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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至于原身林青鱼的想法,若她像上辈子的苏青鱼一般心性正直,青鱼也不介意帮她一把。
可她贪婪成性、虚荣自私,实在叫青鱼生不出好感。
刚思索完,一旁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是一串未知号码,青鱼接起,电话中传出一道苍老的声音。
“是小鱼丫头吧?”老人试探着问,不知是不是听力有损,嗓门显得极大。
青鱼微微一愕,旋即从脑海中找到相应的记忆对上。这位是她家乡那个小村里的村长,因为爷爷偶尔进山没带手机,有时候林青鱼就会联系村长。
不过自从林青鱼进入娱乐圈后,就再也没联系过家里了。她不想被人发现自己卑微的出身,怕遭人嘲笑,甚至自己也厌恶起养育她长大的大山来。
村长突然联系她,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青鱼这么想着,便也直接这么问了出来。
那头的老人家深叹一口气,说道:“是啊,你爷爷上山采药,摔了一跤把脚摔断了,他一个人在家没人照顾,我们平时也要做农活帮不上忙,我就打电话问问你,有没有什么法子。”
青鱼眉头一蹙,脸上下意识的浮现担忧:“爷爷伤的怎么样?严重吗?有没有送去医院?”
村长道:“别急别急,你也知道你爷爷,他自己会治病,腿伤也没大碍,就是不能动,我想着跟你说一声,请个人来照顾一下。”
闻言,青鱼松了一口气,沉声道:“不用请人,恰好我准备休息一段时间,这就回家照顾我爷爷。”
两人商量好时间,青鱼挂了电话就开始收拾起东西来。
林青鱼的爷爷是村里的赤脚医生,林家村在大山里,离最近的镇子要爬两小时山路,平时村里有谁有个头疼脑热的,一般都找他看病。
林爷爷的医术是哪里学的具体也没人清楚,但他医术确实很不错。但因为没有医师资格证,买不到外面的西药,都是自己进山采草药给大家治病。他收费不高,治病又比外面好,是以这么些年竟把林青鱼给供上了大学。
然而现如今山里的人都往城里跑,大山深处那个小村子里的人家越来越少,留下的都是些孤寡老人或是孩子,要看病的也不多了,但老人家依旧坚守在那里,六十多岁的人了,还隔三差五的进山采药。
原文中关于林青鱼的记录不多,青鱼也只继承了她以往的记忆,并不知晓会发生这件事。
从文中看来,上辈子的林青鱼是没有回去的。在女主眼中,她刚解约就迫不及待的签了经纪公司,积极参加了好些活动,整个人春风得意极了。
青鱼心底往林青鱼身上再贴一个标签:忘恩负义。
林爷爷千辛万苦把她拉扯大,一个老人家带个女娃娃,靠着进山采药治病为生。在那个孩子大多读完初中就出去打工的村子,他自己过的拮据,一双鞋缝缝补补穿十年,却把孙女儿送进了大学。
想来就觉得艰辛。
由此可见,林青鱼此人确实道德败坏,上辈子落的那个下场,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青鱼在这个租住的一室一厅里找出一些生活用品,几套干净的衣服,两双可以穿的运动鞋,整理出一个行李箱装好了。
在娱乐圈一年,原身一点钱也没攒到,目前手机和银行卡里总共只有不到三千块余额,家里除了一台笔记本和一只手机,再没其他值钱的东西。
这房子还是宋凝当初给她租的,现在她跟宋凝解约了,正好搬出去。
青鱼定了最近一趟飞机票,收拾好东西就拉着箱子出了门。
走到外面打车时,出租车司机打量了她几眼,青鱼才意识到自己现在也有了一点知名度,这是被人认出来了。
到机场找个店买了只口罩带上,接下来一路顺畅。上午九点半出发,下午两点钟到目的地。林家村在偏远的山里,青鱼在最近的城市下飞机,再辗转坐了两趟大巴车,近五点时才到了山区外。
大巴车下车的地方十分荒凉,窗外房屋稀疏,青鱼下车时车上除了司机就人了。
下了车,一眼就看见龟裂的水泥路边有辆蓝色的小三轮车停着,三轮车前坐着位白头发的老人,穿着印有“中兴银行”的长袖布衣,脚踩一双黄色的牛津鞋。
“小鱼丫头!”车停下时老人就张望着,等到青鱼下车,顿时咧开嘴笑了起来。
青鱼拉着箱子走过去,跟他打了个招呼:“村长爷爷,麻烦您来接我了。”
村里路实在太远,步行要走两小时,虽然这几年山里修了路,可她一个人走回去也太晚了。
把行李箱扔上三轮车车斗里,青鱼跟着爬上去坐在箱子上。
这种小三轮车开的不快,慢悠悠的沿着不宽的马路开着,往山林间驶去。
越往山中走,房屋人家越发少了,一路上都是郁郁葱葱的树木。夕阳的余晖倾斜着挥洒下来,如细碎的流沙一般,金黄璀璨。
鼻息间充盈着草木的清香,以及不时飘来的花香,幽然静谧。偶尔又会有突然响起的鸟鸣,叽啾一声脆响,传的极远。
青鱼背对着车头坐着,两旁的景物程倒退之势远去。
目之所及之处,皆是一片青葱的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