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姿态:“是臣妾思虑不周,往后再不敢了。”
话里话外,将惹恼皇上的原因甩锅到蛋糕归属权上。
如此,郑太后看在她一片孝心的份儿,应不至于惩罚太狠吧?
哪知郑太后唤她前来,为的并非这个。
她问庄明心:“御花园水井里淹死的那个宫女,查的如何了?”
“此事由慎刑司负责,他们正阖宫上下排查着呢。”
庄明心回了一句,回完之后便觉自个说的是废话。
慎刑司闹出恁大的动静,郑太后会不知晓?
她忙补救道:“今儿一早慎刑司的曹公公打发人来说,已然查到了两个有干系的,打算午后送到钟粹宫让臣妾辨一辨,看凶手是否在其中。”
未免郑太后觉得自个哗众取宠,忙谦虚道:“只是帮着辨一辨,具体如何,自有慎刑司决断。”
郑太后笑了笑,忽道:“你与庄二姑娘相比,谁更厉害?”
这问的自然是于验尸查案一道上的本事了。
她挺想回答“一样厉害的”,但也只是想想。
最终还是如先前对外宣扬的那般,保持了一致口径:“自然是臣妾妹妹更厉害,臣妾不过是跟着妹妹学了点皮毛,不敢与其相提并论。”
把庄静婉抬的再高又如何,横竖她半点不通,天塌下来,也得咬死了已金盆洗手。
“庄二姑娘可不是这么说的。”
郑太后手指在蛋糕匣子上有节奏的敲击着,哼笑道:“你们姐妹倒是有意思,难怪能随时变换身份还不被人认出来。”
庄明心心下一凛,郑太后是啥意思?
难道狗皇帝将自个掉马这事儿告知了郑太后?
好在下一瞬,廖太妃替她解了惑:“谁说不是呢,大理寺哪个不是人精?偏她们姐妹轮流出现,愣是没一个人瞧出端倪。”
庄明心:“……”
庄静婉能这样好心,替自个描补为何精通验尸的本事?
先前进宫的时候,还力劝自个不要摆/弄死人尸体呢,心思变得未免太快了些。
她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讪讪一笑。
郑太后倒也没细究,而是对侍立旁边的张嬷嬷说道:“请安宁进来吧。”
片刻后,一双眼通红满脸憔悴的素服女子搭着张嬷嬷的手走进来,年纪与郑太后不相上下。
此人庄明心倒是认识,乃是安宁大长公主,先皇嫡幼女,安南大长公主的胞妹。
同时,也是郑太后的小姑子。
下嫁的是兴平伯府长房的二公子,育有一子一女,俱已成亲。
她忙站起身来,蹲身行礼:“见过大长公主,大长公主吉祥安康。”
安宁大长公主一下甩开张嬷嬷的手,扑上前来,抓/住庄明的手,激动道:“婉嫔娘娘,你可一定要替馨儿讨回公道啊!”
庄明心唬了一跳,毓景帝的嫡亲姑母喊自个‘娘娘’,这还得了?
她忙半弓身子,“惶恐”道:“大长公主折煞臣妾了,臣妾当不起。”
廖太妃亲自前来掰开安宁大长公主的手,将她扶坐到旁边的太师椅上,安抚道:“你别激动,有话咱们慢慢说。”
庄明心舒了口气,告了坐。
心里却恍然大悟,难怪庄静婉好心替自个描补,原来安宁大长公主死了亲近之人,想必已上门找过庄静婉,庄静婉为了将锅甩到自个头上,很是下了血本。
这也是方才郑太后所言令她迷惑的根由了。
只是死的是谁呢?能令安宁大长公主如此失态,除了驸马跟她亲出的两个儿女,想必再没旁人。
郑太后将自个跟前未用过的茶水,往安宁大长公主跟前推了推。
嘴里道:“张嬷嬷。”
张嬷嬷会意,对庄明心道:“玉馨郡主昨儿落水身亡,大理寺派去的稳婆验看完尸身后,说是溺死。”
与现代不同,古代衙门里的仵作九成九都是男子,若遇女子尸身,则由稳婆来进行验看。
除非是长期无主之尸,否则男仵作是不敢上手的,不然苦主可不依。
庄明心说道:“大理寺的王稳婆臣妾是知道的,虽比不得正经仵作,但溺死应不至于验错。”
只是溺死也分很多种,被人推下水淹死也算溺死。
果然安宁大长公主闻言立时反驳起来:“公主府有湖,馨儿八岁就会游水,憋气的本事也十分了得,又怎会淹死在堪堪两人深的荷花塘里?定是为人所害!”
淹死的往往都是会水的!
不过安宁大长公主情绪过于激动,为免刺激到她,庄明心谨慎的选择了闭嘴。
张嬷嬷继续陈述道:“昨儿是郡马爷生辰,郡主张罗着替他过寿,宴席上吃多了酒,席后非要跟郡马爷去荷花塘的亭子里看月亮,还不许叫人跟着。”
她顿了顿,又道:“郡马爷说中途郡主非要让他亲采莲蓬与她,他便乘小舢板去了湖心,谁知回来便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