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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轻笑道:“醒了。”
随后便从善如流地坐了下来,难得地笑靥如花,口中问道:“饿不饿?”
边说边伸手欲将床上的人扶起。
在这日头大好的晌午,那人显然全不配合,侧身避开了。
燕均秋只是挑了挑眉,脸上笑意不减,一只手略过福安的肩膀,将发丝撩开了去,露出了那张雪白的侧脸。
微热的拇指留连在温软的颊边轻轻摩挲。
不过转瞬,指间的温度骤失,燕均秋迎上一对通红的眸子,他讶了讶,随即耳根染了绯色,呐呐地问:“还很疼?”
这下不光眸子红了,连带整张俏脸也红得滴血。
“登徒子!”福安恨恨道,“你这个强行侍寝的登徒子!”声音不似日常的清丽略带沙哑,少了气势似多了几分情动时的声声燕啼。
燕均秋脸涨得发烫,但帝王气势犹存,猿臂一展,连人带被搂进怀中,绯色的脸颊贴着人柔软耳尖,一声“易绿”缠缠绵绵唤得人柔肠百结。
听得福安发蒙,以为换了个人。挣扎着想要探出个头来看个究竟,却被毫不留情地死死按在胸口。
浮光掠影,屋内静如春日幽潭,唯有耳畔的心跳如鼓,一声又一声,伴随着一下又一下的震动,泛起轻轻涟漪。
许久之后,福安才听到久违的喃喃细语。
“在楚时,我不该明知你是无辜还迁怒于你,以让你生气为乐。更不该抛下重伤的你独自走了。可易绿,我没想到有人会违了令没有去唤府中的大夫,更没料到会有人去纵火。但这总归是我的错,日复一日,我悔痛难当,最怕你真的再也见不到了,让我连个赎罪机会也没有。好在终于寻到了你,易绿,既寻到了,我便再不能放手,我们总归要在一处的……”
说罢双臂一紧,灼热的硬朗身躯紧紧贴了上来,一如昨晚。福安慌忙双手死死抵住骇道:“你又想作什么?”
“傻子,我怎么舍得……放心,今日不会。”
“可你……可你……”
……
“嘘……”燕均秋双眸暗色翻涌,头一偏薄唇便压了下来,凶悍霸道地几欲让人断了气。
一吻将歇,福安面色憋得通红,瞪着一双水光迷离桃花眼,仰头便一口咬在燕均秋肩头。细细贝齿紧紧扣住不松,带着满腹的委屈伤痛,不依不饶狠狠叨住,沁入皮肉,沾上血迹。
燕均秋亦不躲避,龇着牙,探出拇指抚着她嘴角,心情大好笑着柔声道:“别崩坏了牙。若不解气便是拿刀子捅上几刀也无妨,只需留着我一命日后好看顾你。”
福安牙关一紧,只觉着嘴下皮肉又厚了三分,再叨不下一快血肉来,懊丧之下委屈地嚎啕大哭。
连带着园外候着的柱子二人也听到了动静,面面相觑却不敢擅入。
福安这一番大哭,哭得惊天动地孤立无援,似要将这数年来的委屈伤痛全数倾倒。
燕均秋紧紧搂着她,反复念叨着:“别哭……” 福安觉得这厮说话的口气甚是敷衍,吐出来的话丝毫不合心意,也不说个以后不再侍寝放她远走高飞之类的实在话。痛哭之余不免偷偷抬头,对上的是一双毫无羞愧的黑眸,眸中火光涌动,一如昨夜温存之时。猛地将人推开,一推之下被搂得更紧了,恰如最亲密时般的严丝合缝…… 肌肤相贴,任是福安哭得再凄惨,滋味初尝的燕少年此刻也无法感同身受与她一同悲切,反而那温软的娇躯如一张无形丝网将他从头到脚牢牢扣住,满脑子都想着一头再次撞进去。
燕均秋到御书房时,听到珉楚派使臣来访,纵是不大情愿,依礼还是要见上一见的。
来使不少,来得也神速。
打头的是平阳侯沈钰,跟在身后挺眉吊眼的是三子,在后头是数名不算陌生的公主府侍卫。
见过礼后。
沈钰笑吟吟地仿佛初见般禀道:“燕皇金安,楚皇派臣等来溯燕长居,一来护卫大长公主的安全,二来替公主打理嫁妆。”
原本春风拂面,春意盎然的燕皇闻言顿时面无喜色,楚泽昱一心认为福安已经死了,怎么会派公主府护卫来燕长居,这谎扯得半点都不走心。遂拉长着脸道:“数年前珉楚陪嫁的人都已悉数自愿返回,既都走了就不必再来了?”
“怎可?此一时,彼一时,皇上您知道的。”沈钰厚着脸皮讳莫如深。
三子附合:“可不是?”先头来的不是他们的公主,如今这个才是,虽然不知为何公主会突然来了燕宫,但作为忠心耿耿的侍卫他们自然得跟来。他望着座上之人一阵心塞:若不是这人时来运转,如今也该是陪嫁中的一员,且是最让公主着紧的一人。
燕均秋思忖片刻问:“你们都来了?”
沈钰道:“都来了。”
三子终究是跟燕均秋几年,瞧他目光往他们身后扫去,忙道:“玉娘前些日子为救萧长官受了重伤,所以萧长官送她回乡医治去了。”
燕均秋听罢面无表情,虚咳了一下又问:“于良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