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办公室坐在椅子上：“拒绝, 我要回去陪媳妇儿。”
    “领证了嘛？就媳妇媳妇的叫，酸不酸……”指导员坐在林森桌边，撇撇嘴。
    林森似笑非笑地看着指导员, 长腿交叠，摸了摸下巴, 胡茬的确扎人。
    “那你这样, ”指导员想了想：“工作总结我来, 但你周末带着顾念陪我去趟赤城。”
    林森扬扬下巴示意他继续，自顾自去洗漱间找来刮胡刀。
    拿香皂弄了些泡沫在下巴, 林森绷直脖子, 一刀接着一刀, 青色胡茬清理的相当干净。
    “我这不是开始恋爱了吗……”指导员说着, 耳朵又红了。
    “每次见人家姑娘都不知道说什么，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所以？”林森冲去泡沫，摸了摸下巴，满意的点了点头。
    “所以周末我约着我对象，咱们四个一起出去转转, 你帮我分析分析有什么问题。”
    生怕林森不同意，指导员指了指电脑。
    “行！”他本来也没说不同意，故意不回应，只为感受指导员的诚意。
    林森走前说的那句话，顾念压根没放在心上。
    她笑着和进来买盐的大妈唠家常，和进来买泡泡糖的孩子做鬼脸，一上午就在一件件商品的售卖和不同客人的进出间度过了。
    眼看近旁川菜馆送来大份外卖，顾念捂着空空的胃袋，发出满意的喟叹。
    坐回桌边，隔着餐盒就能闻到香味。打开一看，是水煮肉。
    红油浓郁，香气扑鼻。
    林森下单的时候专门让老板加了双份辣，加了双份笋片和青菜，配上米饭，顾念一口接着一口，停不下来。
    方盼盼打电话来时，外面正狂风肆虐。顾念抱紧了她的水煮肉，合口味的菜肴使她快乐。
    “学姐！”顾念好久没联系方盼盼了，好多次都没能打通她的电话。
    “顾念，你放假到家了吧。”方盼盼蜷缩在被子里，宿舍楼空了，集中供暖也停止了。
    “学姐，你放假了吗？”
    “我们昨天就放假了，到正月十五以后才上班。”方盼盼怀里的热水袋已经冰凉，不具备提供热量的能力。
    “我本来还想冲到你单位给你个惊喜呢。”听方盼盼这么说，顾念有些泄气：“学姐你到家了吧？我现在在安城。”
    “你是来找你男朋友的吧。”说着，方盼盼吸了吸鼻子，“我这次过年不回去，打算在宿舍过。”
    眼看过年，同事们都兴高采烈的离开了。只有她，有家不能回。
    “你要不要来找我？”顾念打开扬声器，仔仔细细收拾桌面：“我现在帮一个姐姐看商店，里面有两间房，你要来陪我吗？”
    没有人会喜欢独自度过新春佳节，方盼盼听见顾念的邀请，瞬间动了心：“如果不妨碍的话……”
    顾念听出方盼盼有顾虑，连忙说：“不妨碍，不妨碍，学姐我等你！”
    “我现在出发，晚上就能到。”方盼盼鼻腔发酸，从被子里钻出，连忙穿上棉鞋。
    憋在心里太久的话，始终找不到信任的人说，生活快要将她压垮。
    还好，她还有个格外贴心的师妹。
    顾念打开备忘录，在见学姐这一栏打了勾，这个年，要比她之前计划的还热闹。
    吃完饭没多久，经销商们就陆陆续续根据订单给顾念送货。
    顾念拖着板车忙碌着，时间很快过去。
    眼看天色暗去，顾念在门口和牛奶供应商拿货，签字的时候风一吹，只觉得手快被冻掉。
    “最近很忙吧？”对方很客气，帮顾念把货码在了板车上。
    “对呀，我们最近全城跑，晚上九、十点才下班。”
    年关将近，购买量明显上升，加之天气寒冷，小商店的营业额明显提升。
    “忙点好，忙点证明大家日子越来越好，有钱了。”清点数额，顾念在另一张纸签下名字。
    “你这小姑娘懂的还挺多，”经销商说着从车厢里拿出两个盒子：“祝你新年快乐！”
    等顾念把货拖进室内，迫不及待拆开盒子看了看：是一对白色的马克杯，杯壁上印着拜年的小人儿，还挺可爱。
    林森正好下班，见顾念在忙，立刻脱了大衣、撸起袖子。
    “这个牛奶摆这里对吗？”林森看了看货架，问了句。
    顾念翘起脚看了看他指的地方，连连点头：“就那里。”
    “这个促销装放前面是不是好一些？”
    “好啊。”
    “食用油我收拾好了，你去弄方便面。”
    顾念通过货架间隙，看着正背对着她忙碌的林森。不得不感叹，和他合作效率极高。
    他熟悉了规律后，根本不用顾念说什么，就能迅速摆好商品。更换位置的建议也是极好的，完全不用顾念去动脑子。
    拿起新进的巧克力摆上货架，顾念打算等会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