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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碰他的脸颊:“那就睡吧。”
    得到首肯,没过多久,江珩便抓着沈淮之的手,睡死了过去。
    白天睡多了的后果就是当天夜里,江珩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当然,也可能是有别的什么原因在。
    他盯着和沈淮之的聊天记录看了好一会儿。
    其实也没有说什么,也就是,晚安,早点睡,明天吃什么,这种很普通的话题。
    江珩也很少会和人聊这么家常的东西。
    以前是觉得说出来还挺矫情的,毕竟和一个人隔着网络说晚安,说什么吃什么东西,就挺不真实。
    但是今天,他越看越觉得,啊确实就挺不真实的。
    怎么就和沈淮之谈恋爱了。
    怎么就突然表白了。
    怎么就还是沈淮之给他表白的。
    乱七八糟的想法冒了出来,又被他硬生生压了下去。
    就算沈淮之是因为临时标记影响了自己的判断能力,他也……赚到了吧。
    看到最后,江珩只能绷着脸从床上坐起来,不然,他怕自己翻来覆去地,一会儿把床给翻坏了。
    他和沈淮之约好了,明天出去吃午饭。
    正巧这个时候,大半夜一样没睡觉的贺辞发来了慰问。
    【贺辞:下个月我们市有个高中篮球赛,你要不要试试?】
    江珩瞥了眼。
    【水工王行:?】
    【贺辞:你之前不是远城那边篮球队的吗?你还记得上次在校外打球那几个么?隔壁校的,他们有个篮球队,有个队员前两天受伤了,他们问我你愿不愿意试试】
    江珩挑了挑眉。
    【水工王行:替补还是?】
    【贺辞:这个我还没问,我去问问啊】
    看见回复,江珩敛了眉。
    他以前在远城确实在篮球队待过一段时间,不过那会儿他还没分化,那个教练对第二性别有点儿要求,虽然江珩看起来就像个Alpha,但是真正的分化结果没出来,教练不敢让江珩真的入队。
    他也就是个替补。
    他也不怎么在意,打篮球对于他来说就是业余爱好,和其他运动是差不多的。
    不过,愿意接受Omega当队员的篮球队,也挺少见的。
    毕竟Omega存在的不稳定因素太多了。
    没一会儿,贺辞就带着消息回来了。
    【不是替补,而且有奖金】
    【比赛也就两天的时间,就是个闹着玩的小比赛,你要是不愿意也没事,主要是上次对你感兴趣那个Alpha,极力推荐的】
    贺辞这话虽然说得挺委婉,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是有家室的人了,江珩愣是看出来了贺辞的言外之意。
    结果是上赶着给人家来当红娘了。
    【水工王行:不好意思,我有男朋友了】
    【贺辞:???】
    【贺辞:对不起我撤回,我就是被逼着来说的,是沈淮之吗?】
    【贺辞:算了肯定是的,我就知道你们俩】
    贺辞又洋洋洒洒发了一堆,意思是他早就看出来两人之间的猫腻这些,江珩都懒得看。
    他斟酌了一会儿,觉得篮球赛其实挺好的,没有人规定Omega不能参加,没有人规定只有Alpha参加。
    【水工王行:篮球赛我会去,就是训练的时候,可能会带个家属,问问对方,介意吗?】
    【贺辞:……成】
    真他妈惨,被拒绝了就算了,还得吃现场版狗粮。
    也不知道沈淮之是怎么受得了江珩的。
    江珩发完,又想了想,有免费的劳动力不用白不用。
    【水工王行:对了,明天爸爸要去约会,你看看近城有什么地方适合约会的?】
    【水工王行:最好适合两个人你侬我侬那种】
    【贺辞:……】
    【贺辞:酒店】
    【水工王行:是不是还得准备点儿工具?】
    贺辞正想劝,像你这样的未成年Omega不太适合现在就谈这些,毕竟沈淮之这种Alpha,杀伤力太强了,他还没来得及把消息发出去,江珩的新消息就发了过来。
    【水工王行:把你杀了,越货的工具】
    去你妈的酒店。
    傻逼贺辞。
    把贺辞拉黑之后没多久,江珩便看着一张密密麻麻的数学卷子睡了过去,第二天早上还没过六点,江珩就被手机铃声吵醒了。
    家里阿姨人还没有来。
    江珩顶着一头的起床气,看到来电人的时候,勉强把脾气压下去了点儿。
    “不好意思,并不想打扰到您的。”对面是不算陌生的声音,江珩半眯着眼愣了愣,对面继续道:“前天半夜,谢教授昏迷了过去,原本并不想打扰到您,但是昨天一整天,教授都没有醒过来,还是希望您能够来看一下教授。”
    近城到远城并不算近。
    江珩之前过来的时候,一个人坐了将近五个小时的车。
    挂断电话之后,江珩立马查了一下车次,最早的一班车就是半小时之后,他几乎没怎么犹豫,直接就出了门。
    等江珩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到了车站。
    清早的车站也没有多少人,进入了十一月份,早晚的气温差也越来越大,江珩在车站等了几分钟,才觉得有点冷。
    他就穿了件睡觉那会儿穿的短袖就跑了出来,幸好还知道套了条长裤,不然这会儿估计能冻成筛子。
    这一路上,江珩满脑子都是谢桉的助理说的“谢桉昏过去两天了”。
    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从江珩的心头冒了出来,自从江今和谢桉离婚之后,他便一直跟在谢桉身边,虽然这么多年,谢桉很忙很忙,但是江珩一直都知道,谢桉是爱着自己的,不然也不会隔三差五地关心他,哪怕他这么多年已经学会了独立,也依然明白,在谢桉那里,他还是没长大的孩子。
    前段时间,因为自己的任性,对谢桉产生的逆反心理突然让江珩有点生理性地厌恶自己。
    他跟谢桉一样,都不愿意把自己脆弱的一面暴露给亲人,可同样的,他们都一样想知道对方的一切,想要关心对方。
    谢桉住的医院是江珩之前分化时候住的那家医院。
    这家医院和谢桉他们实验室似乎是同一个老板,江珩记得上次,谢桉和他的那个主治医生关系挺好的,似乎是同一个学校毕业的。
    江珩过去的时候,谢桉的助理已经在医院楼下等他了,见到他,脸上的表情也没有放松下来,而是直接了当地和他说明了情况。
    “谢教授连续三天没有睡觉,一直在靠营养剂保持精神,我们也劝过她尽量不要着急……”
    江珩的神色难得有点冷。
    虽然他明白,谢桉一直都是这样的人,只要是工作,她便会全身心地投入进去,不管是谁打扰,都不会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