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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谁敢!”司徒喜皱眉。
裘欢怕他动了真怒,急忙转移话题:“寻儿你瞧,那边的莲花开的真好。”
说到莲花,司徒喜倒突然想起来那天他说,他是淤泥里的人,突然,很想知道他的身世。
裘欢,你本是一只飞翔天际的鹤,是谁害你,跌落这混浊的人世间?
☆、杳杳
身世?有多少人问过,那些逢场作戏的岁月,那些道貌岸然的“君子”,明明对着他那么急不可耐,却装作儒雅得正襟危坐,多少人在酒桌上床榻边,没话找话地问过他“裘欢,给我说说你的身世吧。”
可是还没等他说完就迫不及待的抱着他滚到了床上去。
其实那只是掩饰他们急色的说辞,裘欢听得多了,也就半真半假得敷衍过去,把自己的真心和着身世,都藏得严严实实。
可是司徒喜不一样,此刻他正用他那在太阳光下流光溢彩的眼睛,直直得看着他,好像一个世间最好的倾听者,耐心地等着他的答复,而且那双眼睛好像会说话,它说,你对我说什么我都相信,也什么都能接受。
在那双眼睛的注视下,裘欢没办法敷衍,也讲不了假话。
“我的身世,我明明三年前就告诉你了……”裘欢想起当初那段无疾而终的“报恩”,不免有些黯然。
司徒喜一头雾水,裘欢只好把三年前的事情一五一十再给“当事人”讲了一遍。
司徒喜听到最后,眼睛里满是震惊,他静静在池边一动不动呆坐良久,裘欢知道,他是在自责,每当他身边的孩子们去冲锋陷阵,受伤或者赴死,他都是这个表情。
裘欢本来想安慰他几句,或者抚平他皱起的眉头。
却猝不及防的,被司徒喜狠狠揉进了怀里。
司徒喜的怀抱很坚实,可能和他多年习武有关,裘欢觉得自己已经很坚强了,却依然被这个拥抱感动得快要落下泪来。
那么多年的委屈和辛苦,好像突然一齐发作,以裘欢承受不了的强度倾泻而出,除了更用力的回抱司徒喜,他找不到别的办法。
一红一白,两个耀眼的人,在小小的盛着莲花的池边,紧紧相拥,足以艳羡世人。
司徒喜借口他常用的徽州宣纸不够用了,把裘欢支走了,趁着裘欢和阿满出去采买,司徒喜把自己的书房翻了个底朝天,怎料到遍寻无果,刚刚去了练兵场视察无所事事的查朗却倚着门槛似笑非笑得看着他。
“司徒大人,找什么呢?”
司徒喜忙得不可开交,不耐烦的把他推搡出去,正要关门,却听见查朗悠然说到:“你今天把我推出去,我明儿就把你要找的东西烧了。”
司徒喜关门的动作停滞了,只因为查朗明显知道内情,他知道他要找的东西是个能“烧”的物件。
司徒喜拿着裘欢的信细细看着,拿信纸的手却不自觉抖起来。
查朗却还在火上浇油:“他托的那个人是别院里出了名的无赖,最是势利难缠,他骗了裘欢很多银钱,那个时候他还不是头牌,过得很苦。”
“还好那无赖贪钱,以为裘欢是你的相好,还想在门房守卫那边再敲一笔,我把那人打发了,把信截了下来。”
“信也是交给你了的,可是他运气不好,那天,是于淳的忌日……”查朗心情也急转直下。“你一眼没看,还冲我大发脾气,把信丢了出来。”
“我本来也忘了这回事,直到裘欢进府,我估摸着这事还有下文,就好好收藏了。”查朗得意自己的神机妙算。司徒喜却沉浸在书信描述的情境里久久不能释怀。
“查朗,我做错了。我不知道…我…”
“别,做错了就去挽回,别给我整这些矫情的,又把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查朗受不了他自责太过,他是他心中神明一样的存在,看不得他这种表情。
如果司徒喜当初看了信,留下了裘欢,也许他就不用再回欢场沉浮,任人糟践。
可是说不定也只是让他虚耗青春,十年如一日得等待,等待他对李成欢一百分的心意,分给自己一分。
倒不如这样,各自过活,至少现在,他们又可以相互取暖,真正走到彼此心里去。
☆、沙场
秋高气爽,天凉好个秋。风儿卷起将士胸前的红巾,正是出征的好天气。
骏马之上的司徒喜穿着战袍,活脱脱一个少年将军,神气非常。半个时辰,他已点兵完毕,鼓舞士气的出征酒喝完,酒碗砸在地上的声音噼啪作响,奏出一首气势恢宏的入阵曲。
军队行过长安街,不染纤尘的石板路两边站满了百姓,但是气氛却显得很诡异。
司徒喜好笑的看着两边拿着彩绸打扮喜气,却面带不满低头不语的百姓们。一点也没把他们眼底的不屑和被逼着做不情愿的事的难堪放在心上。
阉党乱政,人所不耻。偏偏李成欢喜欢热闹,每次为他送行都要鼓动全城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