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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发火,可看见江珩连脖子那块儿都开始泛起了漂亮的粉红色,他便又改变了主意。
    江珩的皮肤很白,甚至和鹿转有的一拼,之前因为江珩的脸长得有点凌厉,他一直都忽略了这一点。
    这会儿才发现,不管是从身材上,还是从信息素的味道上,江珩都要比鹿转高一筹。
    周期然停下脚步,像是在认认真真欣赏着江珩,“其实我不喜欢你这样的。”
    江珩抬了抬眼皮。
    “不过,勉强也可以接受,毕竟……”他嗅了嗅空气:“你的信息素很迷人。”
    江珩沉默了片刻,对方似乎把自己手里的木棍当摆设。
    他想了想,半勾了下唇角,又勾了勾手指,像是勾引般:“那你过来点。”
    他说完,周期然便真的走过去了。
    但是他边走,边在释放大量的信息素。
    哪怕刚刚在玩弄鹿转的时候,他都没有释放这么多的信息素。
    原本缩在角落的鹿转因为这突如其来的铺天盖地的信息素,再次歪倒在了墙角。
    周期然观察着江珩的神情。
    就算是平时的Omega,都没办法承受这么强烈的信息素,更不用说处于发热期的Omega。
    他会看到江珩刚刚高高在上的嘴脸突然因为信息素的压迫而臣服于他。
    但是。
    一秒、两秒、三秒……
    一直到走到江珩的面前。
    他预料中的场景都没有来,而江珩依然像是嘲弄般地看着他。
    眼底没有任何的臣服,只有玩味。
    就好像在看一个傻子表演一样。
    “你……”周期然想说,你怎么没反应,但是他的话还没说出口,一股剧烈的疼痛从他的手腕传出来。
    江珩单手抓着他的手腕,往他身后反剪,他根本没有来得及反应便被反身按到了墙上。
    江珩的力气很大,大的不怎么像一个Omega,可是他的掌心滚烫,还是在象征着,他确确实实是个Omega。
    因为这个认知,处于易感期的Alpha越发的愤怒。
    他的信息素像一张网一样,密密麻麻地砸了下来。
    江珩闭了闭眼。
    不能把人打死了。
    江珩撩了下眼皮,“你说,你要断哪条腿?”
    他单手钳制着周期然,换成平时,这并不算什么,但是今天特殊情况,他觉得自己有点发挥失常,至少有几个时间点里,力气没能怎么用上,手有一点点发抖。
    如果周期然聪明一点,就该发现,江珩对他的信息素毫无反应,他应该用武力取胜。
    可惜周期然太过自信于自己的Alpha身份。
    “你他妈……”周期然的脏话说出口半句,右腿被狠狠地砸了一下。
    他扭过脑袋,对上了江珩没什么感情的双眼。
    对方似乎是注意到了,冲他撩了撩嘴角。
    “我不喜欢说脏话的人。”江珩轻描淡写,垂眼的时候,眼皮颤了颤。
    操,似乎有点不怎么稳当。
    身上越发的难受起来,脑袋也开始越发频繁地发晕。
    他咬了咬牙,下手的时候,便越发的狠了。
    也就是这个时候,周期然终于发觉,信息素的压制对江珩似乎并没有用,但是这会儿他根本来不及思考,为什么江珩一个Omega会对Alpha的信息素毫无反应。
    他开始反抗了起来。
    就算是周期然这样的Alpha,也拥有着天生的优势,他的右腿被江珩打的一阵阵发麻,但是上半身的钳制却松了很多。
    他试图推开江珩的手,去反抓对方。
    腿弯处再次被踹了一下,疼的他直接面朝着墙壁跪了下去。
    江珩干脆丢了木棍,单脚踩在了他的腿弯处,迫使着他跪在地上,一只手压着他的后脑勺,让他的脸压在墙上。
    “你刚刚说,发热期的Omega什么?”江珩弯下腰,声音比平时还要冷了几分。
    可这冷淡里,又带了点只有他自己能察觉的颤抖。
    他的体力在渐渐流失。
    手脚也要开始发软了。
    “你他妈是怪物!”周期然被他压的动弹不得。
    他当了那么久的太子爷,仗着家里的身份,在学校横行霸道那么多年,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他。
    就算是沈淮之那样的人,也不会和他起冲突。
    今天,却被一个发热期的Omega按在墙上摩擦。
    听见这话,江珩眉眼低了下去。
    “我没听清。”他凑到周期然耳边,像是威胁:“你再说一遍?”
    “怪物!”周期然疼的眉眼都皱了起来,还在继续发泄着:“一个闻不到Alpha信息素的怪物Omega!”
    他说完,像是发现自己碰到了什么秘密一样,刚想大笑。
    可下一秒,他就笑不起来了。
    江珩抓着他后脑勺的头发,把他一下又一下地往墙上砸。
    “是啊,怪物。”江珩舔了舔唇,像是没察觉到周期然额头逐渐渗出的血迹:“那你就是废物。”
    怪物,总比废物高一等。
    江珩笑了起来。
    鹿转恢复了一些神志,看到的,就是江珩像疯了一样地把人往墙上砸。
    他听见周期然微弱的声音,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江珩好像在和对方对话,可是他也听不清。
    鹿转张了张嘴,想说别砸了,再砸下去就要出人命了。
    可最后他还是没有开口。
    “你他妈放手……”
    周期然一开始还能反抗。
    到了后来,他疼的连眼睛都睁不开了,只能任由摆布。
    在他以为自己快要被砸死的时候,江珩的力气却小了不少。
    他听见有人喊:“江珩。”
    声音很轻,又好像很温柔。
    原本扣着他后脑勺的力气突然消失了,周期然的眼睛被额间的血迹模糊了不少,他努力睁开眼,视线还没来得及落到对方身上,便有一只手像是很轻松地把他从地上拎了起来。
    随即,他的胸口被狠狠踹了一脚。
    这一脚,比江珩刚刚的那两棍子力气还要大,他被直接踹到了另一边的墙上。
    身体和墙壁碰撞的时候,发出了很大的声音。
    江珩觉得自己好像陷入了昏迷。
    但实际上又没有。
    他浑身没什么力气了,就是凭着本能,大脑也眩晕的厉害。
    恍惚间,他听见有人喊自己的名字。
    有一只带着凉意的手握上了他按着周期然的手。
    他的皮肤滚烫。
    对方的温度却很好地缓和了这股热意。
    有人从前面抱住了他。
    他的下巴很适合地正好搁置在了对方的肩膀上。
    熟悉的、像是初春日出后融化的雪的味道,包裹了他的周身。
    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