寻。
    “为什么,”岑许潇没了底气,倾下身和聂楹额头相贴,只剩渐哑的气音在空气中辗转回荡,“你永远都能视而不见?”
    他再一次,冷然地重复了这句话。
    专属于男人的气息,有冷冽的酒味,也有清澈的薄荷味,丝缕般迎面沉降,铺天盖地的熟悉感,都让聂楹再忍不住心底的酸涩。
    她发颤地深吸了口气,闭上眼,强压下动荡的情绪。她动了动唇,想要说话,却发现自己迟迟都拿不出一句迎合伪善的说辞。
    如鲠在喉般的,嗓子在隐隐干疼。
    他总在说她视而不见。
    可是从头到尾,这难道不应该是一场势均力敌的游戏吗,不动情,不长情,都是对彼此的尊重。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一举一动,都让她有了以假乱真的想法。
    聂楹不能确定,同样也不敢确定。
    全数的理智,无不在告诉她,这场戏码,如若沦陷,迎来的后果必定是入不敷出的痛败。
    她自知没那个能力陪纵横情场的大少爷玩转兜圈,所以她始终都留有退路,纯粹只为以防万一。
    一旦他不想玩了,她也可以及时止损,这中间无关乎任何冲突。
    虽然上次的事情更大的原因出在她身上,但就事论事,就算她没说那句话,他们未来还是会分道扬镳。
    这句话不过是提前了他们结束的时间节点。
    于他于她,都是得以承受的结果。
    可是现在,他却只用短短的一句话,就想彻底颠覆她这段时间的尽数努力,试图再次入侵。
    他凭什么。
    痛痒难耐的情绪总如抽丝剥茧般,占据着她的念头,聂楹不能放任自己和他再有这样的牵扯。
    她使劲撑着被束缚的手臂,想要从他的怀里挣脱,却因为特殊时期的缘故,拿不出平时的手劲,反倒被他趁机搂得更紧。
    “你放开我!”聂楹又气又恼,即便是在忍小腹的抽疼,也下了狠劲握拳锤去,一击正中岑许潇的肩胛,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不是一贯有之的漠视,反而是剑拔弩张的反抗,难得地,岑许潇眼底划过一丝欣喜。
    相应地,他松了点手劲,却还是没有放开交扣在她腰间的手。亲昵地,单单只是搂着她,一如从前。
    自知力不敌他,聂楹微微仰颈,鼓起勇气迎上那汪深不可测的潭水。他越是轻松,她就越是上火。
    仿佛这中间的分离只是他和她玩的一场过家家。
    他想开始就开始,想结束就结束,永远随心所欲到不用考虑后果。
    四目相对之际,聂楹气到话音发颤,就连破罐子破摔的语气都多少愠气半掺:“你要怎样才肯松手?”
    岑许潇没说话,只定定地望着她,眸间酝酿着绵绵情意,前所未有的波澜壮阔。
    轻羽似的气息喷洒在聂楹脸上,惹得她心思又乱又躁,索性不再顾及脸面,急眼地使尽浑身解数,用力抵开他靠近的身体。
    “我再说一次,你放开我!”
    本想以此助长自己的焰气,在这场对峙中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