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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炸中有去无回.....是想说这个吧?”
半蹲下身,他终于以一种看似平等的姿势与他对视,“可是你为什么没说呢?因为你在等,等你哥哥死了之后,苏瓷会喜欢上你对吧?”
秦鹤臣二十一岁的时候就曾去缅岳边境接过他老子当年的军盘,鏖战三天,那时的他野心昭昭,面相也狠,一双狼眸敏锐,玩世不恭,让人看不透,识不懂。
纪容深那点小心思在他面前根本藏不住。
他摸上他的脸,似乎是在看他,又似乎没在看他,比起他来,他那个哥哥倒是更坦荡大气。也更让他忌惮。
被戳破心思,纪容深有一刻的慌乱,但是须臾又平静下来,在亲人朋友面前他可以义愤填膺,说自己如何如何正气凛然,痛恨秦鹤臣这个下流胚,但是真的如此吗?
只有他自己知道,纪容宇死亡的消息传来的时候,他内心竟然有一丝丝的窃喜,掩盖在被他刻意放大的悲伤之下,纪容深哭的好厉害,别人都说他们兄弟情深。
只有他自己知道,双生子,终于有一刻命运是不同的了
“是,我是喜欢苏瓷没错,美好的事物谁不喜欢呢?你不也是吗?”
言下之意,咱俩半斤八两,谁也别瞧不起谁
“我跟你可不一样,纪容深,我是爱。”
像是听到了什么见不得人的骇闻一样,纪容深扫过去身后那些人,音量一降再降,“呵,你可真是个变态,喜欢自己侄女这种话你也说的出口?”
秦鹤臣不置可否,“嗯,我是变态,没有你那么高的趣味,玩什么欲擒故纵。”
纪容深还想再说些什么,嘴巴却被一个东西堵住了。
他头一次主动低眉顺眼,那是一把枪,他从来不玩这个,也只知道这是一把枪
而现在这把枪已经伸进了他的喉咙,堵着咽管。
“我来给你上一课,很多时候说爱是没用的,,我就算现在是被人捅一刀,也能替苏瓷把所有威胁扫除,清理干净,让她吃香的喝辣的,而你纪容深,就只会顶着这张伪造一样的皮囊,捧着一把花,跟人告白。我杀人,我回不去,但是苏瓷可以,我会让她活着,好好的活着,这就是我跟你的不一样。”
“咳......呕”生理性的呕吐感让他眼里迅速充满泪水,秦鹤臣替他温柔地擦拭一下眼角,说出来的话却是冰凉至极:
“你和纪容宇不是兄弟情深吗?他自己一个人在下面呆了那么多年,一定很寂寞,你这个好弟弟是不是该下去陪陪他”,语毕,枪又往里面捅进去几分,纪容深受不住全身上下只有一个头可以动,
身子已经被人控制住,他好像还看见有两个人往自己身后走去。
秦鹤臣突然掰过他的头来,贴着他的耳朵又蹭过去一句话:
“到了下面,告诉纪容宇,苏瓷过的很好。他可以安心了”
身后的白布被两个人扶着,已然构好一副简易的画布。
砰......枪声响起
白布上溅出许许多多的血点子,喷薄的无序。
而它的正前方,就是一个被人掏空的洞,还在往外面喷着血。
这才是生命艺术的高潮所在。
去地狱了
纪容宇去后的这么些年,有意无意地,纪容深活的愈发像他,从身形到装饰,早些年的中二挂耳烫早已经成为过去。
要是换做以前,没准头发还能替他阻挡一二,那里像现在,血直溜溜地喷出去,又多又密,,连后脑勺的窟窿都挡不住。死相实在难看地不行。
血腥味迅速蔓延开来混着刚才的消毒水味,刺激着人的嗅觉细胞,秦鹤臣把手上的手套一摘,扔在他的脸上。盖住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
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爱本来就是一场自月亮而降下来的苦难,淹死无数前赴后继的庸辈。
他却觉得没有意思地很,跟看见苍蝇一样恶心,一刻也不愿意多呆。,下期还讲究一个势均力敌的对手呢,那里像这样,黑子白子全让他一个人安排。
自己跟自己玩,没劲透了
走到门口才想起,自己是该给下面的人一声吩咐,门外是有风呼啸而过,而在他身前几百米,就是护着港城的母河——从江
“把血放出来,放尽了,就喂给小高”
他说的小高,是他退伍的时候带回来的军犬。从喂养开始他就只让它吃新鲜的活物肉。
人肉还是头一次,没燃烧过尽,氧化发黄,枯燥风化的过程。连一点时间都懒得施舍给他。
纪容深看不清楚自己,他就帮他一把,冷眼看着那团血肉瘫软在他面前,独属于猩红的杀戮兴奋让他这几日沉积的郁气终于终化为
嘴角那抹兴奋的嘴角勾起。
纪容深说的不错说的不错,他的确是一个下流、有损于社会建设、深心机、黑心肠、蛀坏法律框架的人。
但是最重要的一点他没说——秦鹤臣究根到底,本质就是一个爱情疯子。
*
苏瓷是伴着那声汽车鸣笛的声音醒来的旁边早已经没有了人。起来透过床幔往外面看的时候,发现秦鹤臣今天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