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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了起来,眼窝处添了几抹打下来的清灰,一张小脸白的不正常,唇色也完全褪去,像是一副油画终于失去了它的颜色,唯独余下最初的底稿。
旁边的仪器显示这这个人还有生命特征,心电图机上面密密麻麻的线穿越在她身上,像是操纵傀儡一样,切断那一根,都能要了她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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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思,她的心脏竟然是长在右边的,怪不得.........
在梦里那么恨自己,要把自己的心剜出来,只不过 ? 愚蠢的猎物才会以为自己是狩猎者,梦里也只能在梦里占占便宜。
他低下头去,想要解开她的病号服,看看那处的心跳,医用手套和扣子摩擦在一起,咯吱咯吱的,像踩在木质地板上一样,在这个静谧的空间里显得显得有些突兀。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苏瓷的手指微不可见的动了一下。
他剥下她的衣服,胸部终于完全地暴露在他眼前,
棉布随着心跳一颤一颤的,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就不会发现。淡淡的血迹从下面透出来,像是无意识洒上去的墨料。
他有些冲动,想要真正意义上解开这幅美人皮,看看里面究竟有什么奥秘。
从远处看,陆肆的脑袋已经埋在了苏瓷的胸口上,倒像是一对亲密的情侣那样 ? ,交颈缠绵。呼吸打在上面,深秋的潮冷空气也趁着这个空当钻了进去,密密麻麻的,她的身上开始浮现一些小小的冷颤疙瘩,肉眼可见的速度叠起。
左边的衣服也被陆肆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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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的水滴状,即使没有布料的束缚,依旧很挺翘,晕开一大片,在下面掀起来一阵阴影。那颗乳珠本来是羞答答地藏在里面,一被掀开,就像是绽放地花骨朵那样,立了起来,雨后的春笋般齐齐绽头。
可惜,他可没给过她什么恩泽,倒是捡了个便宜,白白看了一遭。
不过,认真来说,她确实是他见过的最美的肉体,至少是现阶段来说,即使都被欺负成这个样子了,浑身上下依然让人挪不开眼 ? 。
往下面看去,腰线蜿蜒起伏,最最中央就是她的肚脐眼,有些突兀,上好的白瓷瓷釉中间多了一个缺口,美学角度来说,这个确实是个缺陷。
脑海中忽然闪过,那天,车厢里面一瞥,那只大手覆盖下的腰身。
只手遮天在这里是顶顶合适的。
他把手也盖了上去,大概是这些天她又瘦了一点,或者是病中身体的过度缺损,又消了一圈下去,留了好多空余出来。
再往下面一点就是胯骨位置,突出的明显,就连骨头上面的转弯处也是可以摸的清清楚楚,圆润,过分地可爱,再加上外面皮肉的包裹 ? ,摸上去就跟攥了珠子一样,独属于人体的温度,让它不用被把玩多时,也能合人心。
她的骨架生的真好,骨脉清晰,骨节均匀,从解剖的角度来看,是最好弄的那一副,皮肉分割完,肯定是最美观的那个。
像是证明自己的猜想一样,碍事的被子又被他往下拽了几分,正准备往下面接着探索的时候,他突然想起,自己好像还没给人扣住上面的扣子,别到时候再把人给冻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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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于人道主义的关怀精神,他往上看了一眼,就恰恰好就跟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的苏瓷对上了。
他看着她
她也看着他
演戏
还真巧,早不醒,晚不醒,偏偏这个时候醒了,该说她命大?这么打,人都没死 ? ,还是说,人足够倒霉,活过来,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他。
他暂时还没有想好自己应该找一个怎么样的借口把事情圆过去,这跟别的情况不一样,以往他弄的半死的人可没这个待遇,让他路途迢迢地跑过来,银货两不干就完事了,可是同样的人家也没那么欠,钻他梦里让他使劲不痛快来着。
动作快于思想 ? 他下意识地就把口罩给带上,遮住他的下半张脸,步子都不用多迈,把线头那边的小夜灯一关,整个房间又重新恢复黑暗,仪器的冷色光调虽然亮着,但是以苏瓷现在的体力,估计翻身都费劲,根本没那个精力来研究怎么根据那一点光来判断他的长相。
动作虽然快,苏瓷还是捕捉到了一点——他戴着口罩
是谁啊?她想
她所认识的人里,谁是整天带着口罩的那个人。
搜了一圈,她终于记起来三个字
.............纪容宇
她莫不是已经死了,竟然还能看见他,那个记忆中眉清目秀清澈如许,永远不会乌烟渣气的少年。
长着一张理科满分的脸,天天戴着口罩奔走在研究室和矿场里面,偶然忙过头了 ? 还会忘记跟她约会。
苏瓷颤颤巍巍地开口,因为太久没有进水,嗓音里面还透着干涸,像是被搁置地久了,边缘干巴巴的奶豆糕。
一碰就可以碎成渣
“容.....宇,是你吗?”
她可以自由活动的胳膊按照刚才残留在记忆中的暗淡印象,朝着陆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