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书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分卷阅读170

      ,幸好他又活了这么久,能把权力都交到她的手上。让她以后的日子里,也能不惧任何人。
    元承遗憾之余,隐隐有些庆幸。
    当晚,五百禁卫军牢牢围住了楚王府的大门,将元祺带到了帝后面前。
    元祺交代的很快,承认一切都是他做的,目的是为了挑拨帝后之间的关系。
    元承非常失望,与他道:“从今以后,你就别回封地了,就在王府住着吧,一辈子别出来。”
    元祺一怔,似乎是没想到处罚这么轻,呆愣片刻,才垂首道:“是。”
    元承看着他不辩解的模样,忍不住皱起眉头。
    楚王府被严密看管起来,过了几日,负责看管楚王府的宁远将军郏泰然突然来报,说抓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人。
    经审问,才知是陈州安亲王那边派来的人。
    原来叛军早就与元祺勾结,想要利用元祺废帝的身份生事。
    当晚,元承亲至楚王府,去见元祺。
    元祺披头散发,如八年前说要退位时一样,跪在地上,向元承请罪。
    元承垂目问他:“你既与叛军勾结,为何还要回京?直接在庆州起事,岂不完美?”
    元祺低垂着头,没有吭声。
    元承又道:“你曾得我教导,我培养你,就像培养自己的亲生儿子。你怎么越活越回去了?连害人,都用这么下作的手段,还不加遮掩。这种小把戏,骗得过我和你母后么?”
    元祺依然沉默。
    元承轻叹:“你有什么难处,只说来,让我听听。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以死谢罪吗?”
    室内安静了许久。
    元承也没催他,良久,才看见元祺慢慢抬起头来。
    昏黄的烛光映照在他的脸上,元承看见他满脸泪痕,与曾经那个迎风流泪的小小孩童一模一样。
    元祺嘴唇颤动,嗫嚅半晌,道:“我错了。”
    他垂泪道:“这些年母亲一直责怪我,我在庆州,过得一点都不快活。”
    “舅舅也一直暗中谋划,安亲王能联系到我,便是舅舅从中出力。母亲去时,舅舅撺掇我借机进京,做安亲王在京城的内应。他们说,等到事成,会拥立我登基……”
    “我自然知道他们是骗我的,可是舅舅被迷了心窍,一心想回到京城,站在权力的中心。我被他们逼得无法,只得回来。”
    “京城没有人在意我,那些大臣都躲我躲得远远的,我还挺开心的。”
    “可是前段时间,我出孝,那人就又找到我,说皇叔您被母后架空,母后还派了人手控制您,他们希望帝后关系僵化,越坏越好,这样京城这边就会乱起来,他们也能趁机散布更多的谣言,动摇军心……”
    元祺又垂下头,慢慢道:“我自然知道他们是乱想。一年前我刚到京城的时候,已经入宫见过您和母后了,根本就不是外界传言的样子。所以当他们要我动手,说要我想法子挑拨您与母后的关系的时候,我想了想,就行动了。”
    “可我不知道要怎么做。那天我入宫赴宴,没有人注意到我,我就一个人在园子里慢慢走,听到了新阳姑母的吩咐,于是就将计就计,顺着姑母做的,把事情往更坏的境地推了推。”
    元祺俯身,额头贴在了冰凉的地面上:“皇叔,那时候,我就是一心求死的。”
    “反正我身份敏感,只要我活着一天,我身边的人,就一天都止不住那些忤逆的念头。既然这样,我就该死。皇叔顺着查下去,把真相公之于众,正好能借此机会,在舆论上给那些叛军重重一击。”
    “只是我没想到,皇叔与母后居然还愿意留我一命。”
    元承垂目看去,少年清瘦的身影映射在一旁的地面上,他匍匐着请罪,姿态虔诚。
    元承轻声问:“你回京时,便与我和你母后直说,不就没现在这事儿了?”
    元祺身子趴得更低,没有言语。
    元承道:“所以,你是不信任我们。这么多年,你到底是听信了你母亲的话,觉得当初,我筹谋那一切,就是为了自己登基?”
    元祺摇头,豆大的泪珠落在地面上,洇湿了眼前的一片地面。
    元承道:“你怕我们猜忌你,所以不敢直说。你觉得即使你直说了,我们还是会处置你。与其这样,倒不如你自己求死?”
    室内一片寂静,只听得见元祺的小声抽泣。
    “真是糊涂,枉费我对你一番教导。”元承斥道,“要真是猜忌你一个后辈,你以为你还能活到现在?”
    元祺道:“臣有罪,臣真的该死。”
    元承背过手,踱步至一边窗前,望着窗外一轮圆月,道:“你的确该死。”
    元祺脊背一僵,随即认命地闭上了眼。
    “从今日起,你不再是楚王。”元承道,“庆州、渭州两块封地,你担不起。朕给你两个选择,你是留在京城,以庶人的身份幽禁别院,接受一辈子的供养,还是孤身一人,去一个没有人认识你的地方,以平民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