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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的,我与内人吓得一夜没睡,第二天一早就请高人来家做法事。”钱掌柜一边说一边深呼吸,回忆那段恐怖的经历就能让他大汗淋漓。
“谁知高人一进到我家院子,四处打量后脸色大变,直说他也奈何不得,并劝我搬走,可这家布坊是我的心血,我们一家在此住了二十余载,要走谈何容易。”
钱掌柜吐了口浊气,双手紧攥成拳,“最后我发现小女时常一个人对着空气自言自语,一问,她说是在和一个红衣裳的姐姐说话。”说到这里,钱掌柜的脸色已经煞白。
从那以后,情况变得更糟,不仅他们一家子感觉到了不对劲,就连来铺子里的客人也都感到不舒服,有的客人一出门就会摔跤,新做的衣裳也总莫名的出现问题,钱掌柜一家再也呆不下去,便想将存货都出了手,把宅子卖了,去临镇滨沅镇重新开始。
可惜关于钱氏布坊闹鬼又霉气缠身的传闻已经愈演愈烈,原先说好要接手铺子的人打了退堂鼓,就连铺子里面的货低价出售也无人问津。
这时候店小二将酒菜呈上,沈泽秋敬了钱掌柜一杯酒,道,“既然您要去滨沅县镇重振旗鼓,那小弟我敬您一杯,祝您一路顺遂。”
安宁也以茶代酒,敬了钱掌柜一杯,“钱掌柜去了临镇滨沅镇,还是做布坊的生意吗?”
“不了不了。”钱掌柜摇头,“准备开一家小货栈,卖一些山货之类的东西。”
他已经不想再踏入布市这个行当了。
沈泽秋一听,那些好端端的料子岂不要闲置在库房中,“钱掌柜,上回在您这进的料子销的好极了,可否再卖我们一些?”
钱掌柜应了,答应等吃完午食就带他们去铺子里选料子,只是现在他已经不敢再进自家布坊,开了门站在门口,让安宁和沈泽秋自己进去选。
上回要的多是单色,这回安宁和沈泽秋想要挑一些有花纹的,正选着呢,钱掌柜忽然变了脸色,“后院好像有动静。”
沈泽秋和安宁都没有听见,往内走了几步进到内院里也没见什么奇怪的地方,倒是院子里清净明亮,还挺整洁干净的。
钱掌柜擦着汗,不敢再细想。沈泽秋和安宁挑了两批深色碎花纹、两批浅色碎花纹和两批素色的料子,要的不多,但钱管家还是给了他们一个很低的价格。
走在回家的路上,安宁和沈泽秋都很高兴,沈泽秋用一根绳子把六匹布捆起来扛在背上,路过菜市的时候还买了条足足四五斤重的大鲤鱼,也庆祝庆祝交货成功的事儿。
两个人说说笑笑就要出桃花镇往渡口去坐马车,忽然听到背后有人喊,回转过身,原来是钱掌柜追了上来。
他上气不接下气的追过来,喘了好几口气才能开口说话,“二位听我说几句,我有个生意不知二位肯不肯合作?”
安宁和沈泽秋停下脚步,和钱掌柜一起走到路边的树荫下站定,这生意若是有赚头,也不违法乱纪,他们自然愿意。
“我家还堆着那么多料子,你们也都瞧见了,几百两银子都搭在里头呢。”钱掌柜神情悲凉,“你们要是愿意帮我把布卖出去,我让利润的五成给你们,可好?”
乍一听,这是个有诱惑的条件,可钱掌柜库房里少说也有三百多匹布,靠着沈泽秋每日出摊,那要卖到何年何月呀,安宁和沈泽秋都很犹豫,沉吟着还没搭嘴,钱掌柜急了,叹了口气,“这样,卖出去净挣的钱都归你们,只要把本钱给我就好了。”
沈泽秋劝钱掌柜先别着急,他要和安宁合计一下。这可不是个小事儿。恰好旁边有个茶棚,钱掌柜拉着他们过去坐下,做东请客,买了三碗凉粉吃。
秋天虽然到了,可这秋老虎还很厉害,一碗加了碎冰的凉粉下肚,沈泽秋和安宁也合计出了主意,倒不是他们嫌钱掌柜让的利少,实在是沈泽秋能靠出摊卖出去的料子有限。
除非……
除非钱掌柜的布坊不关张,只有布坊继续开门,才有机会把积压的料子都卖出去。
钱掌柜一听,脸色刷的白成一张纸,正想说这不可能,忽然有想起当初那个老道说的话,他道是院里是来了个邪祟,若有福泽深厚的人镇着,兴许能化解。再在联想到今日自己明明听见了异响,他们二位却一点事儿都没有,莫非就是能镇压那邪祟的人?
好吧,死马当做活马医,反正试一试也不会掉块肉。
安宁和沈泽秋都觉得这事还需和何慧芳商量着来,便没给钱掌柜最终答复,只说和家人再商量商量,不管答应不答应,都会给钱掌柜捎信。
钱掌柜点头道好,告诉了他们自己暂时借住的地址,付了摊主凉粉钱后道了别。
直到渡口坐上了马车,沈泽秋和安宁还在琢磨着这件事儿,不说裁剪衣裳和制作成衣的钱,单把布卖出去挣的钱就很可观,打一米布挣十文钱,一匹料子就是一百零三十文,三百匹都卖出去,那可就是三十多两银子,要是只靠安宁裁衣裳,沈泽秋在村子里卖布,可是一两年都挣不来的数儿。
只是这件事太难了,花街布行的人都知