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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苍了?”
竹匀顿时红了脸,结巴道:“没,没想他,小的就是觉得他没有亲人,要是不能回来过年,那就太可怜
封璃笑了笑,没有揭穿他撒的这个小谎。
山上的人逐渐离开山顶下了山,他们三个也跟着下了山。
在路过一段熟悉的路时,伏渊故意停住了脚步,一本正经地问:“夫人还记得这里吗?”伏渊说着还往下指了指。
“……”封璃瞪了他一眼,拉着竹匀快步离开。
看着封璃慌张落跑的背影,伏渊一脸老流氓的样子笑了起来。
四周经过的人都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有小孩的抱起小孩就跑。
被拉着走的竹匀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傻傻地问:“公子为什么要跑啊?那里怎么了?”
封璃一个眼刀飞过去,竹匀立刻闭了嘴。
他们在山脚处等着伏渊下来,伏渊在看到封璃后,一脸委屈巴巴地问:“为什么所有人都躲着我走?我有那么吓人吗?”
封璃笑而不语,吓人倒是不吓人,但傻是挺傻的。
直到回了家,封璃已经没什么力气了,今天一整天走了太多路,他只想赶紧洗洗睡觉。
伏渊却看起来很精神,他表示,自己从前在军营的时候,一天的活动量比这多多了,“明天早上我和夫人练练拳脚,夫人习惯了,以后就不会经常觉得累了。”
封璃点了点头,开始解衣服,伏渊说帮他解,他也懒懒的同意了。
结果伏渊东摸西摸的,封璃皱眉推开了他。
伏渊无辜地眨了眨眼,封璃控诉道:“不是你说的明早要练拳脚吗?要是起不来怎么办?”
然后封璃说什么都不让伏渊碰了,伏渊欲哭无泪。
这真是搬起石头来砸自己的脚啊。
而在此时此刻,远在千里之外的皇宫,已在妃子的寝宫睡下的皇上,收到了太监送来的急报。
第一回练拳脚
接到急报,皇上匆忙离开了妃子的寝宫,疾步前往御书房,写下了一道圣旨,同时吩咐道:“三日之内,此道圣旨务必交到伏子殃的手上,若有延误,格杀勿论。”
身旁的太监赶紧应下,接了圣旨便找人去办了。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世安王府里,似乎也收到了同样的消息。
黑衣人在沈墨均的书房俯首,沈墨均接过他手中的密函,看了一会儿沉思道:“我天辽和南琼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南琼这是想反了天吗?”
黑衣人低头不语,不如说他知道这只是沈墨均在自言自语,并不是对他所说的。
“皇宫里有消息吗?”沈墨均问道。
黑衣人如实禀报道:“属下来之前问了皇宫里的眼线,皇上似乎是下了一道圣旨,连夜让人偷偷送岀去了,属下特意调查了一番,发现城外伏将军的军队不见了,似乎是刚走没多久,而且走的很急,很多东西都没有收拾干净。”
“哦?伏子殃的军队……”沈墨均眯起了眼睛,在屋子里来回踱步,似乎在联想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如果南琼国真的大肆来犯,皇上调派伏渊的军队,再下一道圣旨让伏渊前去应敌,这确实没什么不对劲,毕竟伏渊的确是最合适的人选。
不过,沈墨均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就在这时,黑衣人犹豫道:“属下还发现了一件事,只是不知和这件事有没有关系。”
“我说过,事无巨细,你只需要把你所知道的,毫无隐瞒的告诉我,剩下的事情,就不用你管了。”沈墨均冷冷地看了黑衣人一眼。
“是,属下知错。”黑衣人冒了一身冷汗,淡定道:“属下似乎看到丞相大人进了宫,属下当时想,多半是皇上传召,与丞相大人商议此事,便没有多留意……”
封余芋
封……
沈墨均猛然瞳孔一缩,他怎么绐忘了,封璃的生母,也就是从前的丞相夫人,可是南琼国的公主啊,当今南琼国皇帝的亲妹妹。
依照皇上的意思,自然是希望能够讲和,那谁去当这个说客呢?肯定不是封余亭。
当年南琼公主下嫁封余亭时,现如今的南琼国皇帝还只是个皇子,沈墨均记得,大婚当天,南琼国只有那位皇子没有来。
之后也听封璃提起过,他舅舅因为他母亲嫁给封余亭的事,生了大气,一次也没有来看过他和他母亲。
后来央夫人意外离世,想必如今这位南琼国皇帝,一定恨透了封余亭吧。
如此想来,沈墨均差不多可以猜到皇上的做法了。
要想派一个合适的人去当说客,那便只有封璃一个人了。
毕竟封璃可是南琼国皇帝的亲外甥。
若是真的派封璃前去,沈墨均倒不是很担心他的安危,沈墨均担心的是……
封璃怨恨封余亭,他亲舅舅如果也是因为这个进犯天辽的话,这俩人一碰面,封璃岂不是很有可能叛敌?
沈墨均自认了解封璃,却在这件事上不确定了起来。
而且,这件事情他能想到,皇上就想不到吗?
就算皇上不知道丞相府的种种恩怨,可总会防着伏渊吧?
伏渊娶了封璃,按道理来说,可就跟南琼国皇帝是一家人了,倘若伏渊再有个什么造反的心,这不就相当于白白给了敌方一只会吃人的老虎吗?
到那时,天辽国的存亡……
沈墨均闭了闭眼,就算他愿意相信封璃不会违背当年的诺言,皇上会这么相信伏渊吗?
他敢断言,为了防止伏渊造反,在不得不派伏渊应战的情况下,皇上一定会做好了万全之策。
而且是对封璃和伏渊不利,甚至关乎性命的万全之策。
想到这里,沈墨均立刻吩咐道:“你立刻去一趟东淄,最好能赶在父皇派去的人之前,把消息一五一十的告诉封璃,他问什么你就答什么,什么都不用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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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转身欲走,沈墨均突然叫住了他,来到书案前,提笔写了一封信,只有短短的几句话,让黑衣人务必亲自交到封璃的手里。
黑衣人仔细地收好信,一眨眼的功夫便消失不见了。
沈墨均收回视线,掀开书案上的一张宣纸,下面压着一幅画,看着画上那人熟悉的眉眼,沈墨均不自觉地唇角微微上扬。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