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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伏渊怀里。
伏渊的心软成一团,摸了摸封璃的头。
封璃突然拉过他的手,冲着他的手腕处狠狠地咬了一口,伏渊忍着痛没有抽开,封璃看着那个牙印闷声道:“让你这么多天一直在装。”
伏渊轻声一笑,“我装的也很辛苦啊,让我不碰夫人,这跟酷刑有什么区别。”
封璃撇了撇嘴,“嘴上说得好听,你还不是直接把我往沈墨均身上推,要是我真的对他旧情复燃,我就不信你不后悔。”
伏渊亲了亲封璃的额头,“我知道你不会。”
知道你还用这种方式来试探我?封璃腹诽。
伏渊喂封璃吃了一点东西,见封璃想穿衣服下床,连忙拦下说:“夫人的身子……不方便,想做什么,我来做。”
封璃挑了挑眉,“我去小解,你也能替我去做?”
伏渊想了想,从床底拿出夜壶,递给了封璃。
封璃沉默了一会儿,外面天这么冷,他确实不怎么想出去,反正刚才更羞耻的事情都做过了,一咬牙,封璃
接过了夜壶。
然后在伏渊不自觉的注视下,封璃掀开了被子。
听着稀稀拉拉的水声,伏渊有些惊讶地眨了眨眼,而封璃尴尬的只想快点解决完。
最后,伏渊忍着笑意拿着夜壶出去倒了,回去的时候,突然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伏渊直接过去抓住了这个人,这人一转头,伏渊认出来了,这不是今天他们从悬崖那儿带回来的人吗?这人虽然没反抗,但伏渊捕捉到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意。
伏渊从背后擒着他的两只胳膊,冷声道:“我伏子殃的军营,岂是你想走就走的?”
这人的眼睛突然睁大,声音有些不稳道:“你……你是伏子殃?”
“正是。”
这人突然像松了一口气一样,伏渊的手一松,他就跪倒在地。
他身上受了很多伤,料想也逃不出这里。
他转了个身,有气无力地拱手道:“在下厉寒,是南琼的影卫。”
第二十九回师父
伏渊回到营帐的时候,封璃已经快要睡着了,抬头看伏渊一眼,然后往被子里缩了缩,“我想睡了。”伏渊大步走到床边,把衣服递给了封璃,在封璃疑惑的目光中,轻声道:“一会儿再睡吧,有个人想见你。”见伏渊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封璃清晰了几分。
待到封璃穿好了衣服,伏渊把人叫了进来。
厉寒在看到封璃的那一刻,几乎是热泪盈眶,激动地走过来,想要摸摸封璃的脸,似乎是想确认这一切是真的。
不过伏渊可没让他得手,不动声色地挡在封璃面前,咳嗽了一声对封璃说:“夫人,你猜猜他是谁?”
封璃有点纳闷,这不是今天伏渊从悬崖那边带回来的人吗?
“你是……”从伏渊身后探出头来,正要开口问,突然觉得眼前这个中年男子的眉眼有些熟悉,可他无论怎么想都没想起来在哪里见过他。
伏渊提醒道:“夫人应该叫他师父。”
师父?
封璃愣了愣,仔仔细细的把这人打量了一番,他和师父相遇的时候,他年纪实在是太小了,而且在那短短的—年中,他那位神秘的师父,从来就没揭开过面罩,依稀还有些印象的,就只有眼睛了。
厉寒冲他笑了笑,用沙哑的声音说:“你长大了,小时候特别喜欢让我抱着你,洛珠公主在天有灵,看到你能平安长大,也可以安息了。”
“师父……”封璃顿时热泪盈眶,小时候的记忆接踵而来。
那时候失去了母亲保护的封璃,几乎成了府中人人可欺的对象,封璃每天都过得小心翼翼。
后来封余亭让他迁到偏院儿去住,封璃还松了一口气,虽然冷清了点,但总比每天心惊胆战的要好。
当时照顾封璃的丫鬟,是个曾经在府里偷过东西的,丞相夫人假模假样的说要给她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转眼就把她扔到了封璃这里。
丫鬟知道丞相夫人不喜欢封璃,也知道这个小院儿有多偏僻,所以她有恃无恐的偷懒,洗衣服晒被子,她都让封璃自己做。
那会儿封璃太小了,特别怕这个凶巴巴的丫鬟,他不做,丫鬟就威胁他,有一次还用扫帚打了他。
封璃一直忍着没哭,也没告诉任何人,他知道告诉别人也没用。
有一次过节,府里的人都好好的热闹了一回,只有封璃,没有任何人去叫他过来。
全府上下都知道,无论是丞相还是丞相夫人,都不喜欢这个可怜的嫡子,谁又会自讨没趣呢。
那天封余亭喝了些酒,心情大好,在夫人的惊讶之下,非要把封璃给叫出来。
那时封余亭已经有小半年没有看到封璃了,醉醺醺地看着面前这个战战兢兢的小孩,封余亭突然捏起他的下巴仔细打量了一番。
再之后,封璃身边的丫鬟就被莫名其妙的换掉了,吃的穿的都比从前好了很多。
然而封璃不敢沉浸在这种蜜罐中,虽然换了丫鬟,可之前那位丫鬟的印象根深蒂固,封璃无时无刻都找不到安全感,每天睡觉就把自己蒙在被子里。
直到遇到厉寒的那一天……
封璃不知道他的名字,不知道他从哪儿来,更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教自己武功。
但他对封璃说过一句话:“别怕,我会保护你。”
就因为有他的这句话,封璃每天睡觉的时候,都会往屋顶看一眼,每次都能看到他的身影。
从那以后,封璃再也没有怕过黑夜,他知道,有个人在把偷偷的保护着他。
厉寒消失的那一天,封璃不死心的一直等到了天亮,后来才意识到,他再也不会来了。
起初封璃一个人哭了好久,后来想起了和厉寒的一次交谈。
“师父,你为什么不爱笑啊?”
“哭和笑,都会暴露你心中的弱点,越是身居高位的人,越不能轻易被人察觉自己的喜怒哀乐。”
“师父身居高位?”
“不,我只是单纯不爱笑。”
“还有,我说过很多遍了,别叫我师父。”
“哦……”
从那以后,封璃也学会了收敛自己的表情,没有师父,就没有他封弦霖的今天,说不定早就被封余亭所利用,把他当成玩物送给哪个需要拉拢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