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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4

      么令人欢欣鼓舞。
    在还没有看其他人的卷子前,陈瘦棠就在心里内定了这个小姑娘为第一名。
    但是最后,周默玉到底没能第一名。
    一位与主编交好的政界显要的女儿也参加了这次征文,碍于种种关系,周默玉只好屈居第二。
    陈瘦棠内心觉得好愧疚,他写了一封长长的信给周默玉,表达了对她的赞赏,坦诚自己的无奈和无能为力,向她致歉,并且同她说自己说服了社长与她签约,她若有作品,可以寄来《铃兰》社,杂志必报以优酬。
    周默玉没有回信。
    两个星期后的颁奖仪式上,周默玉也没有来。
    周默玉就这样消失了,像是墨滴消失于砚台。
    周默玉一消失就是五年。
    五年后的一天,陈瘦棠去台大做演讲,演讲结束,他在校门口的巴士站台再次见到了周默玉。
    五年啦,她长大了,不再是少女,她留了长发,烫过,蓬松的像云朵,穿连衣裙,嫩黄色,出挑地扎眼着。
    她百无聊赖地张望着,十个指头麻花一样地绞来绞去。陈瘦棠走过去同她打招呼:“周默玉,你好。”
    周默玉回头看见他,莞尔一笑:“陈瘦棠,你好。”
    周默玉已经在这里等了半小时的巴士,太凑巧,她乘坐的那一般巴士出了问题,迟迟不来。
    “你家在哪里?”陈瘦棠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自行车。
    陈瘦棠的自行车是“公共财物”,太多人骑来骑去,十年下来,车子老旧,零件丁零作响。周默玉很瘦,却高,分量并不清,陈瘦棠骑的小心谨慎,捏着车把的手心都出了汗。
    车子骑到人迹荒僻的路段,陈瘦棠终于敢放松精神和周默玉聊天,他尽量使自己的口吻轻松些:“第一次看到你的名字,我还以为你是个男孩子。”
    周默玉伶牙俐齿地回答他:“第一次在《铃兰》上看到你的名字,我还以为你是个女人。”
    陈瘦棠扑哧笑出声来,可不是,又是瘦又是棠,听上去确实不像个男人。他压低了声音,神秘而羞赧地说:“告诉你个秘密,其实陈瘦棠是笔名,我原名是陈寿堂,寿是高寿的寿,堂是令堂的堂。”
    听了他的话,周默玉笑的前仰后合,陈瘦棠的车子被她的笑声震的歪七扭八,吓得他忙刹住车单脚踩住地,周默玉机灵地跳下,双脚落地,轻盈的像一阵风。
    陈瘦棠轻轻叹了一声:“当年父亲给我取这个名字,寓意是希望母亲多寿。我去读大学时,嫌土气,自己改成了绿瘦之瘦,海棠之棠。现在却又巴不得改回来,愿母亲能长寿些,希望如果有机会来日还可相见。”
    周默玉轻轻问:“你是从大陆来的?”
    陈瘦棠点点头,口气里带着怅然:“阴差阳错,本来只是送人上船,不知怎的自己就上了船,来了台湾……离家的时候对母亲说,过几天我就回来,谁知道一转眼就是十年。”
    轻描淡写间,灰飞了多少离合悲欢,二十二岁的周默玉已经初懂人情,面对这样的场景,她内心感慨,嘴上却说不出话来,只好干巴巴地劝慰:“会有相见那一天的。”
    陈瘦棠把悲伤一抹,换上一副笑脸来:“说说你吧,当初我给你寄的那封信,你收到了没有?”
    周默玉垂下眼睛:“收到了。”
    陈瘦棠惊讶了:“那为什么没有回信?你知不知道,你在文学上荒废了五年。”
    他替她觉得痛心,五年啊,人的一生中有几个五年?这五年里,借着当初那场征文比赛,几个当初的参赛者紧抱《铃兰》,已经薄有名气。而周默玉呢,当初最有灵气的周默玉,却把最好的时光白白荒废了!
    周默玉一脚踢飞脚下的石子,轻却清晰地说:“不乐意让不识货的人看我的文章,他不配。”
    这小小女孩子竟有此等烈性,陈瘦棠扑哧笑了,周默玉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等到笑够了,陈瘦棠正色严肃地说道:“那我算不算识货人呢?”
    周默玉迟疑了一下,点点头。
    陈瘦棠冲她伸出手来:“周默玉小姐,从下周起,我就是《铃兰》杂志的主编了,欢迎你向《铃兰》投稿。”
    三
    二十二岁,周默玉在台湾文坛崭露头角。
    如陈瘦棠所料,周默玉横空出世,在文坛立刻引发震荡,那样年轻好看的女孩子,却有那样华丽漂亮的文字,笔锋却又那样锐利,这太罕见了。世上不乏写一首漂亮文字的女孩子,但独独周默玉,她的文字里风流天然,你看一眼她的文章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