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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了香院的一尊神像后。
这香院出奇的安静,一个道士也没有。司马静正要瞧瞧寻找楚玉嫏的去处,好跟着瞧瞧她要做什么。
还没来得及找,一个尖锐的女声就在藏身的不远处响起。
“楚玉嫏,你不得好死!”
司马静凝眉瞧了过去,就看见了站在老槐树下的三个人。
长蓉恭敬的垂首站在一边。
楚玉嫏一身紫衣,优雅贵气,她站在老槐树下,淡漠的看着站在前面的穿着道服的少女。
“六妹妹,我提醒过你,要安分。”
穿着道服的女子,年纪不过才十五六岁的模样,神色间却可见疯狂之色。
楚玉溪冷笑:“我安分?楚玉嫏,我如今大好的年纪,母亲就要帮我议亲了,我却被困在这道观里哪里也去不了,你让我安分?”
“我如何安分的起来?”楚玉溪破罐子破摔,开口就讥讽,“我怕什么,如今我怕已经落得这般田地了,也什么都不指望了,还有什么能失去的呢?我只愿你,死也嫁不了晟王殿下!”
“凭什么从小到大,什么东西都是你先挑。小到一块布料簪子,大到婚姻,都是先你,凭什么?”
“六妹妹,你父亲既然是庶出,就该记着庶出的本分。”楚玉嫏淡漠的看了她一眼,“不过是来一趟青云观还个愿,听从祖母的意思顺便来看看你罢了,劝告你的话听着就听着了。”
“你看不起我?”楚玉溪冷笑,“我父亲是庶出又怎样,等到分家之后,你这一脉,不也就变成旁支了?到时候你再笑我,我倒是能敬你两分。”
“我父亲是嫡长子,六妹妹。”楚玉嫏眼神危险,她抿唇微笑,“就算父亲做不了世子,祖父也不会将爵位传给一个庶子。”
这话一下就刺痛了楚玉溪的神经,她瞪目恼怒的看着楚玉嫏,“凭什么庶子就不能承袭爵位?你爹不过是个生不出儿子来的废物,还有二叔,他惯就是个不着调的,如今更是连个官身都没有的。祖父就两个嫡子,我父亲自小就倍受夸赞,能文能武,如今官阶更是只在你父亲之下,为何不可?就因为是庶出吗?”
楚玉嫏漠然冷笑:“大晋嫡庶之分如隔天堑,家中嫡子尚且在,却让庶子袭爵,简直是笑话!”
“我此前竟然从不知道,三叔竟然怀了这样的心思。看来等回去之后,我得与父亲好好说一说了。且要让三叔知晓,他能坐上如今这个位置,都是因为谁!”
一席话犹如往楚玉溪身上破了一盆冰水,浇得她彻头彻尾的冰凉,她嘴唇哆嗦了一下,道:“你胡说,我爹没有说这些话,这都是我说的。无凭无据,你又有什么本事能栽赃我爹!”
是她忘了分寸,有些事虽是心知肚明的,却不能点出来。要是大伯真的出手整治父亲,她们三房绝对不能好过。
“怕了,就乖些。”
楚玉嫏拂袖,淡然留下话,头也不回的走了。
长蓉赶紧跟上。
司马静面无表情,侧身藏过了身形。他倒是又看了一出好戏,这楚六进了这道观,居然又是楚玉嫏所为。
果真是,好手段啊。
眼看着楚玉嫏已经回去了,司马静却一点儿想回去的意思都没有。
既然已经来了这道观,他倒是更想搞清楚,要如何换回去。
这道观的观主吟鹤道长乃是稿京最德高望重的道人,当年先帝还亲自点名让他炼丹,虽然也没有什么长生不老丸,不过却真的能延年益寿。
传闻,这位呤鹤道长已经过了六七十多岁,然而容貌却如同三十多岁一般。
想来,这道长也许也有几分本事。
司马静从前一向不喜欢这些炼丹的,当年那五石散害死了多少人,什么炼丹,不过是些害人的把戏。
然而时下风气如此,从前皇帝宣呤鹤道长祭天的时候,司马静也见过此人两面。瞧着也就是个三十左右的普通道人,满头黑丝看不到一丝白色。如果不是父皇亲眼见证,司马静怎么也不会相信这位道长其实是个耳顺之年的老人。
司马静抬头看了看方向,就要去找观主的住处。
而此时,一间干净的雅室内,香炉内檀香袅袅,有两人正在下棋。
坐在左边的,是个穿着道袍的男子,瞧着不过三十多岁的模样,气质儒雅。
他手持白子,淡然一笑,落子:“数月不见,殿下的棋艺又精进了。”
坐在其对面的男子,一身玄色剑眉星目的男子,凝眉看着那棋盘,许久将手里的黑子落下。
道袍男子笑着说完了后半句话:“竟然可以在我手中保住这片棋子超过十三个回合。”
白子随着话音落下,将棋盘中仅剩的黑子又吞噬去了大半。
司马勋的脸色一下子就黑下了大半,他将手头的棋子随手扔进了棋娄里:“本王就不该和你在这浪费时间。”
“下棋这样的雅事,怎么能算浪费时间呢。”呤鹤道长淡笑谢呷了口茶。
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