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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替代的。当一个拥有相同或者更优特质的人出现的时候,这种处于不稳定状态的喜欢随时可能转嫁。无论是我,还是他。
江侃一直骂我没良心,现在想想,这么说也确实没冤枉我。
我跟江侃在一起的时候,是带着警惕的,潜意识里总觉得他迟早会抛弃我。所以我每天都绷着神经,时刻准备着在江侃抛弃我之前先一步抛弃他。所以我从来不肯主动表露自己的感情,生怕他会因为我的喜欢太多了而觉得它廉价。
孰不知,不知不觉中,那颗心其实早已握到了他的手中,连带着的,还有我的喜怒悲欢。我爱他,只是不够坦诚。
和我的不坦诚相比,江侃就洒脱得多:爱了就爱了,管你信不信!该说的我都要说,管你听不听!该做的我都要做,管你领不领情!……明明知道等的人可能永远不会回来,却执拗地抱着记忆厮守了五年。
我不过是等了他五个小时,心里便耐不住了。可眼前那人,生生等了五年。
他偏执地将我用过的所有东西都小心翼翼地珍藏起来,甚至包括冰箱里那些已经过了期的食物;他自虐般地强迫自己吃那些他并不喜欢甚至厌恶的食物,只是因为我曾经喜欢;他执拗地将我的离开归咎到自己身上,以思念为刀,以愧疚为刃,自我凌迟了五年。
江侃是一个很会计算得失的人,却在这件事上,心甘情愿地得不偿失。
我有点后怕:如果我没回来,他还要等几个五年?人生又有几个五年?
在爱情的战场里,我是一个逃兵,他是一个傻子。
“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江侃随手脱下西装外套,抬手松了松领带。
我看着他,嘴唇动了动想说点什么,嗓子里却像哽了一团棉花,千言万语全都卡在了喉咙里。
江侃看着我,忽而皱眉用鼻子狠狠地嗅了嗅,随口问道:“这是什么味儿啊?还挺香……”
闻此言,我敛了敛情绪,语气里也不觉染上了几分羞怯:“你,吃过晚饭了吗?”
“哦,我……”
江侃正要回答,却被一旁的梅姨抢白道:“小侃,今儿的晚饭是小姐特地为你做的。小姐为了这顿饭整整准备了五个多小时,还给你做了个蛋糕呢。”
梅姨的语速比平时快了许多,语气甚至还带着明显的引导意味。
闻言,江侃的嘴角止不住微微上扬,他低头深深地看着我,认真道:“你为我准备的,我就是在外面吃了,也会再吃一次的。”
“你……你不怕难吃啊。”我低头小声道。
江侃笑了笑,苦涩道:“这么难吃的东西,我也只有做梦才吃得到。”
“小侃,小姐,你们先坐一会,桌上的菜有些凉了,我去热一热。”
一边说着,梅姨就要走到餐桌旁拿碟子。见状,我忙上前走了几步,拉着梅姨低声道:“梅姨,我来吧。”
“这怎么行呢?”梅姨皱眉道:“我没事儿,我去热吧。”
我扭头看向江侃,江侃会意,开口道:“梅姨,张钇锶这么笨,您能把她教出来估计也累坏了,休息会儿吧。”
一个意思的表达方式有千千万万种,江侃偏偏选择了最不耐听的那一种。向来如此。
闻言,我立马回头白了江侃一眼。见状,梅姨扑哧笑了出来,冲我们摆摆手,笑道:“行了,我也不在这里打扰你们了,我就先回房了。”
“梅姨,您吃饭了吗?”江侃叫住梅姨,关切道。
梅姨笑笑,说道:“吃了,吃了,小姐怕我身体吃不消,让我提前吃过了。”
一边说着,梅姨上了楼。
目送着梅姨上了楼,我转身挽住江侃的胳膊,将他拽到了餐桌旁。江侃沉沉地看着我,笑眼弯弯。我低头抿了抿嘴,调侃道:“江少爷您等着,我去给您热菜!”
说罢,我小心翼翼地端起两个盘子进了厨房。我在厨房进进出出,江侃静静地坐在餐桌旁,拄着胳膊托腮看着我,嘴角微微上扬,一脸乖相。偶然视线相撞,我从他的眼睛里读出了两个字:满足。
这就知足了?我从来不知道原来江侃这么好打发。
菜热好了重新上了桌,江侃小心翼翼地将餐桌上的蜡烛重新点着了。淡淡的烛光里,映照着江侃脸上孩子般的幸福感。我看着这样的江侃,心里又是一皱。
江侃大口大口吃着那些并不怎么样的饭菜,仿佛那是什么不可多得的山珍海味。我抬眼深深地看着他,突然觉得好幸福。
这一刻太过美好,以至于我都有点怀疑它的真实性了。
“好……不难吃吧?”我卑微道。
江侃笑了笑,故意用筷子在碟子里拨了拨,揶揄道:“瞧我老婆切的洋葱,胖的瘦的都齐了。还有这土豆丝,这是剁出来的吧?刀功不怎么样啊,卖相也一般……”
闻言,我刚想驳几句,江侃忽而认真道:“虽然说完了,轮到但是了。”
“嗯?”我一头雾水:什么虽然但是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