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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许潇挑眉,好笑看她,“为什么?”
聂楹抬手,没好气地反手怼着戳他,“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医生都说了要吃清淡,只能喝粥。”
似乎是来了劲,岑许潇还想和她折腾,眉目却依旧慵懒净澈,只稍扬的语气点缀:“可我今晚想吃。”
“想吃很久了,”他笑着轻揉她的软发,“你这是说话不算数?骗我?”
聂楹瞧了他一眼,男人明显是在逗她,不免愤然,冲得夹杂脾气,“我哪骗得了你?”
她淡淡起调,说:“喝粥,不吃,你自己选。”
前座的郑展多少能听出对话的走向,虽然岑许潇表面八风不动得没受影响,但他心里还是隐隐捏了把汗。
好不容易打开的结,可别一不小心,又乱缠上线头。
正当想问还去不去饭店时,他竖着耳朵,听到了后座不咸不淡的哄话:“点你喜欢的,带回去吃,我不和你抢,行不行?”
聂楹没料到这个走向,反问:“那你呢?”
话权转换,岑许潇淡然接下,掺着期待的笑语拖腔扬出:“回去喝你煮的粥?我喜欢最拿手的那道。”
发梢轻拂,颊边温热的敏锐感知,勾得聂楹心跳暂缓后,猛地咚咚加速。不受控地,她脸红,随意地嗯了声,以掩局促。
简短几句对话,波面涟漪圈点,荡得彼此心间潮汐不止。
虽有乌云覆盖,川流不息的车潮,暖黄的路灯投亮,暗红的尾灯成片交叠,还是勾勒得夜晚长道繁华绚丽。
车内车外,暖风过境,一般舒然。
大包小包一堆,也不知道岑许潇买了多少,聂楹只闻到肆意交融的菜香,勉强能分辨出其中一两道菜品。
奈着他在外厅打电话,她没多说,顺手从长台上拿了发圈,绑好头发后,便围上围裙,进厨房替他煮粥。
说来也怪,岑许潇向来不喜欢汤水类的菜肴,更何况是粥品,是讨厌的不会多尝的一道,但这样的挑食,在聂楹这完全行不通。
她虽然在南方出生,但自高中起,就一直待在津海这片北方地带。
即便是时隔多年,她还是不耐受这边重油浓味的辛香菜色,只偏爱清淡细腻的汤水粥类。
她自己吃早晚饭,必有一顿会出现粥。
而岑许潇待在这里这么久,自然是发现了她的这点习惯,抵着反触情绪,他抱着试试的想法,吃了几顿。
原以为不过一般的口感,满足好奇后,便能收心,没想这回生病,倒是养的胃里有了贪吃的劲。
一遍遍地,勾动藏压心底的食瘾,不知足地,束缚住他对新鲜的更多渴望。
处理完最后一点公事后,岑许潇随意地靠在沙发上。
一转头,就能看到厨房透着氤氲的那层玻璃上,映衬出的女孩身影,纤瘦的,温柔的,正慢条斯理地替他准备着晚饭。
弥着袅袅白雾的流理台前,聂楹将挑出的那根胡萝卜处理好后,极快速度地切成细丁,想趁着外面那人不注意时,一下全部丢进锅里。
只是这把动作刚刚做出,身后便不轻不重地传来了笑音:“往粥里放什么了?”
聂楹听得身子一怔,知道他定是看见了,心虚地刻意挺直腰板。她没转身,闷头说:“就你喜欢的扇贝和肉丁。”
不疾不徐的,听得坦荡,要不是他亲眼抓住,倒还真就信了她的胡话。
岑许潇笑着摇摇头,慢慢走近,一步步地,衬衫上的香水味混杂在粥的浓香中,没被盖住风头,竟也不显违和。
他双手搭在瓷台边,冰凉直钻掌心,冷热交融后,浸得手温骤降,但气息依旧滚烫,尽数地将她笼罩。
似有若无的贴身,将彼此间唯有的那点间隙都逼得密不透风。他笑她耳朵泛红:“下次要放,可别再让我发现。”
聂楹表面一副云淡风轻的正经样,实则心里还在平复紧张。她有理有据:“你别太挑,病愈后营养得全面。”
岑许潇嗯了声,没反驳,脸颊轻贴了下,问:“好了没?”
“快了。”聂楹最后确认了下口感,用小勺舀了点,微凉后,抬手递到他面前,“你尝尝?”
入口细腻顺滑,是熟悉的味道,他点头说好。
顷刻,顶灯擦过脸颊,侧向撒下。
锅下压制的火苗微蹿,星星点点地打照在素色的大理石背砖上,摇曳地晃在他们交叠的身影中,说不出的暖味。
确保胡萝卜的味道被收住后,聂楹才放心地关火,盛了碗放在瓷台上,由他端出去。
可能是相处久了,两个人都没秉持从小就学好的食不言,一来一往的寻常对话,多半是闲碎的生活心得。
事关工作,她不问,他也不会主动提及。
没一会,岑许潇就想起刚才在饭店碰上的人,是意料之外的成峪。
他向来不喜热络联系,况且成峪混迹圈中,几次的见面,他都能感受到他目的性太强,自然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