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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钟才人又感谢庄明心赠送凉皮方子,她虽没有小厨房,但惠嫔是个好说话的,偶尔找她借用一下过过嘴瘾也使得。
孟嫔也得了方子,自然要附和几句感激话。
三人闲聊了约莫两盏茶的工夫,钟才人这才将话茬子拐到庄羲承身上,一脸关切的询问道:“庄首辅身/子如何了?太医如何说?”
“不算太坏。”庄明心回了一句,又轻描淡写的说道:“话虽磕绊,但说还是能说的,只左半边身/子动弹不得。”
说完了情形,又说起诊治来:“现吃孙院判给开的药,只怕要吃上半个月才能见分晓。”
说这话的时候,她嘴边是带着轻笑的,这般姿态落在孟嫔跟钟才人眼里,顿时提着的心就回落了几分。
若病的凶险,庄静婉这个亲孙女,只怕无甚闲心与她们闲聊,更别提脸上带笑了。
庄明心撇了眼她俩明显松懈的神情,心想自个目的算是达到了,她是故意将病情往轻里说的,因为说重了无用,反还让她们提心吊胆,甚至三心二意。
祖父这棵树还未倒呢,猢狲暂且不能散了。
钟才人夸张的舒了口气,笑道:“嫔妾提心吊胆大半晌,临时抱佛脚,诸天神佛求了个遍,祈求庄首辅平安无事,这会子总算可以放下心来了。”
这还真是实话,她进宫三年无宠,还是借着庄静婉的东风才侍了一次寝,不少人视她为眼中钉,往后少不得要抱庄静婉的大腿,庄羲承万不能有事。
虽然她对庄静婉有信心,觉得没有家族背景,单凭她的奇思妙想,也能在皇上跟前有一席之地。
可一旦庄羲承再也爬不起来,她们钟家可就要另上别个的船了。
庄静婉自然不会再照拂她。
别的妃嫔,可没有庄静婉这样好说话,且也没这些个争宠的本事。
孟嫔也是同样的想法,她虽也是嫔,但因为脾气太冲,入宫这几年不知得罪了多少人,更不知有多少人擎等着拿她的短处落井下石。
有个好说话的庄静婉与自个守望相助,可比单打独斗强多了。
钟才人?三年无宠,又是个谨小慎微的性子,等闲不出咸福宫,理所当然的被她无视掉了。
“多谢你们记挂着祖父,若再有信儿传进来,我再与你们说。”庄明心笑了笑,端起了茶杯,请她们喝茶。
这是端茶送客的意思了,考虑到她昨儿夜里必定没睡好,今儿又折腾着出宫,想是累了,孟嫔跟钟才人不便多打扰,识趣的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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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明心累倒不是不累,只是有些犯困,昨夜虽睡了半夜,但因记挂着祖父,半途惊醒几次,每次惊醒都好要好一会子才入睡,实在是缺觉的厉害。
草草写了张砂锅米线的方子,让琼芳交给钟大、钱喜去折腾,她往罗汉床/上一歪,就睡死了过去。
等醒来的时候,外头天都黑了,屋里已经燃起了烛火。
然后她就对上了一双狭长的凤眼。
“皇上,您吓死臣妾了。”乍一醒来发现旁边躺着个男人,她迷迷糊糊的,还当自个是前世的单身贵族呢,好悬没被吓死。
毓景帝点了点她的鼻子,笑骂道:“你是猪投胎的么,怎地如此能睡?朕又是捏你鼻子又是挠你脚心痒痒的,折腾小半个时辰,都没能把你叫醒。”
难怪睡的不踏实,她还当是将军在作怪,横竖将军被调/教的很好,与自个玩闹也晓得分寸,她就索性憋着没理会。
这大实话说不得,她掩唇打了个呵欠,说道:“许是臣妾太困了,怠慢了皇上,还请皇上恕罪。”
“什么恕罪不恕罪的,你且坐起来醒醒神,然后就叫人摆膳。”毓景帝揽住她的胳膊,将她抱坐起来。
庄明心无骨杨柳一般,软塌塌的靠在他身上,眼睛愣是没睁开。
温/香/软/玉在怀,毓景帝能不动容?他没好气的道:“你若再贴在朕身上,只怕今儿这晚膳就吃不得了。”
她没所谓的哼哼:“横也是死竖也是死,早死早超生。”
“你赶紧给朕起来。”毓景帝架住她两条胳膊,边摇晃她边骂道:“为了不叫朕吃到砂锅米线,你竟然连身/子都能舍出来,真真是个小气鬼!”
庄明心:“……”
吃饭比吃她还重要?
你堂堂一皇帝,平时不是最爱装霸道总裁范儿么,这会子怎地就不按套路走了呢?
她被摇晃的头晕眼花,连忙睁开眼:“好了好了,臣妾醒了,别再晃了,再晃午饭都要吐出来了。”
故意恶心自个呢?
毓景帝气结。
不过这气,在见到满满一砂锅米线放到自个跟前的时候,就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他拿筷子在砂锅里搅动,嘴里道:“青菜,豆腐皮,绿豆芽,鱼肉丸,牛肉丸,猪肉丸,羊肉丸……太好了,有好多朕最爱的肉丸子。”
庄明心:“……”
想太多,这些只是砂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