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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喜在院子里练剑,不理会他的大惊小怪,只是悠哉悠哉地说:“没什么,我只是突然觉得,曹丰年的话说得挺对的。”他收剑走到裘欢身边,神神秘秘地看了他一眼。
“你在说啥啊,到底为什么不写司徒寻!”裘欢嘟着嘴面带不满。
“哦~我知道了!”裘欢突然挣大了眼睛,“你一定是,一定是!”
“寻儿,你想骗婚,是不是!”裘欢紧张地拿起婚帖,表情委屈。
司徒喜没有搭理他,任凭他怎么闹,都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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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很久之后。
久到司徒喜和裘欢已经可以用老夫老妻来形容。
久到司徒喜已经做好了治水完整的一整套措施,托村长报给了李成欢。
久到浊江变成了清江,罪臣司徒拓变回了功臣司徒枫。
久到所有的冤屈都洗刷干净。
久到,查朗和阿满,祝绪言和丁一卯,还有司徒喜无数的旧部都欢聚一堂,各自有各自的缘法,各有各的故事。
成亲十年有余的老夫老妻看着院子里花草满地,瓜果成荫,从屋边穿过的澄江清澈见底,鱼虾欢蹦乱跳地跳进村民的竹兜里。
两个人就这么舒舒服服躺在重新整修过的院子里放置的竹椅上,从天亮待到天黑。
“你还没告诉,为什么婚帖上不写你的真名。”裘欢突然记起这茬,心中依然疑惑。
“你真傻。”司徒喜笑道。
“我已经有你了,还有什么可寻的,我当然只想和你欢喜余生了。”
“哈哈哈哈哈……”裘欢心满意足地笑,然后起身,把司徒喜拦腰抱起。
“你现在可不年轻了,身体吃得消吗”司徒喜用手摸了把裘欢的后腰。
裘欢挑眉:“有没有听过,老当益壮,而且我现在不过中年,哪里就不行了。”
司徒喜的笑就像一把火,点燃了裘欢的心。
“哼,笑吧,等会儿你就知道我行不行了。”裘欢抱着司徒喜猴急地进了房门。
不一会儿,烛火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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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狗子和几个稍微小些同伴在窗边窃窃私语。
已经长到十五岁的狗子,偷鸡摸狗的本事一点儿没忘。
他熟练地在裘欢和司徒喜的卧房窗户抠了个洞,让身后的几个小孩往屋里看:“看到了没有,我说欢子哥哥比老师厉害,你们这下该信了吧。”
就像他之前和小伙伴们小时候偷看时一样,他耐心给弟弟妹妹们解说起了两人在村里的英雄事迹。
这已经是他教化的又一批孩子。
他无比得意。
可是突然,砰—的一声,裘欢被司徒喜粗鲁地踢下了床。
“说了我累了,你怎么还来!”司徒喜的声音有些怒气。
裘欢爬上床陪着笑脸:“可是小欢子还精神着啊,我也没办法,寻儿你帮帮我吧,求你了。”
然后又是一顿比试。
狗子转头严肃对着身后懵懂的孩子宣布:“欢子哥哥可能要做爸爸了。”
于是一行人就在路上讨论起想要个小弟弟还是小妹妹的问题,吵得不可开交。
岁月静好。
欢,且喜……
全文完
☆、番外(九公主)
九公主李鸳盟觉得自己的哥哥姐姐都有病。
那么杂乱的宫殿都能住得下去。
难为了她一个有审美的明白人,为了改善他们的居住环境操碎了心。
直到她嫁给尼佤之后,她才知道人人谈之变色的蛮族,其实有多好。
家具简约野性时尚不说,自家夫君和自己多说两句话都要脸红,新婚晚上还是自己主动,闹得他一看到自己,脸更红了……
李鸳盟在蛮族感觉到很自在。
她今天把帐篷搬到河边,明天又要搬到最高的地方看日出。
可是蛮族哪里都好,就是气候太过恶劣。
过得好与不好,全看天老爷肯不肯赏饭吃。
这里已经半年没有下雨了,没有雨水,就没有草地,牛群和羊群没有食物和水源,多数都病死了。
她看不得尼佤皱着眉头叹气的样子,连睡梦中都不安宁,常被噩梦惊醒。
他肯定不能接受祖辈生活的草原断送在他的手里。
李鸳盟看着丈夫愁眉不展的样子,油然而生出一股责任感和勇气,她要带着今年的贡品去往盛京,那个她无比熟悉却并不喜欢的皇宫。
和哥哥的谈判并不顺利,他终于不再掩藏自己的真实个性,变得乖张易怒。
当她说到如果不派人去蛮族治水引渠,她将让尼佤不再上供的时候,李成欢狠狠给了她一耳光,让她好好想清楚自己是哪里的人。
后面,不知为何。
哥哥拿着一本厚厚的红纸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