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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室宽和的原因,历年如此,百姓早就忘了恐惧。
若换成前朝以暴虐弑杀成性出名的皇室,莫说君民同乐了,百姓听闻皇帝会出现,早吓到退避三舍了。
戏台上教坊司又是舞又是歌又是曲的,一连表演了七八个节目,这才作罢。
接着御林军开始燃放烟花。
古代烟花花样比现代烟花少多了,在庄明心看来实在单调的很,但在百姓看来却是稀世罕景,有看的入迷的,有蹦蹦跳跳呼呼雀跃的,脸上无不洋溢着兴奋的神色。
烟花最浓处,毓景帝悄然握/住她的手,轻声道:“祈愿明年今日再在此处与嘉贵妃一块儿看烟花。”
若非庄明心耳力过人,在外头沸反盈天,头顶钻天猴“吱~啪”不断的情况下,只怕根本没法听见他的话。
然后她就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
说不感动那是假的,她又不是瞎子,狗皇帝对自个的好她都看在眼里,也确信他现下是真的喜欢自个。
但这个喜欢能持续多久呢?
不动心就会立于不败之地,一旦动心,将来他再喜欢上别的妃嫔,那她该如何自处?
可感情这种事儿,若能说不动心就不动心的话,事情就好办了。
近来她颇有些控制不住自个的心思,无论手头在做着什么,总会不由自主的想起狗皇帝。
因而愈加害怕。
说到底,从没谈过恋爱的她,在感情方面不过个胆小鬼罢了。
且有些天真。
总想着要么就不谈,要谈一段天长地久永不分手的恋爱。
可世事无常,谁又能保证喜欢的人不会变心?以及,谁又能保证自个不会变心?
正确的做法应该是痛快的享受当下。
然而道理是如此,能真正潇洒的又有几个?
*
许是吹了冷风的原因,从城楼下来后庄明心鼻子就有些堵,半夜竟烧起来。
又是请太医,又是熬药,又是擦身降温,将整个钟粹宫正殿折腾了个人仰马翻。
睡觉比较警醒,头一个发现庄明心发烧的毓景帝顿时有些后悔,早知道就不许那样的愿望了,没得让她明年又跟着自个挨冻受累。
琼芳见状,过来进言道:“皇上,太医说娘娘夜里只怕还会反复,奴婢将东次间暖炕收拾出来,您去暖炕上歇着吧?”
心想,这病来得急,也不知会不会过人,若是过给皇上病气可就糟糕了,还是分开歇着为好。
不想毓景帝直接给拒绝了:“不必,朕还歇这里就行。”
不过因他明儿还要早朝,以及还有楚王府的事儿也要有进展了,他没法子彻夜不睡守着她,故而他不似往常那般歇在床畔外头,而是歇到了里头。
好方便琼芳等宫人过来探看庄明心的情况。
若再烧起来,也能及时喂药。
好在并未反复,庄明心一觉到天亮,醒来后烧就全退了。
只不过发烧带来的后遗症还在,浑身有些发虚。
沐浴盥洗收拾清爽后,她这才问起昨儿夜里的情形。
暗骂自个身/子关键时刻掉链子,要知道在此之前,她已有七八年的时间没感冒过了。
想必是入宫后疏于锻炼之故,虽然每日都遛将军,偶尔陪着它跑几圈,但跟从前她的运动量比起来,却是差远了。
前阵子曾发狠要将功夫拾起来,但显然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现下吃到教训,她可不敢再放纵了。
琼芳怕着胸/脯,后怕道:“得亏皇上睡觉警醒,及时发现娘娘发烧,叫人请了太医来给娘娘诊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庄明心没反驳她,自个昨儿的确烧的不轻,只怕是烧迷糊了,不然她怎地半点都不晓得?
琼芳又进言道:“虽说烧是退了,但奴婢瞧娘娘身/子还虚着,不若叫人传信免了今儿的请安?”
庄明心笑了笑:“是有些使不上劲,但又不必本宫下地耕田,不过是坐在那里与众人说几句罢了,还不至于扛不住。”
今儿是她当上贵妃后,众妃嫔头一次来给她请安,若为着这么点子吹风感冒就叫免,未免大惊小怪了些。
况也不吉利。
颇有些出师未捷身先死的悲凉。
琼芳见她坚持,也不好再劝。
庄明心又吩咐道:“叫你誊抄的藕粉方子可都誊抄好了?一会子要分给众妃嫔呢,若没誊抄好的话,现下赶紧誊抄去。”
琼芳笑道:“早几日就写好了。”
“那就好。”庄明心笑着点了点头。
待崔乔进来禀报外头妃嫔们来齐后,她这才搭着琼芳的手,走至明间,在中间的地屏宝座上坐下。
“给贵妃娘娘请安,贵妃娘娘吉祥安/康。”
众妃嫔齐齐福身请安。
庄明心抬了抬手:“诸位妹妹们不必多礼,快起来吧。”
她在殿内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