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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叫来了两个家丁,把伏渊绐扶了起来,结果就看到两道血从伏渊的鼻子里流了出来。
封璃心里又气又心疼,赶紧让两个家丁把伏渊给搀回了屋,伏渊嘴里还念念有词。
“老子没醉!想当年,老子一次喝趴了二十几个弟兄!”
家丁把伏渊搀扶到了床上,封璃冷着脸问:“这次你喝了多少?”
“嗝?不多,五坛!”伏渊伸出了三个手指头。
封璃冷笑一声,“呦,那还知道回来啊?”
“喝酒归喝酒,夫人不能忘,我怎么舍得让夫人独守空房呢。”伏渊皱了皱眉,似有呕吐之兆。封璃立刻起身,拿了个盆给他。
伏渊吐了个昏天黑地,吐完封璃把盆给端了出去,又给他倒了杯水。
伺候完这一顿,伏渊半死不活地躺在了床上,呆呆地望着床顶发呆。
封璃没好气地戳了戳他,“死没死?”
伏渊摇了摇头,似乎还有些意识。
“看你以后还喝不喝这么多酒。”封璃嘟[1囊了一句,无奈地去帮伏渊解衣服。
伏渊却突然抓住了封璃的手嘿嘿笑了两声,“夫人别急嘛,等我一会儿洗个澡,咱们再嗝?”再你个头!封璃把手抽出来,打了伏渊的手背一下。
谁知伏渊却突然哭了起来,封璃一开始以为他是装的,却没想到他真的流出眼泪来了。封璃吓了一跳,“你……你哭什么?”
第三回伏渊醉酒
“夫人……我难受……”
“难受你还喝那么多。”封璃无奈地起身,拿了一块湿布帮他擦脸。
伏渊配合地闭上了眼睛,在封璃再次起身的时候,他拉住了封璃的手腕,颤抖着声音说:“我今天……遇到我娘了。”
封璃愣了一下,他记得伏渊提起过,伏渊的亲娘在伏渊小时候就跟别的男人跑了……
也是因为这个,伏老爷子一直没有给伏渊好脸色看过。
她既然已经走了,为何现在又回来了?
“我在酒馆喝酒的时候,看到她和一个男人在一起。”
今天中午,伏渊和几个人谈天扩地,架不住他们的盛情,便留下来陪他们喝了几盅。
伏渊一直掂量着喝了多少,倒是也一直没醉,直到那个人的出现……
中午正是酒馆里热闹的时候,一位上了年纪的美妇人表情略显不耐地走了进来,紧随其后的,是一个穿着打扮同样不凡的中年男人。
伏渊是背对着门口的,起初并没有注意到他们。
那个妇人进了店以后环顾四周,皱眉道:“这什么破店啊,又脏又乱,我们还是去别的地方吃吧。”
身后的男人无奈道:“你且将就一下吧,咱们现在手头紧,随便吃点得了。”
妇人瞪了他一眼,气愤地跺脚道:“姓吕的!我嫁了你算倒了八辈子霉了!好好的家就这么让你败没了!”男人撇了撇嘴说:“时运不济,我怎么能想到会是这样,你小点声,反正我养着你,肯定不会饿着你。”妇人冷哼一声,“说得好听,我整天挖野菜吃还饿不着呢,单单是饿不着,就是人过的日子了?”
“行了行了,不在这儿吃就算了,别丟人现眼,走走走。”男人推操着妇人离开了酒馆。
他们没有注意到,有一道视线死死地盯在他们身上。
打从那个妇人说第一句话开始,伏渊就回头看了过去,第一眼只觉得非常眼熟,但就是想不起来是谁。直到他听见那个男人姓吕,他一瞬间就僵住了。
多年前的记忆逐渐清晰,那张熟悉的脸,不是他的生母是谁?
这么多年过去了,虽然她容颜已老,可记忆一旦打开了一个口子,就如同奔涌的海啸。
那时候他才多大,虽然要看戚老夫人的脸色过活,但总的来说,他过的还是挺无忧无虑的。
在一天的半夜里,他从睡梦中睡醒,看到了在收拾包袱的娘亲,娘亲说要岀去一会儿,很快就回来,那时候他小,什么都不会多想,还傻傻的一直等到天亮。
从那以后,他的娘亲再也没有回来过。
那段日子,对一个小孩来说,简直如同人间炼狱。
伏老爷子把所有的气都撒在了他的身上,敢提一次娘亲,就被伏老爷子用树枝往死里抽,敢哭一声,就再抽—次,抽到不哭了为止。
那时候在府里,他娘亲的名字就是不可提及的禁忌,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禁忌,伏渊这辈子都忘不了。
奸夫姓吕。
小时候他一直认为,他所有的苦难,都拜那个姓吕的男人所赐,是那个男人抢走了他的娘亲。
后来长大后,他明白了很多人情世故,恨也懒得恨了,只是吕这个姓,他一直记着。
他以为他已经放下了,可在看到这两个人时,他的心里始终无法平静。
之后他就有些失控了,玩了命的喝酒,旁边几个人一开始还在起哄,喝到最后就开始劝了,可是伏渊压根儿就听不进去。
也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你媳妇儿不是还等你回家吗,别喝了。”
伏渊拿酒杯的手顿了一下,媳妇儿……
对啊,心里不舒坦是他自己的事儿,可不能让媳妇儿担心。
然后伏渊就坚持着这个信念,晃晃悠悠的回了家,别人要送他,他还不乐意。
封璃叹了一声气,摸了摸他的额头,“别多想了,他们或许只是路过。”
伏渊点了点头,“我就是觉得,心里有点难受,现在说出来也就没事了,以前,我一直都是一个人,这些话也找不到人可以说。”
封璃淡淡一笑,“现在你有我了,这些事情不必自己藏着掖着,想说什么就跟我说。”
伏渊沉默了一会儿,突然严肃地看向封璃,“夫人现在也有我了,有些事情是不是也不必藏着掖着了?”
封璃愣了一下,他有点分不清伏渊到底是醉还是没醉,但他大概能猜到伏渊指的是什么事。
“我怕我说了,你心里会不舒服,更何况,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正因为都是过去的事了,而且我和夫人心意相通,再也不会怀疑彼此,所以……我才想听。”
说实话,听封璃和沈墨均的过往,这本身就挺让伏渊心里不舒服了,但如果不听呢,他心里会更不舒服。
不等封璃说什么,伏渊抱怨道:“夫人把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