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碗里面,还敢在里面加作料,这不是嫌命长吗?只是想起这后宫佳丽无数,那么多的眼睛就只盯着皇帝一个,薛令仪低头算了算自己的年岁,还是忍不住愁上心头。
夜里,薛令仪就躺在曹凌的怀里掉眼泪。
曹凌觉得莫名,便问她可是白日里哪个不长眼惹她恼了。
薛令仪摇摇头,哽咽道:“臣妾就是看着她们觉得心酸,活着悄无声息,没了连个响动也无。皇上若是见了新人不欢喜臣妾了,臣妾也就该过这样的日子了。”
曹凌听了愣了半晌,才“扑哧”一声笑了:“朕当贵妃娘娘是怎么了,原是在这儿伤风悲月了。”说着,朝着被窝儿里薛令仪肥嫩光滑的地方狠狠捏了一把,咬着牙道:“都这会子了还说这话,岂不是有心叫朕心寒。朕瞧着你就是闲的了,看你身子也好了,来吧,再给朕生他几个公主皇子,也叫后宫里热闹热闹。”
帐子里传来薛令仪娇柔的轻呼声,再然后,便是叫人面红耳赤的喘息呻.吟。
门外面,红莲同马公公耳观鼻,鼻观口地站定,远远看去,倒像是两根没了声息的木头桩子。
夜色更凉了,穹顶上,几颗星子黯淡无光,只余一弯钩月,清辉无限,闪烁着莹亮白光。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大概三篇番外,男女主一篇,太子位一篇,公主一篇
☆、番外一
这日风暖气清, 薛令仪坐在庑廊下,面前摆着一张海棠花云纹小几。红莲捧着一盆水晶玉蝶花放在上头,薛令仪抬手叫她挽了袖子, 这才开始摆弄起来。
红莲立在一旁笑道:“娘娘这阵子倒是迷上盆景了,今个儿又拾掇了一盆, 倒不知要摆在哪里了。”
薛令仪笑道:“关雎宫放不下便送去雍和宫摆着,那里地方大,摆个百八十盆的不成问题。”
红莲捂了唇便笑,正看着, 瞥见一个小宫女走了进来,手里仿佛还拿着什么。未免妨碍了主子的兴致,她轻步上前将那宫女挡了下来, 低声问道:“何事?”
宫女将那东西给了红莲, 轻声道:“沈家夫人上表,想要来拜见贵妃娘娘。”
红莲皱起眉来,将手里的表文摆弄两下,很是不快道:“不必理会她,以后这等事情, 也不必过来禀报。”顿了下又道:“只是这表文,你得记得给我。”
见着宫女颔首去了, 红莲瞧了远处的主子一眼,见她专心致志,并没留神到这边。拿了那表文,便进了偏殿去。
依着红莲之见, 那位沈夫人约摸是得了失心疯了。这可是当朝贵妃,皇帝的女人,她频频递了表文进来, 说的事情不外乎她家夫君又病了,盼着贵妃能去探望。这不是嫌命长,便是嫌日子过得太舒坦了。好在贵妃是个念旧的,得了这些东西都烧了,人不去,却也没发落了那人。这倒好,蹬鼻子上脸,愈发的没完没了了。
刚过了掌灯时分,薛令仪得了口信,说是皇帝不来用膳了,便叫人摆了一桌子,自己个儿吃了起来。红莲在旁伺候着,极是精心。等着一时用过饭撤了去,薛令仪道:“那东西拿来吧!”
红莲一怔,忙小碎步取了那东西来。
王思宁这封信写得是涕泪涟涟,几处地方的墨迹都是散开的,瞧着那痕迹,该是泪珠子低落在了上头。
红莲见主子拿了这封信倒不似往日,随意瞟了一眼便叫人送上火盆给烧了,不觉心里有些慌,难不成主子改了主意,竟是要赴约不成?这可是要命了,万一叫人看了去说给皇上知道,还不知道要怎样呢?
薛令仪瞧着这封信很是想了半晌,末了,还是叫人拿了火盆来烧。那火焰突高突低,火光映在薛令仪的脸上,倒有几分斑驳的惨白。
“红莲。”薛令仪轻轻唤道:“你去,将如灵唤来。”
如灵此人,红莲是听说过的。原是主子跟前最得力的一个,后头不晓得犯了什么事儿,被主子冷落了,后来便去伺候了范姑娘。
范丫一行人还住在梅园,红莲叫人捎了口信儿去,一来一回的,等着如灵刚进宫,宫门便下钥了。
曹凌已经来了关雎宫,正跟薛令仪两人在看皮影戏。
红莲将如灵安置在了一处偏僻的屋子,她心想着,也许主子是不愿意叫人知道的。
皮影戏讲的是一个青梅竹马遭遇分别,后来又终是团圆的故事。薛令仪趴在曹凌膝盖上,眼睛看着,心里禁不住想起了沈茂修来。王思宁的表文里写得很清楚,沈茂修怕是活不得几日了。
心里不是不难受,到底是青春年少的时候痴恋过的,眼下他要死了,想想心里也是一阵惆怅凄凉。可沈茂修这病说来也是可笑,竟是相思成疾,若是她真的去了,怕是皇帝知道了,可不要发雷霆之怒。
薛令仪默默看了一会儿,忽然直起身,歪着头问曹凌:“皇上,皇上年少时候,可是爱慕过哪家的女子吗?”
曹凌愣了一回,又瞥眼瞧向皮影戏,皱一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