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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多了。他瞧着燕均秋瞧着洛璃异常阴鸷目光,找个借口将人杀了也不无可。况且先太子的心腹近臣只剩下这么一个了。
洛璃并没有对此事再作纠缠,老老实实地认了错。
此事就此揭过不提。
皇威之下,无有不应。众臣不觉意外,但似乎也有那么点的出乎意料。洛家秦家早就备好了入宫为妃的女子,今日这大好时机却就这么放过了?
见识过当年秦洛两家在朝堂上无二风头的太傅也有诧异,洛璃这回连蹦哒都没嘣一下,直接被圣上一言喝退了?这不附合洛相一贯作风啊。平日无理也要辩个一二,以示自己位高权重及无人能比的才智。
再转念一想,也对。即使斗败了新后又能如何?
她可是珉楚大长公主,召告各国由圣上亲自求娶而来。只要珉楚不倒,她便稳坐中宫。
再者,这段时日不少人也看清了圣上对皇后的情宜,自当作不得假。退一步讲即便珉楚倒了,她也不见得会倒。要等她年老色衰,估摸着没有个十多年怕是不成,到时候嫡子已长成,也不知会是个啥情况。当今从小不在燕宫长大,对太上皇后的娘家洛家自是不亲近的。在圣上最浓情蜜意时去泼这把冷水,冷了这日渐微薄的圣恩,是有些得不偿失。
前朝的风波多少也传进后宫。
燕青槐只骂了几声“不肖子,老子都已经这样了还拿老子当抢使。”便消停了。
福安听了心里又高兴又得意,思前想后一番,自然是当仁不让投桃报李地为君分忧。
自打她以无比热忱自觉地覆行起分忧义务后,燕均秋像换了个芯子,每日春风拂面温柔可亲,且再不与她作对,很好的诠释了当初诱人上榻的那句“今后什么都依你。”
这燕宫生活一日日地便变得美妙适意起来。
秦太上皇后就不是那么高兴了,尤其是听到秦嫣然已由父母作主定了亲后更加了。尽管她早已知道秦家在她先后二次推拒太子妃后开始疏远她,但秦嫣然定亲竟然事先不告诉她这个宫中姑母,这愤怒便达至顶点。想当年她小儿子为太子自己又独掌后宫时,秦家还不都是恭恭敬敬的。
想到此秦太上皇后不免有些戚戚,都是因为眼前这个皇帝儿子不和自己亲近处处打压自己的缘故。想那幺儿在时天天来问安请好,宫内宫外有谁敢小瞧自己!
可惜燕均秋虽然也是自己肚里出来的,但很小时就送了出去,回来时早己长成,根本不会听她的,甚至还将原□□一网打尽,连带着秦洛两家也大不如前,冷酷嗜血地不像自已亲儿子倒像是个仇人。
仇人?
一个冷森森冒着凉意的念头从秦雪苓心口冒出。
“快传洛相进宫!”
已是入夜时分,燕均秋处理好政务刚想回玉泉宫,便有宫人通传,秦太上皇后来见。
秦雪苓进来时,燕均秋已起身道:“母后怎地亲自来了?有事让人通禀一声,儿子自会去常宁宫拜见,何劳大晚上的走这么一遭。”
秦雪苓闻言略急的脚步顿了顿,适才听了洛璃的话一时急了,只想着到燕均秋这儿来一探虚实,倒还没想好如何开口。
她抬头看着已高出自己一个头的儿子,通明的烛火下,依稀看得出幼童时眉眼轮廓,只是这微抿的嘴角探究的目光让她顿感陌生疏离,再不是那个依靠在娘亲怀中胆小软懦的孩子了。秦雪苓突生悔意,当初即使要把他送走也应该尽量多给点关怀的,哪怕只是送些金银财物。但那时的她明知先楚皇逝后燕均秋日子艰难却选择了无视。因为她的小儿要坐稳东宫之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哪怕只有半分风险的事,她也不愿为他去做,更别说还有后来的那些事。这个儿子曾是真真正地被她弃了。
如今,却偏偏坐在了这高位之上。
秦雪苓别开眼,目光落在一只裹金云纹的白瓷碗上。
碗里盛着墨黑的汤汁,热气氤氲,屋里飘着淡淡的药香味。
淫浸深宫多年,秦雪苓闻着药味渐渐地脸色变了:“你?”
燕均秋笑不达眼底:“记得少时母亲便爱看医书,对岐黄之术颇有研究,时隔多年母亲医术更是精进,闻味便可知是何药。”
他对着秦雪苓一时变幻莫测的脸道:“正如母后所知。”
秦雪苓难以置信,抬手想为燕均秋把脉,被燕均秋躲开。
“既然知道,母后便请回吧。”燕均秋下了逐客令。
秦雪岺心中一阵难过:“怎会这样?”燕均秋生下来便是个极健康的孩子。“难道是在珉楚被人害了?”想到此她不由脱口而出:“是不是福安这个贱人!”
燕均秋听了分外刺耳,当即冷脸否认:“不是。”
谈话
秦雪苓见他否认的坚决,便不再怀疑,细细思索起究竟是谁害了自己的孩儿得了不育之症。
一时间分外茫然。
在珉楚时,燕均秋不过是个不受宠的质子,有无子嗣根本没人关注;到了燕地他便是一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