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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先贤之风。”
这话就太假了,她祖父庄羲承可是个权势迷。
一把年纪了,不想着早点退休安享晚年,霸着内阁就是不撒手,跟另两个与他年纪差不多的次辅成日里斗的乌鸡眼似的。
哪有半点视权势如粪土的魏晋先贤之风了?
她也没反驳,只笑着摇了摇头:“姐姐谬赞了,我不过是太闲了,自个给自个找点子事儿做,好打发时间罢了。”
又主动关切的询问道:“姐姐在咸福宫住的可还好?”
“住的倒是还好,惠嫔娘娘是个好/性儿的,我们想如何都只随我们去,并不拘着。
西配殿才来的姚常在武将之家出身,是个爽朗的直性子,不难相处。”
她顿了顿,叹气道:“只是嫔妾无能,入宫整三年了,至今未能侍寝。”
庄明心抬起眼皮,不动声色的打量了钟才人一番。
发现她柳叶眉杏眼樱桃口,也算眉清目秀的小/美人一个了。
平心而论,比孟嫔可强不少,狗皇帝竟如此没眼光?
她腹诽了几句,笑着安慰道:“姐姐还年轻,以后机会多得是呢,很不必为此烦忧。”
“烦忧也是无用,万般皆是命。”毕竟庄明心也不曾侍寝,钟才人不便多提此事,很快便岔开了。
“原先宫里只嫔妾跟孟嫔娘娘两个,嫔妾又是个无能的,孟嫔娘娘独自支撑的艰难,如今娘娘来了就好了,我们可算有了主心骨。”
主心骨什么的就算了吧,她只想当条悠闲自在的咸鱼,没想带着你俩“狗腿子”打天下。
而且这两个“狗腿子”也未必靠得住,她们家人这会子是跟祖父站在一条阵线上,但谁能保证将来不会反水?
所以,好事儿可以一起干,坏事儿她可不掺和。
当然,在反水之前,能力范围内能维护的,她会尽量维护。
不过,心里是这样想的,嘴上不能那么说。
她只“诚恳”的笑道:“说的什么话,大家都是姐妹,有困难互相帮助是应该的,再别提什么主心骨不主心骨的话了,我初来乍到的,万事还得靠你们提点呢。”
☆、13
随后两人聊了些宫里的琐事,不免提到了死去的宫女刘香儿。
钟才人先是夸赞道:“原以为只二姑娘好此道,不想娘娘竟也有这等本事,着实让嫔妾钦佩。”
然后语气一转,斟酌着词语,小心道:“只是依嫔妾拙见,此事娘娘不该掺和。
宫人命贱,死了连个水花都激不起。
去岁孟嫔娘娘手下一宫女不慎弄脏德妃的衣裳,德妃当着人面大度的饶恕了她,然而第二日就在井里发现了这宫女的尸体……
明摆着德妃叫人溺死了她,可知道又如何呢,孟嫔娘娘还能替她讨回公道不成?
就算孟嫔娘娘想,也得有对抗位高权重的德妃的能力不是?”
说到这里,她叹了口气,一脸担忧的继续说道:“宫里牵一发而动全身,万一凶手是哪位高位妃嫔的人,娘娘此举,等于把她们的脸皮往地上踩,她们岂会咽下这口气?
好处捞不到一点,却平白给自个树个劲敌,岂不赔本?”
庄明心耐心的听她说完,并未半途出言打断。
虽然她的观点自个并不赞同,但出发点是为自个着想,值得自个给予尊重。
“姐姐说的这些,出手之前我也有虑到,只是再多的利弊分析,终究抵不过‘良心’二字。”她抿唇一笑
言语间很是嚣张:“我做人做事,只求对得起自个的心,旁人的脸面在我眼里还真没那样重要。
若凶手果真是她们谁的人,她们不反省自个管束不严以致底下宫人犯下大错,却反而迁怒到我身上,只怕也是个糊涂的。
与糊涂人讲道理,大可不必。”
其实这是诡辩,跟糊涂不糊涂并无太大干系。
宫妃们都是不好相与的,但凡有些恩宠的,哪个不被盯得死紧?
只要一有点风吹草动,就会被人揪住说事儿。
宫里出了个杀人凶手,妥妥的一个“御下不严”的罪名,旁人不逮着挖苦上半年才怪。
凭你如何聪明,只怕也很难不迁怒到多管闲事的庄明心头上。
钟才人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半晌才道:“这世间终究还是糊涂人多。”
“知道姐姐是为我好,我心里有数的,姐姐只管放心。”
庄明心不欲跟她争论此事,横竖有毓景帝兜底呢。
作为一个年轻气盛的皇帝,他怕是比谁都害怕宫里有穷凶极恶的凶手潜伏着。
她转开了话题,笑着对钟才人道:“姐姐来的倒巧,小厨房才做出样新鲜的吃食来,名叫奶油蛋糕,味道还过得去,一会儿姐姐带回去尝尝。”
今儿一共烤了三个蛋糕,毓景帝占去一个,自个跟宫人分吃一个,下剩一个正好给钟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