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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这封信是怎么回事,
关于信的事,沈蔚倾还真有些说不清。
很显然,这件事他从头到脚被沈玉麟和马相乐联手算计了。
这封密信,是他手底下最亲信的人,切切实实从沈玉麟偷偷派出去的人手中劫来的。
可这事儿没法说啊,就算说了实话,皇上派人一调查,发现沈玉麟并无这方面的问题,到时候岂不是显得他自己更加居心叵测?
暗骂一声,沈蔚倾让自己冷静下来。
这次是真的大意了,都怪马相乐戏演得太好,他竟然没发现有那么多的蹊跷。
还有那个工部侍郎,前天相间的
沈蔚倾眼珠一转,将这事往自己手底下的人身上一推,怪他们办事不利,没有把事情查清楚,同时也主动承认自己监督不利。
他的目的不是为了让满朝的文武百官相信他的话,而是找个还说得过去的由头,让皇上帮他一把。
他始终相信,除却了君与臣的这层关系,他们毕竟是父子,要不是顾念着这这份父子之情,他以往的所作所为,足够关个终身监禁的了。
就在皇上打算松口的时候,沈玉麟开口道:“父皇,正如丞相所言,工部尚书毕竟是儿臣的岳父,恐怕在场的众位官员里,还有对这件事持有怀疑的,为了证明儿臣的清白,还望父皇能彻查此事。”
沈蔚倾心里咯瞪一下,心里知道沈玉麟会这么说绝对没好事,但还是勉强笑道:“是啊,若能证明太子与此事无关,儿臣也就安心了……”
皇上看了沈玉麟一眼,只可惜沈玉麟低着头,皇上没办法当众提醒沈玉麟见好就收。
最后只能暂且将沈蔚倾收监,并让刑部的人去着手调查此事。
众所周知,刑部尚书是沈墨均的岳父,不会有人想到,伏渊早就对刑部尚书打好了招呼,一切按他们的计划行事。
不到两天的功夫,刑部的调查有了结果。
关键人物是沈蔚倾身边的一个随从,和沈玉麟身边的一个丫鬟。
沈蔚倾身边的那个随从声称,他与沈玉麟身边的那个丫鬟是青梅竹马,他为了帮沈蔚倾,哄骗丫鬟偷到了沈玉麟抄写的一本诗集,他把诗集交给沈蔚倾后,沈蔚倾便找人模仿沈玉麟的字迹,写下了那封作为证据的密信。
刑部的人还找到证据证明这俩人确实是青梅竹马。
皇上问有没有找到那个仿写密信之人,随从说被沈蔚倾杀人灭口了。
果不其然,刑部的人根据这个随从的指引,在一处枯井里找到了一具尸体。
在面对这些铁证的时候,沈蔚倾百口莫辩,坚称自己是无辜的。
皇上对他失望透顶,在这些证据面前,下旨将沈蔚倾发配兰塞,而那个随从和丫鬟则各大八十大板,扔到大街上去。
八十大板,就算像伏渊这种体格的壮汉都承受不了,何况是这俩人的小身板呢?打完必定是皮开肉绽,腰部以下怕是要废了,还是在这么冷的天,即便没被打死,也要被冻死了。
这还不如直接杀了他们来的痛快。
相比对他们两个人的残忍,皇上对沈蔚倾简直不要太好,居然允许到了春天再发配沈蔚倾去兰塞。
—直在府中等消息的伏渊和封璃,在得知这个消息后,对视了一眼。
相比封璃那一点都不意外的眼神,伏渊倒有些不淡定了,“皇上这偏心的也太重了吧?有沈蔚倾这样一个混蛋儿子,不是应该巴不得他赶紧走吗?”
封璃笑了笑,“儿子再混蛋,终究还是有父子间的情分在,你没听说过吗?越是爱惹麻烦的孩子,越招人疼S”
O
伏渊若有所思地拿起一个花瓶,11光当一声扔在了地上,花瓶瞬间被摔碎,崩起来的碎片还划伤了伏渊的手指。
封璃被吓了一跳,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伏渊一脸委屈地把受伤的手指伸到封璃面前,“我惹麻烦了。”
封璃简直哭笑不得,他实在搞不到伏渊到底是怎么想的。
无奈地抓住伏渊的手指,仔细地查看了一下伤势,还好只是浅浅的一道。
封璃都不知道该说伏渊什么好了,“好好的一个花瓶,摔碎了多可惜。”
“我是看它上面有了一道裂痕,也不知道是哪个毛手毛脚的弄成那样的,估计是修复不了了,干脆摔了拉。”伏渊理直气壮道。
“要摔也去外面摔啊,现在地上都是碎片,打扫起来也麻烦。”封璃盯着伏渊手指上的划痕看了一会儿,突然张开嘴巴含住了那根手指。
伏渊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绐呛到,还没来得及坏心眼地在封璃口中搅一搅,就被外面跑来通报的下人,吓得迅速抽回了自己的手指。
两人齐刷刷地看向下人,下人立刻头冒冷汗,直觉告诉他来的不是时候。
伏渊咳嗽了一声,“何事?”
“启禀将军,丞相大人到。”
伏渊和封璃同时面露惊讶,封余亭来做什么?
自从封璃嫁进将军府以来,封余亭这个当爹的,可是一次都没来过将军府。
虽然封璃压根也不希望他来。
今日封余亭突然前来,想必是有大事啊。
“依夫人之间,岳父大人此次前来是为了什么?”伏渊询问道。
封璃沉思片刻,没有在意伏渊对封余亭的称呼,“想必是为了沈蔚倾的事吧。”
伏渊心下一惊,“难道我们在背后推波助澜的事被发现了?”
封璃摇了摇头,“那倒不会,与其在这里猜来猜去,出去见见就知道了。”
临走前,伏渊吩咐了下人把屋子里的瓷器碎片收拾干净。
封余亭早已在大厅等候多时,端着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子,有些不耐烦地将手上茶杯的茶盖翻来翻去。
他身后跟来的两个随从,也一副自视甚高的派头,根本不屑看将军府的下人。
终于,伏渊和封璃走了出来,面对伏渊的气势,那俩随从顿时屣了,缩着脖子低下了头。
伏渊倒是很热情道:“岳父大人要来,怎么不派人来提前说一声?小婿也好设宴款待。”
封余亭故意没看他,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茶,皱眉道:“将军招待客人就用这种茶吗?其实不懂品茶没什么大不了的,咱们都是一家人,将军去我那儿说一声,我不就送你一些好茶了吗?”
伏渊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