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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厌的事情。
想来想去也没有啊,那就是马相乐自己的问题了,简直莫名其妙。
本来小蝉就挺困的,往床上一躺,迷迷糊糊闭上眼睛的时候,稍微有了一种安心的感觉。
马相乐还是个好人。
第二天一大早,马相乐从别的房间走出来,想去叫醒小蝉,敲门的时候才发现门没有锁。
推门进了屋,小蝉还在睡。
在别人家里毫无防备睡得这么熟,胆子还真大。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马相乐才发现自己下意识的把小蝉当成女子看待了。
普通男子的话,这样其实也很正常。
可马相乐无法用普通男子的目光来看小蝉。
比如说,如果半夜有强盗闯进家里,普通男子会怎么应对,马相乐基本能够想到几种可能。
但如果是小蝉的话,马相乐怎么想都会觉得,小蝉会直接勾引强盗,和强盗做那种事,然后求强盗不要杀他。
马相乐捂住了脸,心里骂了自己几句,这实在不是一个君子想出来的事,可他居然就这么以狭隘的目光去猜想小蝉了。
“唔……”
小蝉似乎感觉到有人在旁边,睁开眼睛看到是马相乐时,愣住了。
回想了一下昨晚的事情,小蝉松了一口气。
“我有话要问你,你先起来吃饭吧。”
马相乐扫了一眼床尾的衣服,拿起来扔给了小蝉。
小蝉坐起身来时,马相乐才发现他似乎是什么也没穿。
“你……”刚想问他为什么不穿衣服,突然想起来自己也没绐他准备寝衣,是自己的疏忽。
可是,也不至于连亵裤也不穿吧?
小蝉掀开被子穿衣服时,马相乐无意中瞄了一眼,顿时觉得尴尬。
话说回来,小蝉虽然瘦,但倒没有皮包骨的境地,该有肉的地方还是有肉,比如屁股……
不对不对,一个男子要屁股有肉做什么?马相乐脑子里一片混乱,已经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总之,马相乐算是体会到了。
难怪那些官员会中他的招,真是一个“危险”的人物。
小蝉慢条斯理地穿着衣服,突然听到开门的声音,一抬头,发现马相乐走了出去,留下一句:“我在厅堂等你。”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马相乐走的时候,有些慌乱?
穿好衣服从屋子里走出去的时候,有个丫鬟鬼鬼祟祟地走了过来。
小蝉疑惑地看向她,丫鬟脸上红扑扑的,悄声对小蝉说:“你一定要好好珍惜侍郎大人。”
小蝉愣了愣,反问道:“为什么要对我说?”
为什么要对一个第一次相见的男子说这种话,太奇怪了吧。
丫鬟叹了一声气,“自从我们夫人去世后,侍郎大人就一直是一个人,我们知道侍郎大人和夫人的感情,可还是希望侍郎大人能有个伴。”
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啊,小蝉很想反驳,你怎么知道你家侍郎大人需要人陪,陪马相乐的人才可怜吧,守着—个明知道感情得不到回应的躯壳。
“公子你是侍郎大人带回来的第一个人,我的意思是,除了夫人以外的第一个人,虽然你是男子我们都有点意外,但是只要侍郎大人能幸福就好了。”
直到坐在饭桌前,小蝉还在想那个丫鬟说的话,最后那个丫鬟的眼神……是真的希望自家主子能幸福的眼神啊。
会有那种眼神,就说明马相乐平时对下人很好吧。
不知不觉中,小蝉已经盯着马相乐看了好久。
马相乐咳嗽了一声,“我的脸上有什么吗?”
小蝉回过神来,“没什么,大人说有话要问我,是什么话?”
马相乐看了他一眼,打发走了周围的下人,直接问道:“你是不是大皇……不,你是不是太子的人?”
小蝉僵了一下,平白无故生出一股寒意,强装淡定道:“大人此话何意?”
能问岀这句话,就说明马相乐已经掌握了一些消息,但小蝉还是心存侥幸,他不明白马相乐是怎么发现的,就算发现他和沈玉麟有所来往,一般人也只会想到沈玉麟也好那口……
“我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不清楚吗?太子让你勾引朝廷上的各个官员,你骗取那些官员们的信任后,再把他们的消息告诉沈玉麟。”
马相乐的话就像一把利剑,扎进了小蝉的心里。
小蝉浑身颤抖着拍桌站起来,有些激动道:“一派胡言!太子不是那么卑鄙的人!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就算有,他也只不过是耐不住寂寞像别的男人一样找过我几回……”
说到最后,小蝉的声音越来越小。
沈玉麟是他这辈子都不敢奢想的人,就连编瞎话,都不想让自己这肮脏之人和沈玉麟扯上任何关系。
马相乐的眼神就像要把他看穿一样,见他这么激动,淡淡道:“我原以为,或许你是受了太子的胁迫,才会做出这么……看来是我想多了,你是自愿的,为什么要不惜做到这种程度也要帮太子?”
眼看事情瞒不住了,小蝉破罐子破摔道:“为了钱,很多很多的钱,我就是一个为了钱不择手段的人,与你何干?”
只有他喜欢沈玉麟这件事,他死也不会说出口。
马相乐沉思了一会儿,站起身来走了出去。
就在小蝉犹豫着该怎么逃走的时候,马相乐拿着一个红木盒回来了。
打开盒子,只瞧见光华灿烂,全都是金子。
小蝉看着马相乐认真的表情心里一颤,冷笑一声不屑道:“大人以为我是这么好打发的吗,我说了,是很多很多的钱,装满你的府邸都不嫌多。”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他不习惯有人对他这么好,会让他有一种深深的罪恶感。
马相乐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最后拿出一锭金子,推给了他。
“我昨晚说过,只要你伺候我,银子少不了你的,这个你就拿着吧,我派马车送你回去。”
小蝉拿起那锭金子沉默了,马相乐这个人,他实在是看不懂。
但是,以后离的远一些总没错。
回到了悦来茶楼,小蝉发现自己那屋的门是虚掩的,明明记得临走前挂了锁。
推门进去,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沈玉麟坐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