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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她还是帮他原封不动地统统寄到了公司。
舍不得的项链,她也扛着难受,一并装箱退还,还有在他那边的夏至,她试想后,自知是没有资格去问他要。
好聚好散,她真的逼自己做到了全面。
开门走出的刹那,欲势汹涌而出的场景都因高门之隔,尽数被困在了那个限定的室内。
那个,装载满过去甜蜜的室内。
后来,何梨清是在酒店找到聂楹的。
接连多日的连轴转,聂楹拖步走回酒店时,身子已经轻飘得像是难经风吹,有如折枝摇曳的白玫瑰。
没想房间门卡刚拿出,何梨清就从电梯里冲出来,急不可待地一把拉住她,“聂楹!”
从恍神的云端一下被扯回,聂楹秒变惊惶,下意识地往后躲了躲,背靠深黄质硬的后墙。
浅色的瞳仁在骤然的紧缩后,慢慢回原。
看清眼前站的是何梨清后,聂楹眸底闪过一丝失落,却也在下一秒,切实地松了口气,吃力地延展出笑意。
“梨梨,你怎么来了?”
“你还好意思说?”何梨清这段时间不在津海,爆出新闻的当天她还在外市彩排,临近比赛,根本无法脱队。
打聂楹电话,接不接得到全凭运气。
她本想借口问何延之,没想他也是一问三不知,仅是多个夜晚被岑许潇拖着喝到烂醉,酒气熏熏还得安排人送他回家,累得半死半活。
最后实在放不下心,比赛结束后,何梨清连庆功宴都没参加,就申请离队,先行返回津海。
哪知兜兜转转,才知道聂楹已经从出租屋搬到了酒店,天天不顾自己,就只知道拼命找房子。
一想到聂楹这会的状态,何梨清简直气得说不上话,单单生硬地拽着她的手臂,生怕自己一个不注意,她又搬到不知道哪去。
面对何梨清的质问,聂楹反应了会,脑中崩乱的弦丝才悄然被拨回正位。
没多解释,她举了举塑料袋里装的啤酒,面不从心地笑了:“正好你来了,陪我喝会吗?”
何梨清站在原地僵了会,方才因急躁而外露的锋芒一点点收敛后,温吞地点点头。
喝前,她先提醒:“先说好哦,不能喝到吐。”
聂楹拍拍她手,眸中的流光逐渐收拢,熠熠再现。她唇角轻扬,应声:“嗯,听你的。”
开门走近,迎面刮来的便是丝缕渐稠的寒风。
铺天盖地的冷凉,似是裹了锐利针芒,冻得何梨清冷不丁瑟缩了下,薄衫底端都被吹起细微折角。
何梨清皱眉抚过手臂,中途还不忘伸手也擦了擦聂楹本就裸.露在外的肤表,不出意外的冰感,逼得毛孔都闭塞无度。
“我们关会空调吧,”她小声提议,“会感冒的。”
聂楹点头,抬手便按下关停键。
昏黄照亮的一条通道,直通卧室,聂楹把塑料袋都放在茶几上,从里头挑出两瓶大听,顺手勾开易拉罐口,递给何梨清。
“你巡场比赛还没结束,要保持身材,”她一手推远塑料袋,“就给你喝一听。”
“这么吝啬的哦。”何梨清佯装不满意地瞥她一眼,嘟囔道,“大老远赶回来找你,原来就只值这一听啤酒,真是亏大了。”
聂楹被她逗笑,总算是笑得不算违心,“万一你从我这喝完,明天挂着个水肿脸出门,不还得说我?”
“那倒也是。”何梨清浅抿了口,笑眯眯赞同,“我最近减肥期,不能多喝,不然后期计划就行不通了。”
“什么计划?”
“瘦成一道闪电,然后飞扑进我哥哥怀里呀。”
聂楹微微挑眉,有意打趣:“这么喜欢何延之?”
何梨清听得脸一黑,毫无波澜地把这个名字瞬间丢在脚底,踩得带劲,“他个垃圾,什么时候值得过我飞扑?”
她伸出食指,悬空划着弧度,“他不配。”
聂楹只笑着回应。
有一搭没一搭地,两人不痛不痒地聊到深夜。
午夜的时钟紧凑敲响,墨色浓重的天际云层尽掩,星月迷离难现,只剩挣扎着想要撕扯开云片的微光还在周边徘徊。
酒气飘荡的房间,冷气覆于玻璃窗上,蒙得氤氲顿生。
深夜的情绪总是汹涌肆意,难以纾解。
聂楹盯着喝完的易拉罐,任由指腹紧紧压制着瓶身,用力地一寸寸按下,直到侧身彻底被压扁。
她本就不好消化酒精,随着多量的囤积,脑子很快就偏离清醒。
借着上头的晕眩感,闭眼的瞬间,压抑多日的情感全数浮上表面,聂楹只觉自己仿佛被来回抛掷于现实和虚幻中。
最后烦躁得慌,她深呼吸几次,情绪才有所缓解。
聂楹乏力地靠在何梨清身上,低着声,主动提议:“梨梨,要不我们看场电影吧。”
何梨清正好想着怎么做能舒缓心情,这一提便来了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