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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接连翻了她三日牌子不说,才去静妃妹妹宫里待了一夜,今儿又翻了她的牌子……臣妾就不该擅自撤她的牌子,合该问过她的意思再说。”
廖太妃抬眼看了她一眼,淡淡道:“新挖的茅坑还有三天香呢,婉嫔才侍寝,皇上待她热乎也不奇怪。”
“太妃娘娘说的极是。”张德妃连忙点头附和,然后话锋一转,担忧道:“只是太后娘娘常说雨露均沾才是子嗣兴旺之道,三五日的椒房独宠倒罢了,若长此以往,可是不妙。”
廖太妃笑道:“以后的事儿以后再议,你这会子就担忧这么多作甚?没得给自个平添烦恼。”
郑太后自个不想插手,将屎盆子丢自个头上,她又岂会沾染这个麻烦?
更何况婉妃妹妹即将嫁入廖家,自个跟婉妃也算是一家人了,她傻了才会给德妃撑腰寻婉妃的晦气呢。
张德妃如何不知道这个,只是张嬷嬷就在旁边,她这些话可不是对廖太妃说的,而是冲着郑太后去的。
即便郑太后因静妃有孕不再在意子嗣传承,但想必也不会乐见婉妃椒房独宠稳压静妃一头。
“多谢太妃娘娘点醒,果然是臣妾多虑了。”因该说的也都说了,张德妃“诚恳”道谢,然后果断的起身告辞。
廖太妃搭着张嬷嬷的手,去了太后所在的小佛堂。
郑太后并未如张嬷嬷口里的“正在礼佛”,而是歪在一张美人榻上翻着话本子。
见廖太妃进来,她问道:“将人打发走了?”
“是。”廖太妃应了声,笑道:“果如姐姐所料,正是来告婉妃状的,我敷衍了她几句,就将人打发走了。”
郑太后“哗啦”翻过一页,哼道:“宫里的女人啊,左不过这点子事儿,咱们都是经过见过的,还能瞒得过咱们去?一撅屁股就知道她要拉什么屎。”
“姐姐。”廖太妃嗔了她一句,无奈道:“得亏皇上不在这儿,不然只怕抬脚就走了。”
皇上打小就怕腌臜,尚在襁褓中时,每每拉尿便放声大哭,好让别个替自个更换干净尿布,长大了更甚,别说见了,听都听不得。
郑太后笑道:“那是以前,现在这毛病,只怕改的八九不离十了。”
不然如何会几次三番的往惯常与死人打交道的婉妃跟前凑?
廖太妃笑了笑,没接话。
郑太后也不理会,自顾道:“都以为哀家偏疼静妃,哪怕儿子不喜欢她,也逼着儿子宠/幸她。这会子见婉妃比静妃得宠,她就跑来哀家跟前上眼药,想让哀家出手对付婉妃。”
说到这里,她哼了一声:“皇上是哀家的儿子,他喜欢睡谁就睡谁,哀家管他吃管他穿就罢了,还能管他的床/笫之事不成?儿子重要还是侄女重要,哀家还是知道的。”
不过是看他并不讨厌静妃,才顺手帮扶一把罢了。
廖太妃失笑:“这话姐姐可千万别当着她们的面说,不然岂不是少了很多乐趣?”
郑太后瞪她:“哀家又不傻,要你多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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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宁宫这一番官司,才过个把时辰,就经由小满的嘴传到了庄明心耳朵里。
庄明心咂舌,这小满胆子也忒大了些,往张德妃的永寿宫里打探消息就罢了,竟敢将手伸到慈宁宫去,是活腻歪了不成?
看来她得做好随时换宫女的心理准备了。
可惜张德妃生不逢时,倘若在静妃有孕之前,她去郑太后跟前告自个的状,必定一告一个准。
可惜现下静妃有孕,若生下个皇子,有郑太后保驾护航,荣登皇后宝座不过是早晚的事儿,太子之位也唾手可得。
如此郑太后又岂会在意旁的妃嫔得宠不得宠这种小事儿?
就算自个真的生下个皇子来,也不能与静妃相比。
退一步说,就算静妃生的是个公主,也能与张德妃一较高下,一年之后,凤印鹿死谁手可不好说。
至于与张德妃共掌凤印的卫贤妃……
想到卫贤妃,庄明心立时眉头皱了起来。
毓景帝被穿越的可能性极低,但卫贤妃是否是穿越女现下还未有结论,她也不知该躲得远一些还是该凑上去。
认亲是不可能认亲的,但她得弄清楚卫贤妃突然对自个百般示好的缘由。
毕竟她祖父倒下了,才刚进宫膝下也没皇子,就算得宠些,也不值得她一个四妃之一的人放低身段来讨好。
“娘娘,皇上叫人送了一匣子山东贡上来的珍珠,说给您镶钗戴。”
崔乔突然端着个紫檀木的小匣子走进来,打开匣盖给她看。
庄明心瞅了一眼,见里头珍珠圆/润饱/满,个个都有拇指肚那么大,显是上等货色,可谓价值连城。
可惜不能拿出去卖,不然就这一满满一匣子,卖个千金想必不是难事。
“先收起来吧。”她吩咐了崔乔一句。
狗皇帝就会给她找麻烦。
珍珠经不住时间摧残,会逐渐发黄暗淡,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