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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封璃不相信金鳞会犯这种错误。
但是不管怎么说,在不知道对方真正的意图前,他所能做的,就是时刻保持警惕。
“你带剩下的这两万人去支援将军吧。”封璃对刘温良说。
“啊?”刘温良愣了一下,“公子别开玩笑了,我留下来的目的,不止是要保护公子,还有行军大夫和那个小女孩呢,还有俩厨子呢,更何况对方人少,将军还不至于应付不了。”
封璃沉默了一会儿,他忘了营中还有这些人。
要是这两万人只保护他一个,那倒是不值当,也没什么必要,还不如他自己找个地方躲起来安全,可营中还有其他杂七杂八的人,这就比较麻烦了。
但考虑到如果金鳞真的想偷袭营地的话,现在这样也未必安全。
封璃和刘温良商量了一会儿,刘温良犹豫道:“有这个必要吗?那个金苍国的二皇子,真的有那么多诡计吗?”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真的出了什么事,你也没办法跟将军交代,东面杂草高,离营地远,有树作为遮挡,还能通到官道上,把我们这些人转移过去,你也能安心不少。”
刘温良抿了抿唇说,“成,营地里剩下的几匹马绐你们,跑远一些,找个隐蔽的地方先躲起来,没事以后我再派人去接你们。”
四匹马,行军大夫和那个小女孩骑一匹,封璃自己骑了一匹,俩厨子各骑一匹,顺便还让他们带走了两袋子粮食。
刘温良看着远走的几个人,心里有些担心,不知道这个决定到底对不对。
可事已至此,也没办法了。
提高警惕,轮流放哨。
需要保护的人虽然已经走了,但营地里还有这么多东西,不到万不得已,他们也不能随便舍弃。
而另一边,伏渊已经骑马赶到了战场。
在他来之前,老杨已经率军打了头阵,但伤亡惨重,伏渊一听到这个消息,心里的火噌一下就上来了,他怀疑是老杨故意瞎指挥,才导致了这样。
可见到老杨时,却见他脸色苍白,伏渊皱了皱眉头,仔细想想也对,老杨即便是叛徒,也只是他伏子殃的叛徒,而并非天辽的叛徒,与外敌打仗,他还不至于故意输。
现在两军正在对峙,对面领兵的,是南琼的一个将军。
伏渊的到来,引起了对面一阵骚动。
“怎么回事?”伏渊悄声问老杨。
老杨心有不甘地看着对面那个领兵的人,“那个人很难对付,真是见了鬼了。”
“我们这边死伤多少人?”
“应该有一两千。”老杨懊悔地闭了闭眼。
这次的伤亡,他要负很大的责任,因为觉得对方区区五万人不足为惧,他带着率先赶来的三万人,直接和对方打了起来.
要不是后来老齐他们带着其余五万人及时赶到,恐怕这死伤人数,就不止一两千了。
伏渊深深地看了一眼对面领兵的人,喊道:“你是何人,报上名来!”
“羌无生!惭愧惭愧,与伏大将军比起来,在下不过是一无名小卒。”
“无名小卒能打得我手底下的人节节败退,看来是我的人不中用了。”伏渊冷笑一声,没有在意老杨黑下来的脸。
羌无生耸肩笑了笑,“我也只是替我们皇上卖命的,还望伏将军不要记恨。”
“这恐怕很难,除非给我死去的兄弟们报了仇,我才能不记恨,行了,现在不是闲聊的时候,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是不是无名小卒,一战便知!”
伏渊接过小兵递过来的长枪,驭马往前走了几步。
羌无生却道:“伏将军还真是性急,其实我们有更好的解决办法,直接对战,对我们彼此都没有好处。”
伏渊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磨磨唧唧,打不过我就直说,赶紧的,我还要回去陪媳妇儿呢!”
羌无生:“……”
第十九回伏渊失明
伏渊几乎没有犹豫,如一头凶猛的野兽,羌无生不得不应战。
这不是两方军队之间的斗争,而是两方将领之间的斗争,当然,这也关乎着军队。
战败的一方必定方寸大乱,胜者则士气大增,可以说将领的成败,决定了军队的命运。
骏马飞驰,伏渊骑的那匹黑马,是他的心头爱,这马烈的很,认主后只有伏渊能骑的了,无论多大的场面这马都不会怯场,越是人多拼劲越足。
羌无生骑的那匹马,也卯足了劲带领着主人向前冲。
终于,两匹马擦肩而过,转瞬间,是两支长枪的相碰。
伏渊先发制人,一个发力,枪头直冲羌无生的脑袋而去,羌无生睁大了眼睛躲闪的同时,将伏渊的长枪打开。
战马相错,两方手上的缰绳拉紧,两匹战马双双调转方向,再次面对面较上了劲。
不远处在观战的老齐他们互相看了看,老齐严肃道:“这人不简单啊,我方才赶来时,正好看到老杨被他打下了马,我还以为是老杨大意轻敌了。”
“不过以前从未听说过有这么一个人。”老汪说。
“南琼国少有与他国交恶的时候,这人生在南琼,也算是可惜了,不然怎么着也能留下点名声,不过……作为我们的敌人,可不是什么好事。”老齐眯了眯眼睛。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那边伏渊的样子,好像有了点不对劲。
羌无生一边跟伏渊打,一边笑呵呵地说:“我们来大打个赌如何?”
伏渊猛得一下把羌无生的长枪打开,冷漠道:“我从不不跟敌人打赌,毕竟是将死之人,我可不愿意占那点便宜。”
方才伏渊打的那一下,几乎把羌无生的手绐震麻了,他暗自咬牙,面上却装作很轻松的样子,呼地一声,长枪直冲马肚子而去。
伏渊一早就发现了他的意图,长枪一挑,那个力道之大,羌无生几乎快要握不住长枪,要不是及时地收回长枪,恐怕已经被伏渊给挑飞了。
羌无生额角冒出了冷汗,然而还是强装镇定地对伏渊说:“我们来赌,弦霖公子如何?”
在那一瞬间,伏渊凌厉的目光似乎有了一丝波动,然而这微小的波动,正好被羌无生看到了。
战场上露出软肋可是大忌啊,很显然,能让伏渊在对敌之时分心的软肋,只有封璃。
羌无生微不可查地勾了勾嘴角,两撇小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