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衍道君也是感激之至,两人渐生情愫。
两种传闻到底哪一个是真的,除了两大宗门了解相关情况的弟子,外人根本无从知晓。这剪不断理还乱的三角关系,也是令好多前来参赛的宗门弟子挠心挠肺的牵挂点之一。不为别的,纯粹就是想吃瓜。
不晓得宁仙子与真衍道君会不会上场比试。若是两人对上,那就有好戏看了。暗戳戳领着瓜牌期待着。
不知不觉成为了焦点之一,阮软是没什么感觉的。她生性/爱热闹,又没见过仙门大比,因而看什么都觉得新奇。
在灵门云之后陆陆续续又有不少宗门抵达,门下弟子也是个个精神抖擞。阮软认识的人少,一眼就瞧见了曾经同行过的孟寂。他悄无声息地站在队伍的最后,隐没在一群穿着白色道袍的人中。
距上次一别也有好几月了,难得见到一面,阮软还是很高兴的。她本想上前说几句话,可对上领头的宁姣那冰冷的眼神,她踌躇片刻终究还是没去。
灵云门与归一宗生了嫌隙,而她更是亲手废了陆川的灵根,想必归一宗上下就算不视她为仇敌,可心头也会很抵触。她若是贸然地就去找孟寂,且不说孟寂是否对她有怨言,归一宗的人也会对他有意见的。
她不想给孟寂添麻烦,看了一会儿便转身回了天玄宗给他们灵云门弟子安排的住处。是个挺大的院子,有八间空房,可以容纳八个人住。阮软挑了间靠近墙角的屋里,想着清净一些。而她的隔壁就住着沈殷,另外六间房住的也是灵云门的弟子。
各宗门带队的长老都是自己一个独立的小院子,因而水镜真人不与他们住在一块儿。
这倒也方便了弟子们行事,毕竟进进出出的都要与一个修为极深的长老打照面还是挺有压迫感的。尤其水镜长老还奇奇怪怪的,平素静若处子、动若脱兔,与那些一本正经的长老比起来就不是常人。
飘渺峰上的弟子都习惯了自己师尊这副不着调的样子,可别的弟子总感觉有些变扭。阮软倒是挺喜欢水镜真人的,与她的师尊无妄高冷的性子不同,水镜真人就是个跳脱的小老头。
大方的时候哪怕把他的丹药房炸了,他都不会有一句责备的话。倘若小气起来,逮一只后山上散养的灵鸡,他都得拎着拂尘、脚踩祥云紧追其后。
巧的是,这些事儿阮软都干过。她至今都记得这小老头为了一只蔫唧唧的灵鸡,追了她一整座灵云山。
想起曾经做过的那些荒唐事,阮软就一阵好笑。明明也就一年前左右的事儿,她总觉得已经过了好久了。感叹一声时间易逝,她躺上床,很快睡了过去。
一夜无梦。
第二天开始的宗门论道,阮软没什么兴趣,窝在小房间都没出来。水镜真人知道她向来懒散,也没勉强。沈殷就没那么好运了。他是掌派大师兄,也是同行弟子中修为最高的。其他环节都可以不上,若是论道这块都不去的话,也未免有些失礼。
况且其他宗门的弟子兴致勃勃,都很盼着与真衍道君交流道法。于是,沈殷在水镜长老亲自来找人时,不情不愿地跟着走了。
大院子空旷,留下阮软一人稍显寂静。她在床上翻滚了几圈,见都快半天了还没人回来,打算出门去寻点吃的。
天玄宗门内道路曲折,机关阵法甚多。在去膳堂的路上没走多久,阮软就有些摸不清方向了。好在她看到不远处站了个人,穿着统一的道袍,应该是没去参加论道的宗门弟子,于是赶紧上前问路:“这位道友,请问膳堂怎么走?”
只见那站在池边的背影僵了僵,久久没回过头,也没出声。阮软心中纳闷,在问了第二遍仍然没得到回答后,也不执着,转身就走了。她想那人可能不是那么想被人打扰。
“阮仙子请留步。”刚转身走了几步,一道声音从后传入耳,听着有些熟悉。阮软回头,映入眼中的竟然是孟寂那张稍显瘦削的脸。
“你……”她还没来得及高兴,视线落在对面少年那空荡荡的袖袍上,眸中惊色顿现,声线忽然哑了:“你的右手怎么……”
怎么没了呢。
后半句她没忍心说出来。剑修再怎么修炼到人剑合一,若持剑的右手没了,又怎么使得出剑法、在剑道上越走越远呢?尽管交情不深,阮软还是感到了一丝难过,也为这个只比自己大几岁的少年遗憾。
察觉到少女惊异又有些惋惜的目光,孟寂苦笑一声。心中烦闷,可也不想将这种压抑的情绪带给这个明媚的少女,只简简单单说了句:“历练中不小心伤到的。那次情况凶险,能够捡回一条命已经很好了。”
这句确实是他的心里话。在邺城被傀儡人撕咬的时候,他真的以为自己死定了,没成想还能活着回到归一宗。当他清醒过来,看到自己的右臂没了,只在断裂的端头缠了厚厚一层布条时,他也一度无法接受,甚至极端地想要结束自己的性命。
他是掌门的小弟子,在修仙道上也是有自己的追求与傲气的。他是剑修,若是没了右臂,便再也无法持剑。这与死又有何分别?
无法忍受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