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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他赶紧憋住,垂下头脸涨得通红。
长顺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没个眼力见儿的,这都憋不住笑,还是别在御前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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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来行猎的除了帝后、新阳长公主之外,没有其他宗室。因为当初元承要立后的时候,查出来了几个暗搓搓搞小动作,反对李悦姝的人,经查是受了平郡王的教唆,于是大婚之后,元承就随便找了个借口,把平郡王和另外几个不满五十的王爷赶去了封地。
至于剩下的大长公主、寡居的王妃、年迈又闲散的老王爷之类,仍留在京城。只是深居简出。
元祺孝期未过,只能留在楚王府守孝。
春猎的第一日下午,众臣收获颇丰,傍晚便在曲水池边开宴,觥筹交错,其乐融融。
帝后在场,怕众人不能尽兴,于是提早离席。
新阳长公主正笑着与身旁的诰命夫人说话,不妨袖子被拉了拉。
她转头看去,扯她袖子的人,正是她七年前生下的女儿,元芙。
元芙长得很像她,尤其是鼻子和眼睛,至于嘴唇和额头,有人说像是死去的反贼李修齐,她从前的驸马。
对于这种说法,新阳自然否认。她坚持说如今住在自己公主府上的云郎才是元芙的亲生父亲,为此她让元芙唤那个面首做爹,也不许府中众人提起她从前的那段婚姻。
但人心怎么想,她是管不住的。
她也猜不透帝后的心思。
元芙是她的女儿,出生后本该被封为郡主,有一个封号,但元芙至今没有得到这些。
新阳不明白,明明皇后也留着李家的血,怎么她就能登上后位,还能参与朝政,手握大权?
而她的元芙,连个郡主封号都得不到?
这么些年,新阳长公主以孀居之身,每日出入宫廷,管着内宫事务,但她觉得,还不够。她也想插手朝堂。
怎么才能离权势中心更进一步呢?新阳经常这么琢磨。
稚嫩的童音喊她:“母亲,我有些累了,想回去了。”
新阳目光温柔了些,道:“好。”
新阳长公主看向身侧的命妇们,与她们笑着道别,然后牵起元芙的手,离了园子。
回廊的尽头处,一大一小迎面走来,新阳定睛看去,发现是云麾将军李业成。
瞧见他,新阳便更觉讽刺了。
身为反贼义子,却因为与皇后相熟,便可以不顾过往,拥有如今的地位吗?
新阳突然意识到,或许在皇帝眼里,从前的李家,真的与皇后本身是割裂的。亲近皇后的,他留下了,与李正安本人牵连过密的,比如她的阿芙,就被冷待。
李业成侧身避让,躬身一礼。
他的身旁,站着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男孩叫李嘉木,生母是七年多前李业成去丹州时娶的发妻,只是在生产时难产死掉了。
元芙路过他们,朝着那个小男孩挥了挥手,笑眯了眼。
李嘉木也回她微笑,神色有些腼腆。
等走远了,新阳低头问道:“你认识他?”
元芙点点头:“下午我们一起围猎,他箭法可准了!我们好几个人,除了太子弟弟,就只有他射中的猎物最多!”
这么多孩童参与春猎,自然不会让他们像大人一样到正儿八经的猎场里去,而是由侍卫们划定一个圈,把一些温和的小动物赶到一片不大的平地上,孩子们张弓往里射,也算是比试箭法。
新阳意外:“这么厉害?”
她不由回头朝已经走远的父子二人看了一眼。
李业成是去年入冬时完成剿匪任务,回的京城。那时候曹六冒犯太子的事才过去没多久,太子身边的六个伴读少了一个,帝后要物色新的,李业成便把他的那个儿子送入宫中,成为了太子伴读。
近些年皇后手握权柄,在朝堂上的分量越来越重,皇帝也非常倚重她。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将来的天下,还是皇后和太子的。
但新阳之前已经得罪过皇后了,如果皇帝驾崩,皇后……还会像现在这样把宫务交托给她,予她风光吗?
新阳捏了捏女儿的小手,暗自思量。
她得寻找新的靠山,或许联姻,是一个不错的方式。
元芙身世不明,又跟着她姓了元,太子是嫁不了了,那……太子伴读呢?
春猎结束,回京之后,收到新阳长公主联姻暗示的李业成,一时怔住。
半晌,他嗤笑了声:“荒唐。长公主之女,本该姓李,与我的嘉木,该是堂姐弟的关系,怎能定亲?”
新阳得知他的拒绝之词,一时气得把桌上的杯子扫落在地,怒道:“他与那李正安没有半分血缘关系,怎么到现在还以李家人自居?”
仆婢们垂头瑟瑟,不敢应声。
新阳冷笑道:“他怕是嫌弃我的芙儿,看不上本宫。本宫还嫌弃他呢!听说他娶的那个女人不过是个身份卑贱的平民之女,也就他这种出身,太不讲究,会把那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