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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原地根本不能动。
白莲花为什么会在这里??而且看样子似乎是根本看不到他在面前。
还有大毛小毛,那么小的孩子,殷长灵真是能下得了手?
几名妖兽就在柱子旁边站着,似乎是在等着身后的殷长灵下令,只要殷长灵开口了,他们就会立刻动手杀了柱子上面绑着的人。
沈风渠看到了身旁出现一直冷白枯瘦的手,那只手点了点,柱子上绑着的大毛小毛和薛长枝旁边的女子都被放开了,被人又带了下去。
他心里松了口气,应当是放人了,但是很快又绷紧,因为楚临渊还在面前。
身后传来一道嘶哑的声音,“他们两个都是魔修,你身在仙门之主的沧澜,居然和这两人都有勾结。”
楚临渊身怀魔君印,殷长灵也将之归为魔修。
沈风渠感觉身上一轻,半空中束缚着他的那道力量似乎消失了,他回道,“我如何与他们勾结了?我从来不曾帮过他们伤人性命、行卑鄙之事,再说我师兄,他如何算得上魔修?”
殷长灵看着他,面上讽刺,“师兄?你是当本尊看不出来你的幻形之术?”
“沧澜峰沈风渠?你既知晓你徒弟身怀魔君印,却还是随同而来,帮他在仙门掩藏身份。如此以权谋私,包庇他让他参加四峰大选,这还不算勾结?”
殷长灵随手一挥,一道掌风扬过来,沈风渠只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虽说没有让他恢复原来是容貌,但是意味也十分明显了。
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沈风渠没想到这些他都能知道,想来殷长灵以前也算是一方神袛,放在如今便是飞升的大能,实力确实不可小觑。
但是……他怎么样,怎么选择,轮不到这人来置喙。
他伸手摸了一把脸,嘴角似乎出了血,微微上挑的眼角抬起来,点墨般的眼珠微转落在对面的人身上。
“我徒弟是我当年亲手收的,既收他,我便会对他负责,无论他如何,我都不会抛弃他。更何况这样的命他也并不想有,他是被迫接受。”
“若是魔君印有弊,我会替他亲自除秽,不劳您操心了。”
楚临渊身怀魔君印,自己只以为是修为恢复,因为此事欢喜的不行,他想起来少年冷漠的脸上微微别扭的喜悦,心里就是一阵心疼。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他会照顾好徒弟的。
殷长灵眸中一片黑漆,周遭气息冰冷,一字一句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他身形未动,一道无形的风刃在半空中翻涌,割裂空气落在楚临渊的身上,楚临渊面前的胸口顿时一片血红。
沈风渠看的心口一跳,窜出来一股火来,掌心里的月照剑变了出来,银白色的雪剑朝着殷长灵刺了过去。
他嘴上是客气,但是心底想的是:
老子的徒弟也是你能动的吗?
第34章 为故人
沈风渠在那一刻剑气凝聚在刃尖,眼看着要刺了过去,他又犹豫了一下。
这一剑可能把整座寺庙都毁了,徒弟和他离得那么近,必然能发现他的身份。
而且若是破了压制修为的禁制,四峰大选后面的比赛他也不用参加了。
就这么犹豫的一会儿,他收了刃风,改成平平无奇的一道剑气扫过去。
这种程度的剑气根本碰不到殷长灵,殷长灵在原地一动未动,剑刃顺着穿了过去,只割裂了空气。
殷长灵伸手一挥,将沈风渠整个人带了过来,雪白的剑刃到他手里,长剑抵在了沈风渠脖颈边缘。
“不用徒劳挣扎了。”
殷长灵枯瘦的指尖微动,在他雪白的脖颈间擦出来一道血红的长痕。
长剑擦过的地方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沈风渠被禁锢住,身形再次不能动弹了。
殷长灵伸手撤了面前的结界,让对面的两人能够看清他如今的情景。
“不是想出去吗?他们两个人只能出去一个,另一个你要亲手杀了。”
楚临渊神情微动,目光落在殷长灵挟持沈风渠的剑刃上,被束缚在身后的冷白手指用力攥在了一起。
“小矮子,谁让你乱跑的?”薛长枝啧了一声,面上依旧是风轻云淡的样,看都未看殷长灵一眼。
方才殷长灵的话他们两个人都听到了的,两人的目光同时落在沈风渠身上。
殷长灵把长剑又往前送了几分,鲜血顺着落在衣领子上,威胁他道,“快选。”
“我选了又有何用,这秘境里是你做主,谁知道你说话算不算的数?”
殷长灵嗤了一声,“你是在质疑本尊?”
沈风渠的脖子更疼了,感觉到温热的液体一直在往下流,他看向白莲花,发现白莲花一直在看着他。
那双琉璃珠似的眼珠十分深沉,他莫名读懂了里面的情绪。
白莲花让他选薛长枝。
其实他也是这么想的,殷长灵到底会如何还不知晓,他不会选白莲花让白莲花去涉险的。
薛长枝面上似笑非笑,“小矮子,你不会是想选我吧?”
面上虽然带着笑,眼底却无半分笑意,他点漆一般的眼眸映着沈风渠,一字一句道,“你要是敢选我,等出去了,我一定弄死你。”
长剑在眼底倒映出来银光,沈风渠心想小魔头挺会威胁,爷不吃你这一套。
他伸手抬起来指向薛长枝,开口道,“选他。”
殷长灵,“确定了吗?”
沈风渠,“确定了。”
殷长灵说了个“好”,伸手一挥,柱子上的薛长枝便消失不见了。
消失的前一刻,薛长枝直勾勾的看着沈风渠,眼神里明晃晃的映着几个字。
:你给我等着。
沈风渠,“……”等着就等着,出去了再说。
“留下来的一个,你要亲手杀了,”殷长灵把雪白的长剑放进他掌中,“斩除邪崇之物,本就是你的职责。”
殷长灵在他身后轻轻推了一把,“去吧。”
声音空荡而幽远,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话是对着沈风渠说的,却又像是在劝服自己。
当年他杀了自己的徒弟,也是因为对方与妖界之主勾结,并非是他的过错。
沈风渠手里握着月照剑,剑刃上面还有残留的深红血迹,深红的血顺着刃尖滴落在地上。
“啪嗒”一声,在安静的周围格外明显。
他抹了一把脖子,一步步地朝着白莲花走近,等到了白莲花面前,停下来脚步。
楚临渊看着他,挣脱掉了束缚在手腕上的绳子,身后深紫色的长鞭在手腕上缠了一圈儿。
“动手吧。”他说。
沈风渠握紧了剑柄,轻声道,“师兄……我从来不觉得你是邪崇。”
他话音落了,唇齿之间念了一道诀,手里的长剑“咻”地一下从手里脱离,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