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无表情常态。
    张教授拿着零食，见爱徒嘴边笑意明显，心想一定是她提出的‘加班消愁法’起了作用。
    散会后，张教授叫住了顾念：“顾念啊，晚上要一起加班吗？老师管夜宵。”
    顾念没思考，快速拒绝：“老师，我去学校报道之前的这些天，如果可以请允许我准时下班。”
    主动发出的加班邀请被拒绝，张教授心里有些失落。
    孩子们的心情还真是起起伏伏，真不好猜。
    林森目送顾念进门，他便顺着人行道慢跑回家。
    进门洗漱后，林森赤着上身开始打扫卫生。
    他平时回赤城，会住在爷爷奶奶家。
    这是一个离休干部聚集的老家属院，爷爷奶奶的居所是一栋两层小楼。
    老人们出去旅游，家里目前只有林森。
    用消毒液擦了一次地，林森提着桶去换水。水龙头刚拧开，有人敲门。
    “林森啊，阿姨也是才知道你回来。这些肉刚从牧场拿回来，你拿去吃。”
    说话的人是邻居阿姨，林森推拒不了只能收下。
    不得不说，眼前这份牛肉很新鲜，颜色鲜亮肉质上乘，正好可以给顾念吃。
    关上门没多久，敲门声又起。
    林森开门一看，是大院里的朋友。
    “五木你可回来了，约一下约一下。”
    一上午，林森在做家务和开关门中度过。大院里的温情，他并不讨厌。
    保持和中队同样的午睡作息，起身后林森抓着车钥匙出门。
    手机备忘录里列举了要买的东西，其中大半都是顾念喜欢的。
    大概是心情好，顾念觉得今天的工作很快就完成了，简直就是轻松加愉快。
    她难得踩点下班，离开时摄影学长叫住她和她讨论问题。
    “你觉得咱们考察过的7号地区，有必要建议把纯林改为混交林吗？”
    学长对于今天的会议内容，始终保留意见。思考许久未果，终于忍不住找顾念问问。
    顾念笃定点头：“当然有必要了。”
    会上，她投出了赞成票。
    “那片林区树木类型单一，郁闭度过高。在这种情况下，已经影响了下一代树木生长。”
    顾念分析的很详细，语气平和，是陈述而非争辩。
    “而且你看病虫害情况的相关数据，如果不对林分和树种进行人为干预，只会越来越严重。“
    摄影学长一开始单纯从改变难度和人工成本进行思考，反倒忽略了这些重要数据。
    他想了想，到底还是认同了顾念的话。
    本想继续问些什么，可刚走出门，学长就见林森正靠在车边。
    一腿微屈，一腿伸直，好一双大长腿。
    “林队好。”摄影学长以为林森昨天没等到顾念，今天又来。
    心里止不住的感叹，不愧是青年才俊，如此勤奋好学。
    林森朝他颔首，礼貌的问了句：“顺路送送你？”
    摄影学长摇了摇头，指着到站的公交车：“公共交通很方便。”
    等他跑上车离开，林森替顾念拉开车门。
    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顾念笑着看林森替她系上安全带。
    “我们去哪？”
    和林森在一起，顾念心里的期待不断膨胀。
    “回家。”林森上车，加快车速。
    家——这个字眼如石块掷进湖面，顾念心里潜藏的期待更为强烈。
    车停在大门外，林森带着顾念下车登记。
    他拿着顾念的证件，弯下腰填表。探访理由一栏里，林森提笔写了两个字：回家。
    进入大院，顾念伴着好奇贴在窗边往外看。
    大院建筑风格朴素，绿化面积很大。孩童们正绕着花池追逐玩耍，少了些城市喧嚣。
    下车后，林森抬头环视四周，他明显感受到从不同方向传来的打量。
    他不动声色，拉着顾念进门。
    其实他的感觉是对的，各方位窗户后面都有人在看林森。
    他那辆黑色吉普过于醒目，大院里就这么一辆。一看是他回来，街坊邻居们自然好奇。
    发小们拍了照片发在群里，虽然看不清顾念长什么样，但是两个人牵着的手却格外显眼。
    而叔叔阿姨们也站在阳台上直击，纷纷表示要给红雁和老林打电话，告诉他们他家那小子有伴了。
    林森推开门，顾念跟着他进去。一抬头，室内的整齐程度令她震惊。
    木质地板反光，白色墙面干干净净。沙发一丝不乱，遥控器整齐排列在桌子一角。
    再往里走，杯架上的杯子，把手都冲着同一个方向。
    眼前这些带着强迫症特点的打扫效果，通常只有顾念她爸回家的时候才有。
    她妈妈对家务很不擅长。
    林森给顾念拿来拖鞋，等她换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