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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抚信息素的求偶信息素瞬间一滞,在空气中尴尬凝结。
    小孔雀开屏开到一半,突然哑了火,因为求偶对象以为它在跳广场舞。
    “你怎么就不懂呢?”程郁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音量小声叹息。
    梁思诺说他不懂钟淇的心,是个傻子,简漾又何尝不是,这只包装严实的小奶包根本就不懂自己的心,傻透了。
    程郁情之所至,生出些没有逻辑的臆想,这世间的大部分情?爱牵扯,不过是兜兜转转的环线,此端追着彼端,彼端延向他方,始终无法成圆。这些线头画出的轨迹构成了形形色色的情感故事,happy?ending人人都渴望,但毕竟只是少数。
    程郁迫切希望和简漾成为一个“圆”,却为自己身后的那条轨迹自卑不已:
    你什么都不懂,我怎么敢把我的过去给你看呢?
    它世俗、挣扎,混乱不堪,埋藏在最深处的泥泞里。
    而简漾的那一条,虽然脆弱易折,但它纯洁、清贵,繁花锦簇,被呵护在亲人最柔软的爱意里。
    尽管如此,程郁也希望自己的线头终有一日能碰到简漾的那根,两端融合连接,曾经拖在身后的长长轨迹,都将是他们“圆”里的一部分。
    而此时的简漾正在打算的却是另一件事情,他后知后觉地惶恐起来,心大的人一旦钻起牛角尖,比谁都较真。
    刚刚的辞职风波让他愧疚不安,自己的存在让程郁的事业和友情都受到了不小的冲击。现在回想来确实荒唐,堂堂公司总裁,将一个omega天天带在身边,不但成为公司内部的八卦谈资,如今连至关重要的合伙人也要反目出走。
    这样的情况,实在不太妙。
    而自己就是引起一切误会的那个源头。
    简漾将信息素萃取的计划重新搬上日程,他从小到大的教养不允许他做出如此自私的行为,不该因为意料之外的极渴症把程郁绑在自己身边。
    还理所当然侵入了对方的工作区域里,把好好的一个总裁办公室变成了自己的极渴症治疗室。
    是时候从程郁家搬走了,也不能再打扰他的生活和工作,今后只要通过医疗手段履行信息素安抚的责任就好,不能再超出病友互助的界限。
    让小朋友在他的既定路线上好好走下去,不受任何牵绊。
    他与程郁相处的这段日子,虽然并非传统意义的“同居”,但决定要搬走的那一刻,简漾心头没由来地泛上一丝酸涩,他想:大概是程郁的信息素太浓了,沁到了心窝里。
    第27章 否定式
    第二天一早,简漾执意没有跟着程郁去公司,他在告别时分给了程郁一个拥抱,翕动鼻尖,扩张着自己的每一颗肺泡,努力吸取尽可能多的青杏信息素。
    既然决定从程郁家搬走,在找到治疗极渴症的其它有效方法之前,便仅能靠着这一点“储备”紧凑度日。
    简漾吸饱“存粮”,便将程郁放开,拍拍他的后背道:“好好处理公司的事,上市很重要,别落下什么隐患。”
    程郁没有察觉出简漾语气里的异常,只以为他因为昨天的事情产生了抵触情绪,不想再遇到梁思诺。
    “你现在的情况好些了吗,还会不会出现失控的状况?”
    简漾摇摇头,心头有种说不上来的滋味,脸上似乎罩了一层薄雾,将那些晦涩未知的愁绪隐藏在冷静如常的面皮之下。
    “我没事,快去上班吧,好好工作。”他推了程郁一把,淡淡开口,跟他道别。
    程郁看了一眼腕表,不太情愿地动身离开,走之前将自己近日来频繁使用的那条领带取了下来,递给简漾。
    领带是最靠近腺体的衣物,上面沾染的青杏味道格外浓郁,吸附了大量安抚信息素,他不在家的这十个小时里,简漾可以用它来聊以慰藉。
    简漾很自然地收下,没有说谢谢,也没有说再见,只是在大门阖上之前静静看着程郁,一直到最后一丝缝隙消失。
    程郁走后,简漾将自己带来的衣物和日用品一一收纳归置,最后也不过装满了一只小手提袋,就像他和程郁“同居”的这段日子,少得可怜,还没来得及留下深刻的痕迹,便已分别在即。
    他深吸一口气,阖上了属于程郁那个世界的大门,提着行李直接去了海城一医。
    今天的信息素科人满为患,简漾去的时候没有看到穆医生,而是一位面生的女医生,他排到号后很快提出了自己的需求。医生没有说什么,也没看他的以往病历,直接给他开了信息素萃取的手术单。
    简漾交完费,带着未知的忐忑进入门诊手术室,却被告知这项手术要在住院部进行。一路辗转终于找到了地方,简漾却被眼前的手术室吓得退缩了一步。
    随后而来的护士告知了他一些手术相关程序,简漾的脸色愈发苍白。
    他本以为信息素萃取是一个很小的手术,就像打针一样,把针管插到腺体里抽一抽,就能抽出一管腺体液。
    没想到会是在住院部的病床上进行,整个过程需要两天,周围放置着呼吸机和心率仪等监控设备,还有一台冰箱大小的复杂仪器,看起来风险颇大。
    简漾迟疑了一瞬,还是乖乖接过护士手中的手术服换好,趴在病床上,撕掉隔离贴,将脆弱的后颈暴露在空气中。带着口罩的中年医生正好消完毒,端着一盘医疗器具走了过来。
    “医生您好,我听护士说,这个手术要两天,为什么要那么久?”简漾趴着询问,声音闷闷的。
    也许是他的信息素功能起到了效果,也许是医生原本医德使然,负责手术的医生态度温和可亲。
    “你可以把信息素萃取理解为一种血液透析,腺体是人身上最脆弱的部位,不能破坏到腺体里精密的血管和神经,所以整个过程会很谨慎,也很缓慢。”医生很有耐心,为他整理好手术服,冰凉的酒精棉落在后颈上,激得简漾咬了咬牙。
    “血液透析?”简漾还是不太懂。
    医生在他腺体周围细心按摩了一阵,舒缓血液流通,同时找到了准确的动静脉位置。
    “这种说法其实也不是很贴切,血液透析就是血液净化,当患者出现一些严重血液疾病或是肾脏功能衰竭的时候,就需要通过透析进行治疗,对血液进行人工过滤,再把干净的血液送回到身体里,让生命得以维持。信息素萃取也是一种血液过滤,但过滤的不是杂质,而是把其中的信息素提炼出来。”
    简漾侧过脸来看了一眼床边的那台大型仪器,不安道:“待会儿就是把我的血输到这台机器里,过滤完再输回来?”
    “嗯,”医生淡淡地肯定了一声,准备好血管通路,便将留置针扎进了简漾后颈的右侧静脉里,接入人工血管,再通过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