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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如此废柴,估计早被人弄死十次八次了。
她没继续这个话茬,转而看向两个被五花大绑捆成粽子样的嫌犯,问道:“他二人都有牵扯?”
曹秋阳回道:“是,两人都与刘香儿相识,且来往频繁。左边这个叫刘奇,是她的同乡;右边这个叫汤大牛,早年与她同在裴太妃宫里当过两年差。”
他叫跟着的太监将两人背转过身子,挨个撸起袖口,给庄明心展示了下伤口。
嘴里道:“且,两人手上都有伤痕。”
庄明心点了点头,问道:“他二人是如何解释手上伤痕的?”
曹秋阳回道:“刘奇如今担着外运垃圾的差事,他说手上的伤痕是被独轮车上的钉子不慎划伤的,老奴叫人去查验过他用的独轮车,确在车柄上找到一枚尾部凸出的钉子。”
顿了顿,他又继续道:“汤大牛则是与同屋因口角之争而打起来,不甚被对方指甲划伤……当时在场之人,包括与他打架的那位,足有三人之多,都可以为其作证。”
庄明心站起身来,凑到两人手上端详起来。
很快,她心里便有了答案。
不过为免经验主义犯下不该犯的错误,她对曹秋阳道:“麻烦曹公公将与汤大牛打架那人请来,本宫得瞧瞧他的手指。”
☆、17
曹秋阳能执掌慎刑司二十年不是没理由的。
他不但按照庄明心的要求将与汤大牛打架的太监唤了来,还叫人将刘奇使用的那辆独轮车给推了过来。
做事不可谓不周到。
因此案主审人是曹秋阳,所以她知其然、知其所以然并不行,还得让别个也知其所以然。
于是她走到独轮车跟前,指了指上头露出半截尖头的铁钉,又指了指刘奇手上的长条状伤痕,给曹秋阳解说了一番。
“刘奇只左手手腕处一条伤痕,此伤痕细长,创口不深,只表皮破损,结痂呈黄褐色,符合铁钉这等锐器损伤的征象。”
顿了顿,她斜了汤大牛的手腕一眼,淡淡道:“若是被垂死挣扎之人指甲划伤,伤口绝对不止一条,伤痕也不会如此轻。”
言下之意,此事与刘奇无关,他是无辜的。
刘奇嘴巴被塞着布斤,耳朵却没聋,闻言顿时就“噗通”一声跪了下来,不停的给庄明心磕头。
她可受不了这个,忙挥挥手:“行了,带下去吧。”
曹秋阳没亲自杀过猪,但好歹是吃过猪肉的,庄明心一说他就明白了。
他抬了抬手,跟着他的人立时有两个上前拉起刘奇,将人带了出去。
“你叫什么名字?”庄明心走到那位与汤大牛打架的太监跟前。
那太监忙磕头行礼,弱弱道:“奴才叫李二。”
“名字不错,一听就是家中爹不疼娘不爱的老二。”她毒舌了一句,然后自个把自个给逗笑了。
强行打住笑意后,才坐回地平宝座上,问道:“说说吧,那日为何与汤大牛打架?老老实实交待,若敢隐瞒,仔细曹公公查不到真凶拿你顶罪。”
曹秋阳:“……”
当面扣黑锅这事儿,他还是平生头一回见着,算是瞧了西洋景了。
“奴才一定实话实说,绝不敢有一丝一毫隐瞒。”李二吓的浑身一抖,竹筒倒豆子一般,噼里啪啦交待了个干净。
“奴才跟汤大牛同/居一室两三年,素日虽不说亲如兄弟,但也相处融洽。
谁知那日他不知道发什么疯,变着法儿的辱骂奴才。
奴才只当他输多了钱心里有气,不欲跟他计较,可他竟变本加厉,连奴才父母都攀扯上。
奴才气不过,就跟他推搡起来。
左右房舍的人听到动静,赶来拉架,几人挤作一团,很是混乱了一会儿子。
等被拉开后,他叫嚷着奴才的指甲划伤了他。
奴才一瞧,见他腕子上好几道伤痕,有的只是划破皮,有的却血淋淋的……
奴才当时就起疑,只是互相推搡几下,奴才身上也不过是挨了几拳头,他怎地就伤的如此重?
只是奴才心虚,怕他告到邹公公那里,就赔了他二两银子,让他自个出宫买些药擦。
后头奴才听说了刘香儿的事儿,疑心更重,怕他干了天打雷劈的坏事儿却拿奴才当挡箭牌,忙托人告知了曹公公。
娘娘明见,此事真不关奴才的事儿。”
庄明心点了点头,又站了起来,走至他跟前,说道:“把你手指伸出来给本宫瞧瞧。”
李二闻言,忙将双手伸出。
庄明心盯着他的指甲,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片刻后,她问道:“那日之后,你可曾剪过指甲?”
“剪过,剪过,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娘娘。”李二连忙不迭的点头。
说道:“奴才在外膳房做事,为了剥皮去根便宜,平日指甲都剪的尖尖的,不想却将汤大牛给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