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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你算哪根葱,轮到你来对我的事儿指手画脚?”
别的还可以商量,验尸断案这事儿没得商量,别说她一个坑妹的姐姐,就是亲娘裴二夫人在这里,她也是这个答案,最多说的委婉些罢了。
“你……”庄静婉快被气死了,无语道:“那些死尸有甚好摆/弄的,你怎地就如此不可理喻?”
庄明心吃饱喝足,拿帕子一抹嘴,往地平宝座靠背上一躺,笑嘻嘻道:“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
庄静婉叹了口气,放低姿态,哀求道:“你也要想想我的难处,我顶着你那么个抛头露面毫无男女大防的名声,永昌侯府又是家风清正的门第,该如何跟妯娌小姑相处呢?
便是别个不说,只怕心里也是瞧不起我的……”
庄明心哼了一声,果然是最了解自个的同胞姐姐,晓得她吃软不吃硬,开始卖惨了。
她没好气道:“我活的堂堂正正,过去十六年,谁敢说过我庄明心一句闲话?你顶了我的好名声,不大杀四方就罢了,还把自个放到如此低的姿态,活该别个将你往泥地上踩。”
她自觉有了春秋,不好隔三差五就生这等闲气,万一被气的中风可就得不偿失了。
故而直接端茶送客:“话不投机半句多,往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咱俩就此老死不相往来,往后莫再递帖子进来了。”
“你对我无情,我不能对你无义,往后你有难处,只管往廖太妃处说一声,自有人会传话给廖清钧,我能帮的自会帮你一把。”
庄静婉站起身来,丢下这么一句话,然后昂首挺胸的往外走去。
庄明心半晌无语,片刻后叹了口气,一时间也不知该拿这个蠢货姐姐如何是好了。
☆、10
庄静婉这一趟进宫,让庄明心着实气了一场。
不过她这人比较豁达,脾气来得快去得快,没两日也就抛之脑后了。
这期间慎刑司已查到了死者的身份,乃是尚衣局的一名名叫刘香儿的绣女。
这绣女人虽生的磕碜,但却有一双巧手,绣活十分出众,在尚衣局领的是一等匠人的月例。
刘香儿今年二十四岁,十四岁进宫,十六岁进尚衣局,二十岁开始领一等匠人月例。
她作为尚衣局一等匠人无甚打点上峰的必要,家又远在辽东来往不易,可花钱的地方不多。
这么些年下来,少说也能攒下百八十两银子。
然而慎刑司搜检了她的住处,犄角旮旯缝里都寻遍了,甚至还掘地三尺。
结果只寻到三个一两的银锞子,旁的不见踪影。
“故而我们曹公公断定这是一桩谋财害命的案子,一边继续叫人查找素日与刘香儿有往来之人,看可有身上带伤的;一边又叫人从银钱方面入手,看可有突然囊中宽裕的……
想来要不了几日,就能将人逮到了。”
慎刑司派来的小太监如是说道。
这慎刑司的掌印太监曹秋阳倒是个妙人儿,有关案子的进展,不去报与掌管凤印的张德妃跟卫贤妃,却打发人来报与自个,卖她一个好,也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之所以如此说,乃是因为早起去永寿宫请安时,张德妃还向自个问起过案子的事儿,显然其并不知情。
她抿唇一笑,恭维道:“多亏你们曹公公领导有方,不然就凭本宫那半瓶子水的验尸本事,只怕猴年马月也无法水落石出。”
小太监能被派来,显是个机灵的,立时也恭维道:“娘娘过谦了,娘娘的本事可是有目共睹的,阖宫上下娘娘敢说第二,谁敢称第一?
我们曹公公说了,有了娘娘这样的指路明灯,往后宫里可就太平多了。”
其实曹公公原话是:“有婉嫔娘娘在,那些牛鬼蛇神的必不敢再草菅人命,宫里以后可就太平多了!你们一个个的也给杂家绷紧了皮,别去触婉嫔娘娘的霉头,要是不小心犯在她手里,杂家可没本事替你们脱罪。”
两边一通恭维,庄明心又叫琼芳给他抓了一把银锞子,这才把人打发走。
琼芳揪着空了一大半的钱袋子,发愁的皱紧了眉头。
“娘娘手也太松了,这才进宫没几日,就已花去恁多的银钱……
嫁妆虽丰厚,但往后日子还长着呢,这只出不进的,早晚有花光的时候,到时可该如何是好?”
崔乔也劝道:“琼芳姑娘说的是,奴婢也替娘娘捉急,再没见过比娘娘更大方的了,难怪外头那些人都乐意往钟粹宫跑,可比别处打赏丰厚多了。”
“横竖就那么些银钱,再节省也有花完的时候,很不必在这上面扣索。”庄明心很有些不以为意。
在她的理念里,钱不是省出来的而是赚出来的,节流不如开源。
故而前世她法医正职之外还撰写刑侦小说,赚了不少稿费,不但还清了房子的贷款,还多买了一套房子。
这会子也是一样,且不说这三万多两的嫁妆,十年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