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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3

      终是把头埋进了膝盖,红着两只裸露在外的耳朵,闷声强辩道:“是你先看我的。”所以我看你,你也算不得吃亏。
    燕均秋的耳根血色未褪,口气却冷了下来:“以后不许再这样。”随即又怕她没听明白,重申道:“不许再这般样子在人前,更不许再这样看别人!”
    别人二字特意加重的语气,提高了音量,福安灵光一闪,这等屈辱怎么是她这个大长公主能受的!不服地嘟哝道:“本宫还会再长的。”绝不会比别人差的。
    燕均秋愣了许久才明白过来在她特异脑回路下还会再长的是什么,顿时面红耳赤,“你,你……”像只老母鸡般原地打旋了几下,转身跺脚就走。
    见人气走了,福安急了,忙跳起来跟上,无奈今日精心准备的裙摆层叠湿重,迈不开腿,还差点摔了,她俯身欲把碍事的裙裾撕了。
    细微的帛裂声让此刻听觉异常灵敏的燕均秋顿住脚步回头,见状指她鼻子喝道:“楚易绿,你敢!你都多大了,还这样!”
    福安停了手,委屈道:“本宫里面还穿了衬裤。”
    听到这完全不着点的话语,让燕均秋怒不可遏,直接吼道:“你还有没有点闺阁礼数与教养!身为女儿家还知不知羞!”
    头一回被人这么指责的福安瞬间红了眼眶,对着燕均秋忿忿嚷道:“我娘早死了,自是没人教我这些的。”
    燕均秋怔了怔,怒意立马被暴雨拍息了,心头酸涩一片。十多年前的楚燕大战让她失了娘亲,亦让他背景离乡沦为质子。他们如今几乎同命相怜,本应是最该相互理解体谅的。他默然无力地走过去,松了松脖下蓑衣系带背对着她缓缓蹲下身子:“上来。”
    福安隔着蓑衣爬上了燕均秋的背,燕均秋并不起身,有些无奈地道:“易绿,你这是打算淋雨么?”
    福安如乌云破月,心中瞬间一喜,咧开嘴赶紧钻进蓑衣抱住了燕均秋的脖子,头枕在紧实的脊背上,熟悉的气息萦绕鼻尖,连着蓑衣上的鱼腥味也不见了。
    燕均秋背着福安沿着小道往山下走,雨水顺着蓑衣汇成细流在衣摆处落下,四下无人,只有刷刷地雨声。
    静又不静,凭添了几许愁思。
    “我母后生下我便死了,我都没有见过她。”福安轻声问道,“均秋你见过你母后么,你母后是怎样的?”
    燕均秋呼吸一窒,默然不语,只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许久,福安口气深沉,意有所指道:“听于侍卫说,你府上离这儿比公主府要近得多。”
    燕均秋闷头赶路,不作答。
    “本宫这么湿嗒嗒的实在不雅,决不能这么着穿街过巷地回公主府。”福安端肃着小脸,见无人应答,已然义正词严,“况且男女授受有别,本宫怎能让一个不是驸马的男人背回家?!”
    燕均秋终忍不住对着背上的人开口,冷哼嘲讽道:“你不是不知羞的么?还担心这些?”
    随即停下脚步,用力掂了掂背上的人,接下来的话简直是万箭穿心。
    “还男女有别?楚易绿,你这小身板与男人有何异?!”
    球赛
    柱子得到于良佑的报信,早就为两人备好了洗澡热水与姜茶。
    福安如愿以偿地跨进了燕均秋的家门,洗了个热水澡,换上干净的衣衫,喝了热气腾腾甜滋滋的姜茶,歪在窗边的软榻上,乐得眯起了眼。
    外面风大雨大,空闲下来,福安不由想起行云书院的马球赛不知如何了。
    哈,沈钰与夏长生他们定然成了泥猴子了!
    心里痒痒地想亲眼去瞧瞧这帮人的糗样。
    “均秋,咱们去书院看看吧。”
    燕均秋噎下口中的半口热茶,抬眸:“不去。”
    “天这么晚了,又是大雨的,那些人定然早散了,咱们偷偷回去瞧瞧,今年你不在便宜谁了?”往年可都是均秋领着甲班夺第一的。
    “没兴趣。”燕均秋依旧不松口。
    福安思忖片刻,伸了个懒腰,晃着眼瞧着燕均秋道:“也对,本宫这儿住得好好的干嘛要还要挪地方!”
    说完径直躺下,朗声朝外吩咐道:“于良佑把马车赶回府,本宫今日不走了。”
    外面无人应声,福安又转头又对站在一边听得头皮发麻的柱子道:“还不快去收拾间屋子给本宫住!”
    柱子瞧着眉头拧结的自家主子吓得不敢应声。
    “于良佑!”燕均秋开口。
    于良佑忙进屋问:“公子有何吩咐?”
    “备好马车去书院。”
    “是。”
    福安指着于良佑利索出屋的身影,恨恨地道:“这个叛徒,也不知是谁家的侍卫!”
    行车书院一年一度的马球赛订在炎炎夏日,美其名曰:天降大任,必先苦其心智,劳其筋骨。所以烈日炎炎下的马球比赛是让学生苦心智劳筋骨的好办法。
    但刘院长绝不会承认,最初选在盛夏的原因只是他怕来观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