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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得慌,现在她只想回去睡觉。
她满脸困倦,赵宴平懂了,牵着她的手往回走,出了这条热闹的小巷才松开。
此时夜幕四合,离开那华灯四照的地方,街上变得晦暗起来,被远处的喧哗衬得更加幽静。
“官爷来过府城吗?”阿娇挑起话题道。
赵宴平:“来过两次,都是为了抓人。”
阿娇就问他是什么样的案子。
等赵宴平讲完那两桩旧案,官驿就在眼前了。
后院的小厮几乎都睡下了,赵宴平将阿娇送到屋里,他又去提了一桶热水,让阿娇先擦,他守在门口。这边没有老太太盯着,行事便宜多了。
轮到赵宴平洗的时候,阿娇就去床上躺着。
出发前赵宴平让阿娇带了那个旧床单床隔,然而这边的房间没有挂帐子,床头床尾光秃秃的,也没有地方可挂,甚至连这张床都很旧了,阿娇躺上来时就咯吱咯吱响,那声音让阿娇想起了住在花月楼的日子,每每到了晚上,楼里除了姑娘们的叫声笑声,便是各种咯吱咯吱了。
阿娇都没做过那事,不知道声音是怎么传出来的,这里的床响是因为破旧,花月楼那么有钱,不可能用这种破床啊。
阿娇对那事唯一的记忆,便是那些捕快们闯进来欺.凌妓子的画面,想到妓子们受了大刑一样痛苦绝望的脸,阿娇不由地抱了抱自己的胳膊,对如何做夫妻充满了各种疑惑与不安的想象。如果很痛苦,为何花月楼的晚上笑闹更多,如果让人喜欢,为何被人强迫时又那么痛苦。
突然,身下的床板重重地往下一沉,咯吱声也更响了。
阿娇浑身紧.绷。
赵宴平眉头皱起,可嫌弃也没有用,他若无其事地躺下,躺好就不动了,那暧昧的声音也停了下来。
阿娇等了等,见官爷迟迟没来掀被子,她小声问:“官爷不盖被子吗?”
赵宴平道:“不冷,睡吧。”
阿娇默默地叹了口气。
她轻轻转身,忍着那咯吱声带来的不自在,将身上的被子往他那边盖了过去,同时解释道:“官爷随大人来府城做事,更当小心照顾身子,都深秋了,这边的房间又久不住人,阴凉潮湿,官爷不盖被子,染了风寒耽误差事如何是好?”
赵宴平抿了抿唇,默许了阿娇的安排。
这些房间给下人准备的都是单人被子,并不大,阿娇尽量帮他盖全了身体,又要保持距离,她重新躺好时,整个后背都是露在外面。阿娇故意面朝官爷躺着,好不让他看见。
赵宴平的心思都用来自律了,又一直闭着眼睛,并未注意到阿娇那边。
两人都一动不动的,不知何时各自睡着了。
阿娇在花月楼那五年吃穿精细地如官家小姐,便是到了舅舅家也没有少过被子盖,今晚刚睡时她心里全是官爷,热乎乎的不怕冷,睡到二更天终于感受到冷了,本能地往热乎的地方凑。刚开始是想抢被子,床小,抢到一半碰到一具暖炉似的胸膛,阿娇立即不要被子了,整个人都缩到了赵宴平怀里,小手抱着他的腰,小脸贴着他的胸膛,舒服极了。
作者有话要说: 阿娇:嘿嘿,官爷真暖。
挠头,晚上应该还会有二更吧,大家要使劲儿鞭策我呀!
☆、027
阿娇抢被子的时候赵宴平就醒了。
他一动不动, 等着她抢,却没想到她的小手碰到他手臂后,竟直接贴了上来。
从赵宴平记事起到现在, 除了祖母、妹妹, 除了偶尔帮扶弱质女流,他没有与任何女子有过身体上的接触, 尤其是夜深人静、同床共枕的情况下。阿娇一过来,赵宴平下意识地想推开她,但就在此时,赵宴平忽然注意到她身上很凉。
怎么会这样?
赵宴平扯了扯被子,这才注意到被子的窄小,他身上就盖了这么多,阿娇可能一直都露在外面。
感受着她掌心的凉意,赵宴平再也不忍推开她。
赵宴平睁着眼睛, 人生第一次被一个娇娇软软的美人紧紧抱着, 他实在无法心无旁骛地入睡。
熬到三更天, 赵宴平才总算习惯了阿娇的依赖,勉强睡了过去。
翌日黎明, 赵宴平突然醒来,身上没了被她胳膊压的压迫感,可大.腿被什么紧紧地抵着。
赵宴平微微偏头,看到阿娇背对他躺着, 乌黑的长发凌乱,小手抱着被子, 这样的姿势,那被窝里面抵着他的,自然是她的臀。
赵宴平喉头一滚, 悄悄往外挪了挪。
床板发出吱嘎的声音,赵宴平动作一僵,好在阿娇并没有醒,赵宴平悄悄下了床,蹑手蹑脚去穿衣了。今、明日都要随大人去府衙论政,赵宴平换上了那身紫色捕头官袍,换好了,窗外突然传来一道男人打喷嚏的声音,应该是同院哪位知县的随从。
阿娇被这道喷嚏声惊醒了,她昨晚睡得很沉,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发现眼前的床、被子都很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