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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6

      是微微一福。
    “王爷今个儿能来,妾身心里真是万分的感激。”李春华说着,眼眶发红水光盈盈,眼见就要落下泪珠来。
    然而那泪水转了几圈,却终究不曾落下,李春华慢慢站定,脸色犹自苍白,语气却已然沉静,缓缓道:“这事儿到底是出在了汀兰苑,便不是妾身做下的,终归也逃不出一个管理懈怠的罪名,只是妾身虽心有万全之策,却是分身乏术,妾身厚颜,还望王爷体谅妾身的不察之罪。”说着微微一福。
    曹凌没说话,只目光幽深地看着李春华。
    李春华缓了缓气,站直身子继续道:“铃铛闯下了大祸,这一点妾身不必辩解。只是铃铛是死于毒杀,试想,好端端的,谁会去专门毒杀一条狗呢?还有抱狗的丫头,花骨朵儿一样的年纪,怎会想不开也吃了毒药毒发身亡?分明就是有人杀人灭口。不仅想要害了薛氏和她肚里的孩子,顺便也要把这罪名扣在了妾身的头上,杀狗杀人,不过是叫妾身有口难辨,只能认了这天大的罪过!”
    曹凌听着李春华言之凿凿,终于出言问道:“你既是说有人害你,可有凭证?”
    凭证?她哪里有凭证。
    李春华心头发酸,眼中的泪水终是落了下来,她飞快抬起手从颊面上擦去,胸前几阵起伏,哽咽道:“妾,妾身没有凭证。”
    曹凌眉头紧皱,目色阴沉难辨,淡淡道:“口说无凭,又如何取信于人?”
    李春华立时瘫软在地,抬手捂着唇哽咽难止,眼泪犹如黄豆一般往下坠落。
    绿容在一旁磕了个头,哭诉道:“夫人虽没有凭证,可这事儿一看便知绝对不是夫人做下的。若真是夫人存了歹心,想这王府地宽屋阔,哪一处不能下手,为何偏偏选在了汀兰苑,岂不是引火烧身?那天还是四公子的满月宴,人来人往的,谁能担保这事儿不被人发觉了去,到那时,夫人和李家的名声,哪一个都保不住。”
    曹凌没说话,只神色沉沉地看着地上的主仆俩。到底是他人陷害,还是贼喊捉贼,如今眼前罩着一团迷雾,他还看不清楚。
    李春华泪眼迷蒙,看曹凌的神色,分明是不相信绿容的这番说辞,心头涌上了几分绝望,难道说这几年的痴心相伴,竟都是错付了不成?
    绿容抹了一把眼泪,又说道:“还有那铃铛,那狗已经十多岁了,是条老狗,多年养育如何没有半分情谊?便真是夫人存了歹意,也该另寻一条过来,不会白白害了铃铛的性命。如今铃铛死了,还有燕儿也死了。她才十一岁,往日里夫人待她也是极好的。夫人品性如何,王爷该是清楚的,如今王爷家来了,还请王爷还我家夫人一个清白!”说着叩首在地,已是哽咽不能言语。
    时有微风从敞开的窗格里吹了进来,曹凌静默地看着底下俯身哭泣的主仆二人,默了片刻,说道:“本王信了。”
    李春华和绿容皆是一惊,俱抬头看向曹凌。
    却见曹凌已然站起身来,高大的身影愈发显得威猛无尽,看着李春华目瞪口呆,眼睫上犹自垂着泪珠,神色清冷又淡淡说了一遍:“本王说,你们说的话,本王信了。”
    说毕,曹凌抬起头看向庭院深处,慢慢道:“只是这到底是你的汀兰苑,有些细微痕迹,也只有你能查得出来。不管是为了澄清这件事情的首尾,捉住真正下手的人,还是为了洗刷你身上的冤屈,你都该尽心尽力,去查个一清二楚。”
    说着,曹凌拔走往门外走去,一行走一行说道:“有什么重要发现,速速叫人来禀报给本王知道。”
    绿容忙稽首叩拜,李春华却是神色怔怔,待到绿容直起腰身,忽听她一声哽咽,继而便嚎啕大哭起来。
    李春华出身大家,便是哭闹,也看着仿佛一幅优美的水墨画儿,似这般市井妇人一般的哭法儿,却还是头一回。
    “夫人?”绿容被唬得不轻,焦急地扶住了李春华,却见她哭得不能自己,泪珠滚瓜似的一串接着一串,根本无法停歇。
    李春华只觉得心里委屈极盛,然而又充满了无限的欢喜,这两日白昼交替接连不断的煎熬,终究因着他的一句信了,得到了最大程度的舒缓。她没有证据,可他却愿意相信她。值了,都值了。
    “你去——”李春华拼尽全力稳住了情绪,哽咽道:“你快去——”
    绿容瞬间明白了:“夫人是叫奴婢去查线索?”见李春华连连点头,又续道:“还不曾禀报给夫人知道,奴婢已然有了些眉目了。”
    李春华神色大变,扯住绿容问道:“说,快说!”
    绿容回道:“那一日,门上的邹婆子曾远远瞧见一个人,虽是面容不清,但瞧着体型,却是像极了听风楼的梅娘子。”
    因着四公子为梅氏所出,那一日的满月宴席,李春华并没有给梅氏下帖子,甚至还交代了几个人,在几处角门盯着,不许那梅氏靠近了汀兰苑。那么,梅氏的身影,又如何会出现在汀兰苑里?
    绿容又道:“方才不曾告知王爷,是因着这事儿还不曾彻查清楚,冒然说出,怕王爷疑心咱们寻了梅娘子做替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