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安白理所当然地点头，看见班长脸上的血色迅速褪去，成了一种尴尬难掩的嫉妒。
    但她哈哈地笑了声，很用力，似乎在宽慰什么：“你好厉害啊，竟然能拿到这里的考试资格。”
    “是新星计划的对象给我申请的。”安白小声说：“还是你鼓励我去医院检查的。”
    班长原地愣住，好半天才回过神。
    她冲安白笑了笑，在人群中格外苍白：“那也是你厉害啊。也对嘛，你都敢去申请中心区的高中，整个救济所除了你没人敢，真的很厉害。”
    她终于接受了事实，满是羡慕地说：“安白，要加油啊。”
    “我准备的可充分了。”安白朝班长靠近，想把她提手上的东西：“班长你是来陪考的吗？现在不去座位上，待会开考了人坐满了走过去很累的。”
    “我帮人拎东西。”班长摆摆手，笑容很勉强：“我申请了一所技术科的高中，这叁个月就在一个远房亲戚家做佣人，赚点钱补学费。”
    亲戚……
    安白对这个词很陌生，正要问什么，听见有人在喊：“小花，拿水给我！”
    一只手突然伸过来讨要，班长立刻将水瓶用两只手递过去。
    “聊什么呢喊你半天不理人。”女生啧了声，班长又拿回来拧盖子。
    “以前的同学也来考试，我叙叙旧。”班长笑得讨好，与此之下，那女生正仰高了脑袋喝水。
    她冷冷地瞥一眼安白，将水壶塞回去问：“小花的同学，救济所的？”
    尾音上挑戏谑，仿佛听到了一个冷笑话。
    “是的，她是我的班长。”安白接过话题，脸上挂着礼貌的笑。
    女生似乎被什么东西臭到了，抬手在鼻前挥了挥，“他们都说今年考制改革难度上调，吓跑了一群小聪明的人。”
    她皮笑肉不笑地说：“你运气不错。”
    “我运气是不错。”安白也笑：“但我实力也不错，成绩一直挺好的。”
    那女生从没见过这么猖狂的孤民，转身就走。
    班长连忙跟上，来不及和安白说再见。
    十五分钟后，考生入场。
    安白坐到属于自己的考试电脑前，身后两侧被一层薄薄的光墙笼罩，安白抬头，看见紧张的考生，还有坐在看台上的林秋和叶承明。
    她对他俩笑了笑，突然听见冰冷的电子音响彻全场。
    ‘欢迎参加本次苍星院全国筛选考试，考试规则如下：
    第一部分选择题，120分钟作答时间，200道题，每题1分。实时判卷，收卷时不满120分当场淘汰。
    第二部分简答题，30分钟作答时间，20道题，每题5分。实时判卷，收卷后两部分相加，全场前十名进入面测题。
    面测题总计十分钟，1道题，10分钟作答，分值50。’
    新规则宣布完毕，全场鸦雀无声。
    不止是考生们，座位上大部分观众都面容沉重。
    今年简答题的100分给了选择题，还加上了不及格直接强制淘汰的规则，这根本不是难度上调的考试，而是犹豫就会失误出局的生死之斗。
    在两个小时里别说拿120分，两百道题的题目都看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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