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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走时他对少年交代了,“等人齐了带他们回来,如果一直没回来,记得去看看,帮他们一把。”
    少年抿着唇,似乎想说什么,但是最终什么都没说,道了声“好”。
    沈风渠等了一会儿,见少年真的没有别的话要跟他说,心里又闷起来,看到他这副冷冰冰的木头样就烦。
    他一个人冷着脸离开了。
    回到沧澜峰没有花多少时间,他把赵长老的尸体带回来了,还有那颗被魔气污染的颛碧珠。
    主峰里,白锦夜捏了一道法术试图驱除颛碧珠的魔气,但是魔气自始至终一直笼罩在珠子上面,已经与珠子融在了一起。
    “颛碧珠没法用了,不过倒也不算白跑一趟。就是不知赵长老是去偃月寺的,为何会出现在荜阙的地宫。”
    白锦夜微微拧眉,“你说当时壁画的顺序换了,除了这个可还有别的发现?”
    他问了,旁边的人没有回答,顺着看过去,才发现沈风渠目光落在那颗珠子上,似乎是在走神。
    “渠儿?”
    沈风渠这才回头神来,回他道,“没了,村民都被抹了记忆,那人修为在我之上。”
    “在你之上?”白锦夜,“当今在你之上的可没有多少,珠子上沾了魔气,夜行宫的话……也就只有薛长枝了。”
    沈风渠摇了摇头,“应当不会是他。”
    “那人杀的都是相对来说犯了错的坏人,自比正道之光,此行不像是魔修所为……我觉得,更像是入了魔的修士。”
    “至于为何要杀赵长老……”沈风渠说,“你可还记得,十年前的事?”
    白锦夜自然记得,赵长老原本有个儿子,十年前在沧澜里也是赫赫有名的天才,后来被魔修陷害,种了一身的媚骨,日日夜夜□□.焚身,靠同魔修苟合才能活下去。
    赵长老不忍看儿子日日受辱,亲手取了儿子的性命。
    对于那人来说,赵长老也是犯了错的,弑子是天理难容的罪过,成了那人杀赵长老的理由。
    至于为什么颛碧珠在赵长老手里,就不得而知了。
    白锦夜叹了口气,“若是魔修反倒好办,是修士………才并不好查。”
    沈风渠,“我可以去偃月寺一趟,去查查情况。”
    “偃月寺你最近怕是去不成了,”白锦夜拿了一纸文书给他,“天水和夜行宫已经打起来了……”
    “薛长枝不知下落,如今夜行宫一盘散沙,天水正在联合仙门拿下夜行宫。”
    沈风渠接过来文书,看了两眼,大抵意思是天水如今屡战屡胜,势必要一鼓作气屠了夜行宫。
    “薛长枝去哪儿了?”
    沈风渠对薛长枝有些不能理解,堂堂少主,都打上家门口了人却不见了?
    白锦夜,“可能是去找新任魔君了,我听说他们似乎知道了魔君印的下落,如今主要先把魔君带回去。”
    夜行宫一向最重视魔君血脉,其他都没有魔君血脉重要。
    沈风渠想了想,决定把楚临渊怀有魔君印告诉白锦夜。
    “你徒弟???”白锦夜惊讶了一瞬,随即喃喃起来,“怪不得……原来如此。”
    “渠儿,此事你为何不早些告诉我?你徒弟有魔君印,薛长枝怕是会冲着你徒弟过来,他说不定……如今就在沧澜里。”
    沈风渠说,“有我看着,他应当不会有事。我多留意峰里弟子的动向,若是有刻意靠近楚临渊的,到时传音给师兄去查。”
    他们两人又商议了一会儿,白锦夜对他道,“你先在峰里待着,偃月寺的事先放放,过不了多久,可能要去天水一趟。”
    沈风渠说知道了,打算回去,临走时白锦夜叫住了他,“你是不是有心事?”
    “若是不想憋着,可以跟师兄说说。”
    沈风渠想起来前不久才跟白锦夜说过的不会后悔,他回道,“师兄多想了,我没有心事,有的话会告诉师兄的。”
    等回到了一指峰,沈风渠自己在房间里待着,脑海里回想起来少年那张艳丽的脸,伸手碰了碰被咬破的唇角。
    现在想起来,不光是这次,前几次他是江小曲的时候少年也亲过他。
    身份不一样,所以徒弟是什么意思呢?
    难不成徒弟知道了他是江小曲?但是如果知道了,对他不应当是那么冷淡的态度。
    所以是不知道的,不知道的话……徒弟确实有些花心了,相当于喜欢了两个……说不定还不止两个。
    沈风渠感觉心里又有些闷了,他这是怎么回事?自己吃自己的醋?
    徒弟若是更喜欢江小曲一些他有些不高兴,更喜欢如今的他他还是不高兴。
    徒弟对他冷淡厌恶的态度让他最不高兴。
    他胡思乱想了一会儿,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自己是要回去的……来这里是为了完成任务而已。
    沈风渠清醒了些,自动忽略了心里的那一抹失落。
    他与楚临渊,不过是千秋过客,因缘巧合之下相识相遇,等到这段时间过去了,便会错开,从此便是路人。
    ……
    楚临渊在客栈里待了几日,弟子尽数回来了,到了准备回沧澜峰的前一天,钟然不见了。
    他并不想去找人,但是想起来男子临走之前嘱咐的话,问了钟然的下落,便出去找人了。
    “钟然说要再去采些灵草,应该不会走远。”
    楚临渊于是去了距离最近有灵草的山上,到了之后在山里转了一圈儿,感觉到身后跟着的人,他冷声开口,“出来吧。”
    树后面传来细微的动静,一道剑光扫了过去,树干上多了一条长痕,叶子簌簌落下。
    钟然从树后面出去,面上讽刺,“你倒是挺警觉。”
    楚临渊面上没什么表情。
    “你说……若是我杀了你,沈前辈会不会再收一个徒弟呢?”
    钟然手里变出来一道红色的血咒,上面黑纹闪烁,冒着魔气,他面容阴鸷,手里捏诀,血咒朝着楚临渊飞了过去。
    “你现在……就去死吧。”
    无数道黑纹在半空中交织成了一个咒笼,咒笼不断变大冒着魔气,然后迅速地笼罩在楚临渊身上,把他困在了里面。
    钟然眼里杀意毕现,捏紧了血咒,咒笼也随着收缩。
    楚临渊依旧在原地站着,薄薄的眼皮抬起来,朝着不远处的一棵树上扫了一眼,眸中情绪冷淡。
    咒文笼罩在他周围,眼看着要碰到他,他伸手用剑鞘轻轻一挡。
    整个空气静止了一瞬,然后黑色的咒文“嘭”地一声破碎开来,悉数在空中消散。
    无形的剑意在空中会聚在一起,钟然还没有反应过来,整个便僵在了原地,他低头看了一眼,只来得及看到大片鲜红的血色。
    人无声的倒下,没了气息。
    楚临渊看都未看一眼,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